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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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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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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开种

谁都没想到严雪会提出让郭长安帮她干活,包括郭长安自己。一时几个人脸上全都露出了诧异,郭大娘更是想说什么,张张嘴,又到底犹豫着没能说出口。

她能说什么呢?说他们家长安手脚不方便,不给人添麻烦就不错了,当着长安的面?长安是个什么要强性子,没人比她这个当妈的更清楚,这么说不是在剜孩子的心吗?

“放心,活不重,累不着长安。”严雪像是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还安慰了她一句。“我不是担心这个。”郭大娘下意识便接道,接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严雪干脆看向郭长安本人,“就是些装菌种、钉树皮帽的活,坐着也能干。我那些菌种过两天就能用了,我准备抓紧时间把它种上,怕人手不够,这才想占个便宜,

你有没有兴趣试试?”这让郭大娘忍不住看向了郭长安,郭长平和金宝枝也是。郭长安却沉默半晌,抬眸望向严雪,“你确定让我去帮你干活?”

“那当然。”严雪笑着给了他肯定的答复,“上次原种的栽培你就弄得很好,这次又及时帮我保住了菌种。我觉得你这人学东西很快,心也细,找你帮忙肯定让人放心。”

完全真诚的夸赞,丝毫不作假的笑容,对郭长安来说,却是好久没有听到看到的东西了。

他虽然躺在家里,但又不是瞎了聋了,有时候外面有人路过,提起他,总要说上一句可惜了。有时候还要加上一句:“这么年轻就成了这样,以后可咋整啊?老郭嫂来罪了。”

同情者有之,怜悯者有之,就是没人像严雪这样,觉得他学东西快,觉得他心够细,觉得……他还能有用。他定定看向严雪,“我去。”

又看一圈郭家其他人,坚定地重复:“我去。”这郭大娘总不好再说什么,怕说多了会伤到他的心。等严雪回小屋去了,她才过去扶住儿子,欲言又止。

“妈,我想试试。”郭长安在她之前开了口,“她不说活不重吗?不行我再回来。”

郭大娘还是犹豫,平时话不多的金宝枝却开口说:“就让长安去试试吧,小严说能干应该就是能干。”她跟严雪在一个家属队干活,知道严雪不是那无的放矢的人。

郭长平虽然不了解严雪,但他赞成弟弟多出去走走,总不能一直闷在家里把自己闷出毛病来,“长安想去就让他去呗,他这是去帮人干活,又不是去给人打工,干不多还干不少吗?”

这郭大娘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行,我去问问小严啥时间,到时候送你过去。”“你是想帮帮他?”另一边,祁放始终没插话,等两人回到里屋才低声问了句。

“也不全是吧。”严雪说,“郭长安原种培育做得确实不错,一瓶都没有浪费,心也够细。”

发水那天那么乱,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把菌种放去高处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这两天晚上温度不够。

“既然他有这个能力,又对菌种的培养感兴趣,找点事给他做,总比闷在家里强。”严雪是爸爸淋过雨的人,再看到别人淋雨,能递伞总要递把伞的。

上辈子她爸爸截肢那会儿,已经是下岗潮之后,大量国有企业倒闭,包括他们当地两个专为残疾人开设的福利厂。

她爸爸四处都找不到工作,最后才去蹲的市场,一开始父女俩穷得只能吃每天卖不掉的东西。

后来她知道了自己长得可爱,只要嘴巴甜,总能拉来人看他们家的东西,情况才逐渐好转,她爸爸也慢慢摸到了些做生意的门道。

严雪到现在都记得当时东西卖不出去,爸爸那难过又克制的表情,嘴甜也成了她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虽然郭长安和她爸爸情况不一样,林场应该会给他安排一个清闲的工作,但清闲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前途。除了工作,他也需要别人的尊重和认可。

严雪把一个明显生出杂菌的罐头瓶挑出来,一转头,却发现男人正静静望着她。“怎么了?”她有些疑惑。“没怎么。”男人从她手里接过罐头瓶,“这些是需要倒了?”

“嗯,生出杂菌的不能用。”祁放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和从屋里清出来的淤泥、玻璃渣堆在一起,罐头瓶则放去一边,等过后清洗。

严雪已经忙别的去了,没想到他突然说了句:“qi放这名字起得好。”他闲着没事夸自己名字好干嘛?

严雪心里嘀咕,想想这男人好像不是这么自恋的人,又疑惑,“你是说自己呢还是说别人呢?”祁放没回答,只在收拾完洗完手之后,慢条斯理拿长指揪了揪她脸颊。

灾后第三天,小火车道终于恢复了通车,镇上用内燃机送来了一大批林场需要的物资,尤其是粮食和蔬菜。

二老太太去挤了半天,只抢回来几个茄子,“人太多了,全在那等着,东西一搬出来就被抢光了。”这一发大水,各家的菜园子全遭了殃,能不被抢光才奇怪。

严雪过来接过老太太手里的菜篮子,“您快歇歇吧,下次让祁放去。他个子高,力气大。”

“个子高是这么用的?”老太太慢悠悠嗔了她一句,坐下来歇歇脚,“可惜了那些菜了,全得重新种,还有地里的粮食。”

蔬菜成熟周期短,还能再补种,粮食可就没办法了,今年农业队的收入都得受到影响。

见小两口正在里屋外屋洒林场刚发到各家的生石灰,老太太又想起一件事,“刚碰到前面那条街的老赵太太,她也问我你们当初盖这房子用了多少砖。”

自从周围几家房子倒的倒,裂的裂,严雪他们这毫发无损的就成了标杆。但凡要重新盖房子的,十有八/九要过来问问。

贵是贵,麻烦是麻烦,可也结实啊,总比一场大水过后啥也没有了强。所以后面几天,林场的内燃机不仅要往这边送物资,后面还要挂几节车厢,全是各家去镇上买的砖。

众人忙着盖房子,忙着帮别人盖房子,连第二轮幼林培育都暂停了,严雪也有了充分的时间将已经成熟的菌种移入段木进行栽培。

适合木耳种植的树种主要为阔叶树,直径在6到10厘米之间,长度在1到12米之间。

祁放去借了个手摇钻,在段木上打直径13到16厘米,深入皮下木质15到2厘米的孔,每隔8到10厘米打一个,品字形交错着打上四行。

打完将长满菌种的木屑块放进孔里,放满,再用直径超过木孔2毫米的树皮帽盖上去,拿小锤敲实。

有些地方产玉米,也会用玉米核,再就是蜡封,这个能更好地排除杂菌的干扰,但他们暂时没那个条件。

郭长安被分配到的就是敲树皮盖这个活,哪怕一只手不方便也没问题,只要将树皮盖放好,敲准点就可以了。

为了让他出这个门,郭大娘还特地在家给他理了个发,力求他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尽可能精神。

就这样,郭长平帮着把人送过去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少议论,哪怕当面不说,背后眼神还是会落在他明显不正常的右手和右腿上。

郭长安抿着唇,手也紧紧攥在了一起,愣是挺直腰杆,没去管那些或同情或异样的目光。

直到进了严雪家,看到满院子忙碌的景象,严雪招呼他时自然的态度,他才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需要我干什么?”

“帮我们敲敲树皮帽就行。”严雪将切割好的树皮按在钻孔中,几下敲进去,看看他,“不难吧?”确实不难,只要树皮帽放得够准,手也够稳,甚至单手就能敲进去。

而且郭长安的右手虽然不灵便,却也不是一点不能动,只是使不上力罢了,压点轻东西还是可以的。严雪见他点头,就把锤子递给他,又搬了个凳子让他坐下。

位置放得非常巧,刚好挨着家里的墙,郭长安用左手撑着墙,就能尝试着站起或坐下。

郭大娘还有些不放心,想上去帮忙,被郭长平拉了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中午过来接他。”“晚上再过来接吧,”严雪说,“中午这顿饭我们还是管得起的。”

郭长安却很坚持,“中午我回家吃,本来我就是来帮忙的,还欠着你们的人情。”说着已经拿起一个树皮帽盖上,用右边手压了压,尝试用左手去敲。

可惜刚开始还不熟练,配合得不好,树皮帽在锤子下一崩,飞溅出去,压着的右手也被他砸了下。

他蹙了下眉,完全没管疼不疼,正准备伸手去捡,有只小手比他更快地捡了起来。严继刚将树皮帽按在了攥孔上,朝他一弯眼睛,无声地示意他可以砸了。

小少年眼神清澈,还带着点腼腆,虽然一句话没说,却比那能说会道的更让人安心。郭长安看着垂下眸,小心避开对方的手敲了几下,见他敲稳了,对方立马拿起下一个。

两人一个按,一个敲,渐渐竟还配合出点默契来,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久一排钻孔就敲好了。

严雪将段木翻了个身,继续往里面放菌种,两人则跟在后面盖帽封口,直到一整根段木都接种完,祁放过来将段木搬进了棚子里。

这些段木要两两平行摆放,上下两层垂直90度,呈井字形,堆到一米高,等耳芽生出,再拆开来散放。

郎月娥过来的时候,棚子里接种好的段木已经堆了好几堆了,郭长安也愈发熟练。

见他在严雪家帮着干活,郎月娥也有些意外,但并没表现出来,还笑容如常和他打了个招呼,“长安也在啊。”

郭长安手上的动作一停,很快又如常继续,“月娥姐。”显然是和郎月娥认识的。

郎月娥没有要打扰他的意思,说了句“你忙”,就径直找上了严雪,“你家小祁参加培训那事儿,镇里给打回来了。”

“镇里给打回来了?”严雪难掩错愕,干脆放下东西,和郎月娥去另一边找祁放。祁放听了,也蹙起眉,“镇里是怎么说的?”

“说是你参加工作前几个月还没满十八周岁,不应该算工龄。这样你工龄就还不满三年,不能参加培训。”

郎月娥这显然是郎书记让她来的,“以前也有你这样生日小,毕业时年龄还不够的,也都提前参加工作了,没卡这么严。而且你这都工作好几年了,谁还抠这些啊?我爸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一般林场递上去的名单,镇林业局是不会管的,下面林场的人他们又不认识,挑刺那不是挑个人的刺,是挑林场的。

但这回对方还真就挑了,严雪不由想起祁放从镇机修厂被下调到林场的事,看看男人。祁放应该是也想到了,放下手里的手摇钻,眼神有些深,“名单已经公布了吗?”

“还没呢,”郎月娥说,“只叫咱们林场再选个人上去。我爸的意思是趁还有点时间,能找人你们就找找人。今年油锯手一下子就招了三个,下次再有名额,搞不好就得等有人退下来了。”

今年招的多,是因为林场的拖拉机一下子从两台变成了四台,运输能力增强,采伐规模也肯定要扩大。

一旦这些人手足够完成任务,木头伐多了也运不出去,林场自然不需要新的油锯手。

郎书记和郎月娥显然是好心,才偷偷来告诉他们,郎月娥还提醒两人,“越快越好,这消息不一定能捂得住。”

两人点头,将她送到了院门口,“谢谢你月娥姐,也帮我们跟郎书记说声谢谢。”送完人回去,严雪不禁看了眼男人。

“回头找时间说。”祁放神色还算平静,拿起手摇钻继续打孔。没想到消息泄露得比郎月娥担心得还要快,当天下午忙活完,几人正在堂屋洗手准备吃饭,于勇志来了。

他还不是空着手来的,光着个膀子,提溜着个酒瓶子,进来手往堂屋门框上一撑,“准备吃饭呢?”

祁放一看他那光着的上半身就想蹙眉,虽然林场夏天常有男人这么干,还是不着痕迹往严雪身前挡了挡,“有事?”

“你看你这个人就是没意思,啥叫有事儿,没事儿就不能上你家来了?”于勇志这回来之前显然没喝,舌头没大,说话没冲,但同样不怎么招人待见。

何况他跟祁放也没好到这个份儿上,突然找上门,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于勇志一看祁放还是那冷淡的脸色,啧了声,“你看你,就知道摆着个死人脸,你这样不得罪人,谁得罪人?我不跟你计较,那是我大度,可不是谁都像我,这不镇里就把你的培训名额拿下来了?”

消息可真够灵通的,要不是两家还没不对付到需要动用镇上甚至县里的关系,严雪都要怀疑这事是不是他们家干的。

于勇志还一脸同仇敌忾,“镇林业局那帮人就是有病,啥事儿都瞎管,咱林场愿意让谁去培训,关他们屁事儿!”

敢情是听说祁放也被撸了下来,想起了自己,觉得他这也算是有人作伴了。

就是那脸上还明显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压也压不住,于勇志提提酒瓶子,“来,我陪你喝点儿。镇上那群人就是傻逼,不用搭理他们,不当油锯手咋了?不行你就学我,转保卫科。”

严雪早就说过于场长家管不住这个儿子,果然她和祁放从关里老家一回来,就听说对方已经转到保卫科去了。

如今他当着祁放的面提起来,显然是带着嘚瑟的意思。毕竟祁放可没有个当场长的爹,在县林业局的舅舅,能让他即使自己作死把机会都作没了,还能想去保卫科就去保卫科。

祁放也知道,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还一口应下,“行。”于勇志显然有点意外,但还是拎着酒瓶子晃进来了,“早你咋不这么上道?”

人还没走两步,就听祁放淡声又道:“人少没意思,把你二姐夫也叫过来一起。”于勇志立马顿住了,眉也皱了起来,“叫他干啥?”

虽说梁其茂现在是把人接回去了,但他干那些事于勇志可是一点没忘,一看见这个姐夫就没什么好脸。“你要是不想叫梁哥也行,我陪你们喝两杯。”

严雪还是从祁放身后走了出来,笑盈盈去翻家里的菜,“不过得再炒个菜。”又看于勇志的酒瓶子,“你这一瓶酒也不够,我得再去买两斤。”说着就要进屋拿钱。

一听她说要陪自己喝,于勇志那脸就有点绿,再听还要再买两斤,就更绿了,绿中还透出点胃疼。妈的这娘们儿是拿酒当水喝吗?上回一口气连灌六七两,屁事儿都没有一点。

他牙疼地看向祁放,“咱们老爷们儿喝酒,你还叫个娘们儿上?”祁放一脸正经,“我媳妇心疼我,不舍得让我喝,等你结婚就知道了。”

于勇志还是头回见人满脸冷淡说这话的,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味儿来牙更疼,“算了算了,你愿意跟她喝,你自己跟她喝吧。”看到一半的好戏也不看了,赶紧往外走,

严雪也就是做做样子,看人走了,又重新出来端饭。二老太太对这些人事都不了解,当然不会多言,但还是抓到了一个重点,“小祁啥名额被人拿下来了?”

“去镇里培训的。”严雪说,“这个我俩下午就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可要真不是什么大事,谁会闲着没事跑来幸灾乐祸?

二老太太心知没严雪说得那么简单,但这些事她也不懂,她也出不了力,干脆什么都没再说,省得俩孩子听着闹心。

到底忙活了一天,晚上吃过饭,又在大学生姐夫的指导下认了两页字,做了一页数学题,严继刚就困得不行了,眼皮直打架。

严雪帮他把被褥放下,他自己洗漱好钻进去,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倒是严雪显然还没多少睡意。祁放显然也没有,收好钢笔看看她,“睡不着?”

“我是怕你睡不着。”严雪压低了声音,“前几天发大水,那药你也没继续吃,你觉得睡眠好点了没有?”“还行。”祁放的回答向来言简意赅。

不过紧接着他就看了眼炕上睡熟的严继刚,又看严雪,“出去说。”说什么不言而喻,严雪也的确有点怕把严继刚吵醒,干脆穿了鞋,轻手轻脚和祁放去了院子里。

关外的夏天夜晚不见蝉鸣,倒是蛐蛐儿成了最好的伴奏,一出门,迎面便是凉爽的夜风。

严雪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有新鲜的空气和美丽的星空了。

刚想着,手已经被人握住,祁放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夜空,“这上面每颗星星我都数过。”“失眠的时候?”“嗯,能让人心里平静点,你可以试试。”

“那我还不如回去数钱,不仅能让人平静,还能让人开心。”严雪一句话,说得男人转头看向了她,“你之前说想要钱,是为了奶奶和继刚?”

“也不全是。”严雪说,“我是觉得手里有钱,心里才不慌,不管遇到什么,都有更多承担风险的能力。像这次发大水,好几家房子都塌了,条件好一点的固然也难过,但不至于伤筋动骨,甚至还得到处借钱。”

李树武家就在到处借钱,他们两口子虽然能挣,但也能花,手里根本没什么积蓄,房子一塌简直无异于天塌了。“那你抗风险能力确实很强。”祁放说了句。

不管经历多少事,从没见她沮丧过,迷茫过,好像天生就是个乐天的小太阳。他紧了紧掌心的小手,“当初我一进澄水机修厂,就是技术岗。”

“因为你是大学生,有相关技术和经验吗?”这年代的普通工人可都是从学徒工做起的,做满一年才能转正。毕竟之前都没有接触过,得从头开始学。

果然男人“嗯”了声,“他们做那些,我大学跟着老师下车间时就做过。”严雪立马联想到,“你不会是挡了谁的路,或者是遭谁嫉妒了吧?”

“差不多。”祁放并不意外她的敏锐,“当时还有另一个人想转技术岗,我后来才知道。”

后面的不用说,严雪也能猜到个七八分,无非是时代一变,有些人胆子大了,也找到机会了,将他挤到了下面的林场。而他因为老师的事,刚好不想太过惹眼,干脆就窝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只是没想到这人一点事记好几年,祁放报个油锯手培训,他也不想让祁放如愿,非得把祁放撸下来。“那这事还想办法找人吗?”严雪琢磨着所有能用到的人脉。

郎书记在镇林业局肯定有人,周文慧小姨夫也在镇林业局后勤,但不知道这事到底好不好办。正寻思,却听身边男人淡声道:“不找。”

严雪一怔,随即又想到这个培训他本来也不是多想去,是刘大牛和胡长江都推荐了他,他才报的。

只是他在林场待了两年多,吴行德还是找了过来,这次这本笔记也不知道能让对方消停多久。

知道原书后来的发展,严雪并不是很放心,一时又没个头绪,眉不禁轻轻蹙了起来。只是刚蹙起,有根长指就按了上来,试图帮她抚平。

男人一手拥住她,语气平静,表情也平静,一双桃花眼却绽然有光。他说:“我不转油锯手了,我去小修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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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喇叭\\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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