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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府学、药皂周从宜扼腕地想:怎么不……
周从宜扼腕地想:怎么不让我和明霁同住一间房舍!
他找到府学训导签了名字,在家仆的协助下,郁闷地搬运行李到黄字院八号房舍。
府学学子居住的房舍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大院子,每个院子有五十多间屋子。
每年新入学的学子一律住在黄字院,等来年考核,成绩实在不如意的被清退,老生按成绩搬到天、地、玄三个院子,黄字院腾出来给新生。
周从宜摆放好笔墨铺盖,和他同住的学子还没来,他和家仆周贺去旁边九号房,想看看楚明霁来了没有。
不过没看到楚明霁,只看到季则。
周从宜性子开朗,院试之时因为汪俊和姚俊成两个捣乱,五人之间不太融洽。
周从宜想,现在可好了,明霁是个随和大度的,绝对不会像汪俊那样眼高于顶,他们三人可以一起在府学和睦相处,互相帮助。
他大步迈过门槛走进去,热情地问道:“季则,你几时来的,你也来得这么早,早知道我们都考入府学,就一起坐马车来了。”
他上次在府学考试就看到季则了,但考试结果是府学发给取中的考生,并不公开贴出来,因此并不知道季则也考得了府学读书的名额。
咦?
周从宜猛然想起他上次在考场看到季则为何觉得意外了?
季则的家境不宽裕,每座官学固定有廪生的名额,他下意识以为季则会在县学读书。
一来,他在县学读书日常花费更少,二来,以季则的水平,在县学说不定能考取廪生。
季则穿着一身新做的襕衫,眉宇之间再看不到过往的拘谨郁气,他的一应事物都安置妥当,属于他的桌案上笔墨纸砚、笔架笔洗镇纸一应俱全,看成色都是上好的物件。
他放下半天没有翻过一页的书,笑着请周从宜坐下,“我也是没想到能侥幸考中,都说府学的夫子和同窗比县学的出色,希望我们在府学能学到更多科举之道,能早日进士及第。”
周从宜被季则一句话带偏了,也不纠结季则为何突然就有钱财支撑府学的生活所需,开始憧憬起未来的府学生活,他期盼道:“我也不贪心,孔夫子保佑能让我考中个举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是啊,举人也能授官了。”季则面上笑着,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举人怎么够,到处托关系也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他要考举人,考进士,做官,一步一步往上爬,手里有了权力,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自然会跪在他脚下。
想到报子敲锣打鼓来到他家报喜那日,埋怨他读书费银子、拖累了家里的嫂子瞬间变了一张谄媚的面孔,当日汪俊被汪县丞押着在他面前弯腰赔不是,就连姚俊成的伯父也送了厚礼来他家。
昔日村里对他指指点点,责备他不下地帮家里做活的村民转了口风,说他是天生要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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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姚俊成都去讨好汪俊了。
现在又是这样,楚明霁没出现之前,周从宜和他有说有笑,楚明霁一来,他就成了边缘人。
楚明霁依仗妻子和岳家的势,汪俊倚仗汪县丞的势,一个个的,都是仗势欺人。
瞬间,他对汪俊的恨意延续到了楚明霁身上。
他假装低头看书,掩饰眼底的厌恶,等找到机会,一定要把楚明霁打压下去,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
楚明霁出门去府学之后,明瑶华睡了个午觉,午觉醒来,猛然想起昨晚上突然忘记的那件事——改户籍要不要和秀水村楚家的人说一声?
明瑶华不知道,用不着他们去说,楚家兄嫂已经知道了。
田大牛和稳婆拿了林家给的银子回到秀水村。
因他们被带走好几天没回来,等到回来了还是坐的大马车被送回来,村里人纷纷围上去问:“大牛,金大娘,你们这是哪儿去了?”
楚大嫂也在人群里看热闹。
因为林老爷没有特意交代保密,再说了知府大人那样的大官都过问了,楚秀才改姓林是板上钉钉的事,金稳婆便如实说了。
金稳婆看不惯楚家的为人,父母刚死就把弟弟赶出家门,其实不只金稳婆,秀水村好些人都看不过眼,但是外人没理由掺和旁人的家务事,只能暗地里唾骂两句。
金稳婆眼尖,看到人群里抱着孩子的楚大嫂嘲笑道:“可笑有些人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自以为抢到了田地宅子是占了便宜,没的坏了兄弟情分。可惜啊,要是和楚秀才关系亲厚,说不定能跟着一起去住官老爷家的大宅子,穿绸缎衣裳,天天大鱼大肉,再也不用下地干活了。”
村里人哗然,楚秀才的亲爹不是死了吗?
而且只是一个小管事?
怎么变成当官的了?
众人都去看楚大嫂,金稳婆继续道:“我劝有些人,赶紧去先人坟头求一求,求楚秀才看在爹妈的份上,不跟你们计较,不然什么田地宅子,是你们楚家花钱买的吗?人家要是让你们还回去,你们怕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楚大嫂抱着孩子,冷着一张脸,急急跑回家里。
里正在人群外长吁短叹,这些村民只顾着看热闹,全然没想到楚秀才改了户籍,就不再是秀水村的人了。
因着楚明霁考中了秀才,这些天秀水村的人出门赶集都昂首伸眉的。
虽然楚明霁人不在秀水村,可户籍在秀水村,就是秀水村的人。
他原来想着今年种庄稼抢水,他们秀水村能排在前头灌溉田地,也不用派人半夜去田间守着水了。
唉呀,这下全没了。
早知道,楚家闹分家那会儿,他就不该收楚雷生送来的五两银子,而是公正地帮着主持分家,好歹在楚秀才跟前留下两分香火情。
真是悔啊!
*
明瑶华没多余的时间去想秀水村,平昌郡主派了车来请她过府。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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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瑶华摇头道:“郡主心善()•(),但给银子不如送两只正在下蛋的母鸡。银子不一定能用在产妇身上➷[(.)]➷()•(),母鸡下的蛋到有可能吃到产妇嘴里。”
明瑶华的人情练达,倒叫崔二娘正视起这个小娘子,她附和道:“明娘子说得不错,郡主不知道乡下人家,有那等一分钱都不舍得花的,给银子极可能被产妇的公婆夺走,但是给下蛋母鸡,指明是给产妇的,产妇还能每天吃上一个蛋。”
平昌郡主喃喃道:“竟是如此,乡下女子过得竟如此艰难。”一两银子已经算少了,竟然都到不了产妇手里,不能用作产妇生产需费。
崔二娘笑笑,“穷人家哪里有不难的。”
就是这产钳,以后每个村能有一副备着给稳婆使,那都算是好的了。就算是钢材,也不便宜。
这个话题沉重,明瑶华也沉默了,她也无能为力,她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勉强帮一个两个的。
崔二娘见状忙活络气氛,“有了郡主娘娘的善心,至少有好些村妇可以坐个好月子了。咱们不能光想那些不好的,得多想想好的,有了产钳和那什么,什么胸膝卧位,能帮多少妇人活下来啊!”
是啊。明瑶华和平昌郡主振奋精神,几人重新讨论起使用产钳统计记录的细节。
平静的日子一晃而过,三月十二这日,伍兴儿来找明瑶华。
他过了元宵就出门了,带着药皂,在附近的州府都跑了一边,在买卖药材的同时顺带向医馆推荐药皂。
伍兴儿手舞足蹈:“您是不知道啊,我拿出药皂给医馆里的大夫试用,他们立刻就下了订单,就连使用的那块药皂也不肯还给我,还一个劲的追问什么时候能到货。直说药皂比香胰子好使多了,价格还和香胰子差不多。”
加了香料的香胰子四十五文钱一块,他的药皂六十文钱一块,重要的是,不知比香胰子好用多少倍。
医馆大夫——尤其是专治疮疡的大夫,十分注重干净整洁。
伍兴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是他自己写上去歪歪扭扭的记录:“这次有淮安府、凤阳府、应天府、镇江府,一共十五家医馆,每家医馆都有二十到五十块的订单,加起来有八百块药皂,已经付了十分之一的定金。”
伍兴儿看着明瑶华道:“您说过,大概要一个半月才可制成药皂,我就和他们说,两个月内必然把药皂送到他们手里。”
他出发前,明瑶华和他签订了契约,伍兴儿包圆了南直隶内的药皂生意。
伍兴儿从她手里以五十文一块的价格拿到货,在南直隶境内能卖多高的价格是他的本事,同时制作药皂的药材伍兴儿要以成本价卖给明瑶华。
明瑶华笑道:“你把药材送来,等一个半月后,我一定把八百块药皂交给你。”
伍兴儿咧嘴笑着出去了。
明瑶华亦是激动不已,一是她的事业终于开展了第一步,二是早日把人脉铺开,也能早日帮着打听石绣娘女儿的消息。
同样是丢了女儿的可怜人,封氏那边因为她知道香菱的下落,又遇到平昌郡主,轻轻松松就帮了人。
可是石绣娘这边,看着封氏母女团聚,她心里不知该如何心酸。
既然答应了帮忙,还是要尽心。
说起来,不知道封氏到京城没有?
第26章忠顺王府、去荣国府讨人(上)封氏和……\\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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