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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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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8 章 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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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轮转。

转眼间()•(o),中秋佳节即到。

项知节虽说从户部左迁工部◒[(.)]◒()•(),处事却并无半分颓唐自怜之色,对各项事务上手极快,尤其是对慈宁宫修缮一事尽心尽力。

待工部漆金完毕后,他更是以孙儿的身份亲自查验细节,还请来了太后生前最爱的金颜香,焚于殿中。

当项铮踏足慈宁宫时,只见殿宇焕然一新,却不失旧韵,满目皆是华贵之象,殿内种种陈设又一如母后生前,处处纤尘不染,可见精心,不由心喜。

此前,他曾百般向工部尚书毛睿强调,大行太后素厌金玉堆砌,务必要朴雅持重,陈设一仍其旧即可。

但用毛睿的话说,开什么玩笑。

皇上他老人家敢说素朴低调,我敢真照着做?

若真将慈宁宫弄成雪洞一座,我就该因为左脚先迈进昭明殿门槛而倒大霉了。

项铮在殿中伫立良久,忽得一缕幽香萦绕鼻尖。

虽然不知太后生前爱用何香,但他一闻即知,这是母亲身上的味道,不禁感慨愈深。

他对项知节赞道:“你差事办得细致,足见诚孝。”

项知节温和回应:“儿臣幼时虽未常侍皇祖母左右,却极爱她身上温暖祥和的气息,此次特请御用监翻出旧香方,新制了香饼供奉。至于宫中陈设复原,全赖重庆皇姑母襄助,她亲手绘制了宫室图,儿臣不过是依图布置而已。”

项铮是知道这件事的。

当初陪着乐无涯玩抓子、被他哄走身上所有值钱物件的重庆长公主早已出嫁,嫁与了一个从五品的侍讲学士。

大虞公主出降的规矩,向来是“择贤不择贵”。

重庆长公主是太后的老来女,哥哥虽说是皇上,但素来是不怎么把兄弟姊妹们当骨肉至亲看待的。

自从太后亡故,就再没人为她谋划婚事。

出嫁之后,她就成了无数寂寞而又面目模糊的后院夫人之一。

驸马一无实权,二无家世,她与婆家情分亦是淡薄,不愿拿出田产铺子贴补,索性关起门自做自吃,日子平淡得宛如流水一般。

没想到,项知节会登门拜访她,恳请她还原太后旧居。

重庆长公主自是无有不允,连夜绘图,忆起幼年旧事,只觉往日历历如新,不由悲从中来。

她这才迟迟发觉,自己已是失恃多年的孤女了。

长公主伏案痛哭一阵,在这巨大的哀戚悲恸中,心中积年的麻木竟是淡了许多。

待将画稿交给项知节时,她看他的眼神已从疏离客气转为温和。

项知节离开前,她还特意包了一些好茶,叫他带着。

她过得不算阔气,这些茶都是去年的了。

同样过得拮据的项知节郑重接过,礼节是十成十的周全。

对于这些细枝末节,项铮是不甚在乎的。

他只知道,项知节所述一切,与底下长门卫汇报给他的情况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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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望去,目光骤然一凝。

——他瞥见,庄兰台正着一身如火红衣,手执净瓶,正绕着荣琬的仁明宫缓缓而行。

中秋家宴,她自称身体抱恙,不曾前来。

项铮知道这多半是借口,却并未拆穿。

……他对庄兰台是有情,亦有愧的。

当年之事,起于荣皇后谵妄发狂。

兰台素来心思纯明,后来恨上自己,也尽是荣琬之过。

谁叫荣氏动了那等上不得台面的龌龊心思,项铮又不能明说,只得软禁了她。

兰台不知内情,终日吵闹哭泣,原也情有可原。

即便是油尽灯枯之时,荣皇后也不肯安分,竟公然蛊惑兰台自戕。

在项铮眼中,兰台确实自戕过,却不是因为荣琬。

登基之后,他急于与兰台修好,便将小六拨与她养,想叫她知道,自己对她仍是爱眷有加,不逊东宫时期的分毫。

然而,兰台待小六不错,待他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项铮也是没了办法,不得已,才拿出了带她和小六同登画舫的主意。

没想到,面对落水的小六,她居然置若罔闻,转头回了舱内。

片刻之后,跟随着她的侍女便连滚带爬地扑了出来,唬得花容失色,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项铮赶入舱内,目睹了令他毕生难忘的场景——

满舱鲜血。

庄兰台用小刀插·入手腕,惨烈自戕。

在项铮眼中,她未向他求一句饶,这份刚烈,恰恰印证了他以子相挟的举动,才是真正令她彻底失望的原因。

她不在乎小六的性命,却在乎他,为此不惜去死。

项铮悔恨交加,急召太医为她医治。

只是他转入船舱时太过匆忙,漏了一句吩咐,船上仆从受其威压所逼,竟无一人敢去救下落水的六皇子。

若非乐无涯恰巧路过,小六的身子恐怕在那时候就要坏了。

项铮后来陆续处置了船上侍奉的太监宫女,又为此做出了无数补偿,可始终暖不回庄兰台的那颗心。

时日久了,他偶感无趣愤恨,嫌她凉薄,可真见了面,又忍不住忆起当年的倾心爱慕。

……当真是冤孽。

念及此,项铮步下凉台,走向了荒废已久的仁明宫,唤住了庄兰台:“贵妃,不是身子不适吗?为何在此徘徊?”

庄兰台站住脚步,平静地施了一礼:“夜梦旧人,特来相访。”

多年幽居深宫,她肤色比旁人要更苍白一些。

然而她一生不曾有过子嗣,面容比同龄人更见年轻,再加上薄施粉黛,身着旧衫,竟颇有昔年的迢迢风华。

所谓“旧人”,想也知道是谁。

项铮知道她二人早年在王府中姐妹情深,即便心尖还是被芒刺扎了似的不舒服,还是维持住了表面的和煦:“梦见了什么?”

庄兰台答:“阿琬投胎去了,臣妾来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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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

项铮微微蹙眉:“什么?”

庄兰台语气声音空濛:“自昨日起,臣妾低烧不止,身陷长梦,于梦中得见一股太清阳和之气。臣妾一路追寻而去,竟见那股清气化作了阿琬的形貌。”

“她说,她在人世滞留许久,是因寻不到太子魂魄。昨日太子游历归来,二人终得同去。”

“臣妾醒来,十分伤感,便想来送上一送,愿她来世能平安喜乐,幸福一生。”

换作以往,项铮定然面上赞同,心道荒谬。

然而此刻,他却忽然想到了朝堂上的闻人约。

那张熟悉的、噙着笑意的漂亮面孔,叫他心中的不屑淡了些。

而早逝的项知明,生前的确说过,想要遍游名山大川,体验人间胜景。

见她语气笃定,项铮难免动摇了些许:

难道,世上真有投胎转世一说?

而庄兰台将目光重新落到项铮那张皮肉松弛的面孔上,面无表情地道:“皇上,臣妾未能参与中秋家宴,是怕误了送阿琬最后一程,望皇上恕罪。”

项铮声音柔和道:“你格外重情,这是好事。”

闻言,庄兰台竟落下了一滴清泪。

“臣妾不重情。”她轻声道,“臣妾只是觉得,阿琬受苦,皇上愤恨,我若活得过于恣意,那成什么样子了?说到底,臣妾是自私的。”

项铮喉头一紧,伸手拥住了她的肩膀,满腔的兴奋激动,叫他的喉咙都止不住麻痒起来。

冰山融化、顽石点头、美人悔悟。

他梦里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竟在他眼前成了真。

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喟叹:“……你啊。”

庄兰台一面依偎着项铮垂泪,一边想,她该做些什么。

只等着宫外的人动手,太不方便。

她早不是那个想着“大不了陪小六一起死”的年轻宫妃了。

小六在外奔波忙碌,谋求大位,她也应当尽己所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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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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