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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星少爷,该喝药了。”
侍女将药端到凉亭,放到锦衣孩童的面前。
陆渐星向她道谢,端起碗将苦药饮尽,连忙给自己塞了颗蜜饯。
待人走后,他继续望着远处,看柳浪吞檐,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前三日醒来后他便是这样,在他身边的柳家兄妹为他说明了来龙去脉。
他尝试想起点什么,但脑海里像是有云雾遮蔽,什么都看不清。
但他想他们没有骗他,尽管他不记得这个院子,身体却很熟悉,他自然地知道哪里是书房。
他的卧室里摆着一个稍大的木刻,那是一座微缩的岛,他看着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柳家兄妹说那是他自己因为想念家乡自己刻的,他有些不确定,因为他拿起木块和刻刀,并没有什么熟悉感。
陆渐星放空了一会儿,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鱼状玉佩,这个东西从他醒来就在他脖子上,他感觉这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但相关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且他总觉得,他好像在等什么。
到底在等什么呢?他已经忘记了,只是习惯性地坐在这里眺望远方。
“你们有看见我的猫吗?”
陆渐星看着来寻他的友人们,求解地询问。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养了一只猫,一只黑猫。
书房里他一眼看见并且移不开眼的镇纸,还有他卧房暗柜里的一叠画。
虽然没有人告诉他暗柜的位置,但是他就是凭直觉找到了。
只是有些画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画两个自己?
还有,画里的猫在哪儿?
不行,这些事情越想头越痛,陆渐星按着额角,神色痛苦。
“渐星!”柳无过立马转移他的注意力,喊了他的名字道,“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硬想了,谷先生说了你若是执意强求,很可能伤害自身,顺其自然就好,也许有一天自然而然就会想起来了。”
“没错,没错,就像找东西的时候,你越找反而越找不到。”
柳无非点头,想起他刚刚的问题,回答说:“你有时候会等一只黑猫来,但我们没有看见过,因为你说它看见陌生人就会离开。”
柳无过给出了同样的回答,他们只在陆渐星的口中听说过那只神秘的猫,但从没有亲眼见过。
“也许它又跑出去玩了,或者我们一起在院子里帮你找找找,你还记得它叫什么名字吗?”
柳无非想了想,进行了提议。
陆渐星摇了摇头,他想不起来了。
柳无过看着妹妹无奈地说:“渐星连自己的名字都是我们告诉他的,他怎么可能还记得小猫的名字。”
柳无非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于是找猫这件事就作罢了。
入夜后,气温降下,凉风习习,吹动一片浓荫。
陆渐星拿起房内的剑,在院中随意地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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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知的联系。”
因为他这几天根本就没有从柳鸣风庄主还有柳家兄妹,以及工坊那些人口中听到半点关于这个少年的描述。
对方来他的院子都是入夜才来,说不定不是山庄里的人。
对方对他的话语动作这么亲昵自然,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一定有,而且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就算没有,也可以有,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不相信的事可以是假的。
“你知道我习练的剑法,还知道准确的剑式,我懂了,你是传授我武艺的师父!”
“嗯?我可还没有同意。”
谢天音这下是真的诧异了,为陆渐星这份精准的不忘初心。
什么都忘了,还下意识把这件事给落实?
他本来是打算这样做的,现在决定改改主意。
和陆鸣冬的沉默寡言不同,陆渐星不需要三分颜色也敢开染坊,他惯会撒娇卖痴,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黏黏糊糊的招式都能使出来。
真让他现在在名义上和陆鸣冬平起平坐,陆鸣冬一定会被死死压制。
小孩子么,又上不了什么手段,这样单方面的碾压对他来说可没什么看头,唔,还是得等他们再长大些,大到能够用其他的方式来博取他的关注与喜爱。
“点拨一二,倒是没问题,”谢天音对他伸出手,示意道,“剑。”
陆渐星将手里的剑递了过去,看着少年将他刚刚努力拼凑的剑招进行完整展示。
他来不及想其他,专心致志地注视,手指不自觉跟着比划,那是他身体残留的本能。
少年的剑法飘渺灵动,绵绵无形的杀意如网,看似轻飘却又凌厉。
“此为断水剑法,”谢天音用剑尖划开一片飞花,手腕翻转将剑递回到陆渐星的面前,回应他刚刚的话说,“这是你的家传功法,并非是我所授。”
被一分为二的花瓣随风晃动,在少年浅色的眼瞳里起舞,翩然落下。
陆渐星下意识接住那片鲜艳柔嫩,握在掌心中却有些空落。
好奇怪,他刚刚居然想接住少年眼睛里的那片倒影。
“多谢。”
他望着这双漂亮的眼眸呢喃着道谢,有着不自知的恍惚。
谢天音看他有些傻愣愣的好像很迷糊,没有刚刚的机灵样,以为是失忆的后遗症,探向了他的脉搏。
好在和原定轨迹里没有差别,在莫天青和谷清的接连医治下,陆渐星的脉象已十分平稳,只是有些许需要时间来调理的暗伤。
看完了人,也差不多到谢天音该走的时候了。
他并非是今夜才到的白叶山庄,数十日前,他给谷清的拂衣楼分部的联络点收到了药王谷传来的信件,写明了柳鸣风来药王谷求医的前因后果。
谷清收到信后立刻启程,直奔白叶山庄,与此同时,他也出发了,比谷清到的还要快。
陆渐星的院子里始终守着人,他看了一会儿意识全无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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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泡一次药浴,位置当然在她的药庐。
陆渐星欲言又止,有些担心里面的人走了,但又实在找不到借口推脱,毕竟大夫就在这儿,他要是说自己不舒服,不更得被拉走仔细检查。
无奈之下,陆渐星只好心里泪汪汪地跟着走。
谢天音目送他离开,倒也没有借此一走了之。
在床上打坐练功了一会儿后,小鱼儿还没回来,他干脆让424盯着,闭眼入睡了。
陆渐星待着一身药味回来时,看见床上的身影满满地惊喜。
他趴在床边用视线描摹着少年好看的五官,不由得有些看入迷了。
他刚刚就想说了,怎么这么好看呀。
忽地对上少年睁开的眼眸,他也没有躲闪,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哥哥,你有见过我的猫吗?()•()”他问。
他忽然觉得,眼前人好像一只猫啊,尤其是他悄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黑发黑眸,像一只漂亮灵巧的黑猫。
他们的眼睛都是浅色的,他画的猫眼睛也有点像狐狸,和他一模一样耶。
“或许见过吧。☉(五六*二)☉[(.)]()•(o)”
谢天音没起身,懒洋洋地回答。
他照镜子的时候见过,有时候经过水池湖边也会见到一下。
陆渐星眼睛一亮,问:“那你知道它去哪儿了吗?”
谢天音摊手:“你的猫当然要你去找。”
“我会找到它的。”陆渐星点头,给自己打气。
“祝你顺利。”谢天音打了个呵欠,进行了敷衍的祝福。
陆渐星脱了外衫爬上床,坐在少年身边问:“对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还不知道呢。”
“谢天音。”
谢天音这次没用拂衣楼的代号敷衍他,告知了他自己的真名。
“谢天音。”
陆渐星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几遍,点头道:“好听!”
他好奇道:“哥哥,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呀?”
谢天音想了想他恐怕一直介怀的事,沉思了一会儿。
“要回忆这么久吗?”
陆渐星讶异,难道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那倒不用,我们第一次遇见是在你家里,其实我们俩小时候抱错了,后面你被认了回来,他们让你叫我哥哥,当时我们的关系不算好。”
谢天音本来想随口瞎编,但想着想着,干脆说了实话。
陆渐星听得有些入迷,但忽然察觉到了不对,抬手道:“等等,哥哥,你比我至少大了七八岁吧,这是怎么抱错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高挑的少年,实在难以忽略这其中的年龄鸿沟。
他现在应该是九岁,少年应当有十六七岁,他的父母就算再怎么眼瞎,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他静默了一会儿道:“你是不是在逗我玩?”
“啊,被发现了啊。”
谢天音撑着脑袋笑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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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注意到,还是说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按他试探规则这么多次的经验来说,不太应当。
他看向陆鸣冬,嘱咐道:“一会儿你就在房中好好休息,不必太担忧,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楼主,这里有些紧急的事务需要您处理。☎()()•()”
六号站在了楼外,在谢天音示意下走近汇报。
经过血衣几十年的经营,拂衣楼的生意涉及众多,有许多牵扯到大势力的事需要他亲自裁决,现在谢天音是楼主,这件事自然也需要他去做。
谢天音感受到事情的刻不容缓,又抬眼望了一眼天空。
陆鸣冬道:“师父,您去忙吧,我去收拾明日要用的东西。”
谢天音并没有答应,转头对六号吩咐:“让人再等等。”
之后他哪儿也没去,就看着陆鸣冬忙活。
陆鸣冬虽然有些疑惑,但看见师父没什么指示,便也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在他走到门外时,垂在檐下的铜制雨链毫无预兆地断裂开,砸在了他的后脑上。
这速度太快,即使他自身习武,即使谢天音就在两步远的地方,也没法在眨眼间将他推开。
陆鸣冬倒在了谢天音怀里,血污从他的发间渗出。
命运的推手,带来了祂无可违抗的意志。
谢天音得到了实验的结果,但他并无任何情绪产生。
他的永生依托于规则,但第一次,他对这种必然会受到的苦痛产生了厌烦。
即使他知道主角不会死,但在这一瞬,他或许有些许明白,曾经这个人在看见他为了完成任务近乎自杀般的感受。
作者有话说:
虎鲸:弟弟!
明天的虎鲸:什么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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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本章完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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