<p>淡漠的吩咐,“顾睿,你明天还要上课,先跟着司机和佣人回去,明天放学再过来。”
“不回去,我在这里陪妈妈。”
“你要上课!”
“妈妈更重要。”
“我在这里陪她,你立刻回去,我没多余的闲工夫还要照顾你。”
顾睿抬起小脸,纯净的黑眸透着跟年纪不符的老成,“爸爸你不要上班吗?”小手握住妈妈的滚烫的手,“少上一天课对我没有影响,爸爸,我比你更知道怎么照顾妈妈。”
那些功课对他轻而易举,他也知道之前有老师建议妈妈让他跳级,但是妈妈拒绝了。
别说几天不去上课,就算是一个学期不去上课,对他也没有影响。
顾泽阴着脸,“给我回去!”
“不,我留下来照顾妈妈。”语气里半丝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真不愧是温蔓生出来的儿子,倔强起来六亲不认,谁说都不听。
顾泽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心底莫名的溢出一阵烦躁,他习惯掌控一切,尤其是在这个家里,尤其是对于她。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她也有他不能掌控的时候那一盒录像带,还有她此时发烧昏迷不醒。
走到窗前,摸出一根烟,才点燃,衣角就被人用力的扯了扯,低头看到顾睿稚嫩却严肃的小脸,“妈妈发烧不能抽烟。”
他一怔,愈发的烦躁,伸手掐灭了烟头。
“爸爸吃饭。”把回到沙发前把佣人带过来的保温盒打开,小心的端出里面的菜和汤,然后又小碗装了饭。
“嗯。”
吃完饭,大概十点多的时候顾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顾泽顺手拿起一条被子盖了过来,然后走到病床边坐下。
从唐家别墅出事后,小睿在医院呆了一天留院观察,她就一整天没有跟他说话。
【顾泽,等我找到顾睿,我们就离婚。】
一闭眼,他就能想到那天她对他说的这句话。
离婚?他伸手的手指板过她半边脸颊,如果不是鼻尖淡淡的呼吸,他甚至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
薄削的噙着几分冷清无情的笑意,又带着扭曲般偏执的低沉,“只要你活着的一天,就别想离开我。”
坑深327米:顾泽,你已经脏得我不能忍了
女人静静的躺着,纤长而卷曲的睫毛下,眉目舒展得安静。
顾泽盯着她看了很久,突然之间就生出一股荒唐的错觉,她这般安静得甚至是安详,没有任何的焦躁和烦闷,像是终于摆脱了什么。
摆脱什么?摆脱了他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俯身就低头吻了下去,压在她颜色寡淡的唇上,逐渐碾压。
夜色逐渐暗去,外面的雷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她的烧已经退了,为什么一天一夜了都还没有醒来?”白色的病房,因为男人冷漠得恐怖气场而兵荒马乱。
穿着白大褂四十岁左右的医生慌忙道,“顾先生,陷入昏迷可能有很多的原因,顾太太的高烧已经退了按道理应该醒来了,您不介意的话我们给顾太太做个全身检查。”
另一个年轻的医生俯身用双眼撑开温蔓的双眼,仔细的查看,又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她的心跳,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他站直身子走了过去,“宋医生,顾太太必须做全身检查,我看她现在……应该处在深度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