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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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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红白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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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红白事3

原本,我想出了很多办法取消婚礼。

比如威胁乐琳,我捏着她那么大一个把柄。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得不听。

比如对丘权和黄婉发疯,哪怕他们再强悍,碰上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女儿也没辙。

比如直接飞去国外,玩上个一年半载,等两家婚事彻底黄了之后再回来。

可花冬说:“我买了一艘邮轮。”

我一愣:“几个亿?”

花冬云淡风轻:“几十个吧。”

我冷笑:“果然是没了爹的人,花钱这么肆无忌惮。”

花冬神色平静:“给我们度蜜月用的。”

笑容凝固在我脸上。

“有泳池吗?”我问。

“有。”花冬说。

“健身房呢?”

“有。”

“电影院呢?”

“有。”

“水疗中心呢?”

“有。”

“高尔夫球场?”

“有。”

“酒吧和餐厅?”

“你爱吃的,爱喝的,爱玩的,全都有。”

“怎么?”我笑,“是为人家量身定制的吗?”

“嗯……”花冬点头,“邮轮的名字就叫丘姰号。”

不是秋秋号,也不是秋冬号。

而是丘姰号。

我沉默片刻,说:“装货。”

这个装货真的带我来到了十八层楼高的巨大邮轮面前,他简单发了条指令,邮轮上那些密集而又规整的窗口,同时亮起了灯光,连同着船身上「丘姰号」三个大字,一起在黑夜的海面上闪烁起来。

耀眼,华彩,夺目。

在盛大的光芒之中,花冬低下头,满眼柔情:“此时此刻,我想亲吻我的新娘。”

我没说话。

“监控视频早就被我销毁了,你没有任何把柄在我手上。所以,丘姰,如果你想拒绝的话,随时可以推开我。”

他缓慢靠近我,低沉的呼吸落向我唇瓣。

我没有推开他,而是踮起脚尖,迎上去。

纯情的,柔和的,不带一丝戾气的。

没有互撕,也没有互咬。

一个普通的,正常的吻。

一个我以为永远不会属于丘姰和花冬的吻。

明明前不久我还疯狂想要找人轮了他。

可现在,我想的却是,他的嘴唇,好像,还挺甜的。

“我们可以出去玩上一整年,绕整个地球转一圈。”花冬歪头靠在我肩上,“远离丘氏,远离花氏,远离一切纷纷扰扰,就我们两个人。”

我侧头看向他,他的视线正静静地落向前方的邮轮上,像在展望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未来。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难得的,没有倨傲,没有讥讽,没有挑衅,就,只有满满的,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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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门缓缓打开()•(o),新娘挽着父亲的胳膊☋()_[(.)]☋()•(o),一步一步踏上红毯,望向等候在红毯尽头的新郎。

今天的花大少爷,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俊美,华丽,精致。从皮鞋、礼服到一根小小的头发丝,都透着无上贵气。

金光闪闪,神采飞扬。

他笔直地站在灯光下,温柔凝视着我,嘴边勾起浅浅的笑意。

——“对了,你听说过吗?”

——“男人殴打妻子,是不会受到任何处罚的。”

这是十八岁的花冬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那时的他,嘴边也是带着这样的笑容。

人心,真的很容易受到迷惑。

心情好的时候,眼睛里总会自带滤镜,觉得那个满身绚丽光芒的新郎,似乎是真心爱你的。

然而,当滤镜褪去之后,才会真正看清楚,那些所谓的光芒,正散发着刺鼻的,浓烈的恶臭。

我停下脚步,从丘权的臂弯里抽回手。

“又怎么了?”丘权皱眉,“别在这种时候发疯。”

我没说话,转头望向台下的庄咏,她微微一笑,抬了下胳膊,事先安排在后台的小弟立刻接收到信号,将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婚纱照集锦,切换成了一个录像。

“是花冬指使我们干的!”

凄厉的男声从音箱里传出来。

礼堂内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大屏幕。

画面里,穿着病号服的程渐与霍壬正对着镜头泣不成声。

“花冬逼迫我们给丘小姐下迷药,教唆我们侵犯她,他还想录下丘小姐被羞辱的画面用来威胁她。如果不是丘小姐聪明睿智,及时发现了不对劲,后果不堪设想!”

“花冬不但想破坏丘小姐的清誉,还打算借此踩在整个丘氏的头上!他仇视丘氏,嫉妒丘小姐比他更优秀,他就是个自私自利、内心阴暗、狠毒至极的疯子!”

“花冬亲口说的,娶了丘小姐后,一定会日夜凌辱虐待她,他要把丘家辛苦培养长大的娇贵公主,摧残成一块破布!”

“一切都是花冬的阴谋!”

台下一片死寂。

短短几分钟的视频,循环播放了无数遍。

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看见、听见了视频里的内容。

把我骗去酒吧,在我杯子里下药,在包厢内安装针孔摄像头。

这一切的一切,背后的那个操纵者,是我那俊美无双的新郎。

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

以程渐和霍壬那点胆子,随便吓一吓,就全招了。

知道幕后策划是花冬后,我笑到差点喘不过气,笑到把两个学长吓失了禁。

太好了,太好了。

简直是送上门的把柄。

当初把程渐和霍壬扔进精神病院后,我打开摄像头,命令这两个瑟瑟发抖的废物,把我教给他们的台词一字一句背出来。

为了显得更加真实、声情并茂一点,我拍了好几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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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一个煞费苦心。

之所以假装不知情,没有第一时间拿着视频找花冬算账,是因为,我要等,慢慢地等,耐心地等。

等到花冬迎来人生中最华丽的时刻,再让他坠落。

比如,此时此刻。

我不是什么好人。

花冬也不是什么好人。

两个烂人凑到一起,谁折磨谁都合情合理。

平时和他斗一斗,玩一玩,倒是挺有趣味的。

可他偏偏,要和我结婚。

我前面已经提醒过他无数次了,取消婚礼,取消婚礼。因为一旦站到了婚礼红毯上,我一定会毁掉他的,我那么苦口婆心,那么心慈手软,可他非要死皮赖脸地、想方设法地勾引我,想要将我拉入名为婚姻的炼狱。

那我就只能,配合他了。

只需要收起锋芒,配合他演一下纯爱,他马上就主动删掉了我把他推下楼梯的监控。

我的把柄没了,他的把柄却还在。

毁掉他,轻而易举。

是他自找的。

在视频里两位学长的哭嚎声中,我望向不远处的新郎。

花冬僵在原地,上扬的嘴角早已垂落下去,漂亮的脸庞一点一点被死灰覆盖。

最骄傲,最高贵,最爱面子的大少爷,正在被整个礼堂的人用震惊、嫌恶的眼神审视着。

华丽的金箔玫瑰,彻彻底底地,枯萎了。

亲爱的冬冬哥哥,你看,我没有食言吧?

我说过,我一定,一定会狠狠报复回来的。

——“和我试试,好不好?”

那晚纯情的,真诚的,充满期待的脸,与此刻这个错愕的,绝望的,万念俱灰的脸交叠在一起。

滑稽而丑陋。

我与他视线交合,微笑着张开唇瓣。

“试你爹去吧。”

然后,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外面的世界。

婚姻这种脏东西,千万不能随便尝试。

哪怕对方拿出几十亿的邮轮,也不能试。

这一次,连旁边的丘权都没有来拦我。

纵是再专横的父母,也不会忍心阻拦一个被恶毒未婚夫伤透了心、在绝望中选择逃婚的可怜女儿。

何况,这个恶毒未婚夫,还羞辱了他们最重视的丘氏。

从此,他们再也不会站在花冬那边。

我扯下身上那些钻石,一颗接着一颗,撒在自己走过的路上。

候在酒店外的媒体纷纷举起相机对准我,每人脸上都是困惑。

我握住其中一个记者的话筒,笑容灿烂:“大家好,我正式宣布,丘姰和花冬,散了。”

众人哑然。

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掏出手机编辑新闻抢先发布。

这些记者,以及宾客,都托我的福捡到了大便宜。

毕竟,平时他们哪有机会见识到这么精彩的戏码呢?

人群之外,一个推着电动车的男人,正站在路边等候我。

淑姐将酒店地址告诉了檀轻,他骑着那辆廉价的破电动车,穿着那款最保守的男仆装,摇摇晃晃地赶了过来。

我们隔着人群相望,檀轻穿过密密麻麻的镜头,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拂去我婚纱裙摆上沾到的尘土。

我低头看着他:“不发烧了?”

檀轻睫毛颤动着:“不烧了。”

脸那么红,我看他还挺烧的。

我坐上他的车后座:“去鹤园。”

檀轻嗓音低哑:“好的,主人。”

婚礼,宾客,记者,丘氏,花氏。

皆被抛在了一辆小小的电动车后面。

带着我,远离纷扰,远离喧嚣。

我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慢慢箍紧。

像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晚一样,檀轻的后背又是一僵,两只耳朵瞬间变成血红色,紧张地挺直身子,不敢回头。

可爱的,乖巧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奴隶。

我扯起嘴角,将脑袋靠在了他背上。

薄薄的头纱,轻巧地,随风飘扬。

第28章第一次1\\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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