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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救世主3
明明正在身处下位。
明明刚遭受过电击。
明明那般虚弱狼狈。
可她为什么在笑?
“我杀过你父亲吗?砍过你的手吗?割过你的舌头吗?踹断过你的肋骨吗?毁掉过你的学业和工作吗?把你拴在笼子里饿上过三天三夜吗?”
丘姰的声音极轻、极淡,“我不过是拒绝了你的告白而已,何错之有呢?”
浑身的血液都在凝固。
这个女人。这个疯女人。
“这么大的恨意,这么处心积虑的布局,搞得好像我真的折磨你了似的。”
丘姰眉梢弯起,“同学,忘了吗?当年的你啊,怂得跟个老鼠一样,拔腿就跑了哦。”
我蓦地掐住她的脖子:“不然呢!?是个正常人都会逃!难道要留下来陪你一起疯吗!?”
丘姰扬起脖颈,笑容明媚:“好可惜哦,如果当年你没有逃,说不定我早就接受你了。”
“你说什么?”我一怔。
“上初中之前,男生背地里都骂我疯子,排斥我,讨厌我。”她的笑容里突然泛起一丝苦涩,“而你是第一个主动向我告白的男孩子,第一个愿意喜欢我的人。你当时对我说的话,其实每个字我都听进去了。
可我那时也只是个小女孩而已,我很开心,很雀跃,同时也很好奇。在了解最真实的我之后,你还会不会继续喜欢我呢?
所以,我故意测试了你一下,期待你能够接受全部的我。可是,你头也不回地逃了。”
“同学,明明是你先放弃我的啊。”
她的眼底又一次渗出了泪。
仿佛那个真正被伤透了心的人,是她。
“丘姰,你别想精神操控我。”我冷冷看她,“什么样的疯子会配合你的测试?”
我绝不会因为当年的逃跑而感到任何懊悔与羞愧。
绝不。
“喏……”丘姰指向一旁的花冬和檀轻,嘴角上扬,“他们一定敢。”
她如此信赖着那两条狗。
刚才,哪怕面临导电的风险,她也要握紧他们的手,给予他们安抚。
若不是我暗中用遥控器调节着开关与力度,她早就被一起电晕过去了。
明明我才是更在乎她的人。
明明我才是更值得被她信赖的人。
两滩残破软烂的濒死之物,竟然还敢抢夺她的注意力。
我几脚便把花冬和檀轻踹醒,扯起二人的脑袋,按向地上的图钉,刚要命令他们吃给我看,顿了顿,又停下来,转向丘姰。
不对。
这个毒妇。
我差点被她迷惑了。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重心转移到了花冬和檀轻头上。
分明是故意激起我的怒火,引我去针对他们,折磨他们。
让我短暂地遗忘自己此刻最该声讨的人,其实是她丘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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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不能?
我到底在怕什么?
我到底在怂什么?
当年的丘姰,或许真的只是在测试我,或许并不是有意想要欺辱我,她只不过是在爱的表达方式上,与常人不太一样而已。
毕竟她是丘姰,优秀漂亮的丘姰,独一无二的丘姰,与众不同的丘姰。这样的她,对爱人的要求高一点,何错之有呢?
假如当初我通过了丘姰的测试,她一定会接纳我,喜欢我,爱上我,今时今日成为她未婚夫的那个人。成为她奴隶的那个人,成为她狗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一定是我。
我冲过去,攥住她的手腕,埋下头,张开嘴,含住她手里那颗钉子,学着她的模样,用力吞下去。
我要陪她一起。
我不能输给她。
丘姰笑了。
她冲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瞧……”她靠近我的耳畔,“一点都不难的,对不对?”
我愣愣地点头,感受到图钉正在顺着食管缓慢往下滑。
丘姰欣慰地抚摸着我的脑袋,柔声道:“乖宝宝。”
果然。
疯子喜欢的人,也会是疯子。
只要我成为疯子,她就会喜欢我了。
我跪在丘姰面前,从盒中抓起一大把图钉,不顾被刺破的掌心,张大了嘴,全部塞进去,一把,又一把。
唇瓣破了,舌头破了,牙龈破了。
口腔内壁充斥了黏稠的血腥味。
但我还在不断地塞入,吞咽。
虽然晚了整整十年,可只要我全部吃完,一定还来得及。
灼烧般的刺痛从口腔蔓延至肠胃。
一阵翻江倒海。
丘姰安静注视着我,掌心轻抚我的后背,她在为我打气。
加油。我要加油。
我在她的注目下更加卖力地吞咽起来。
直到最后一颗图钉也被咽下去,我的喉咙仿佛已经爬满尖刺,连呼吸都像在上刑,抑制不住地呕吐。
弄脏了丘姰的鞋子。
我条件反射地伏在她脚边,伸出手,用自己的衣袖擦去她鞋面上的污渍。
就好像,我还是大小姐的路保镖一样。
擦干净后,我强忍着口腔与胃部的灼痛,抬头看向丘姰,以为会得到一句她的夸奖。
然而,丘姰不知何时从我口袋里摸出了遥控器,拿在手上轻松地把玩着,冲我弯起嘴角。
笑得冷血又得意。
我仰望着她,用不太利索的舌头,艰难地发出声音:“丘姰同学……你可以……接受我的心意……吗?”
丘姰同学,请你接受我的心意。
单纯的,真挚的,如同懵懂少年的。
这一次,她一定会答应我的,对吧?
丘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抬起脚,踩下来。
踩向我身上那个最隐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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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颓萎的地方。
一脚,又一脚。
发了疯般的,如雨点般的,没有一刻停歇。
被我亲手擦得干干净净的鞋子,用力砸向我,踏向我。
我躺在地上,似乎听见了自己崩裂、融化、糜烂的声音。
因她而绽放,又因她而枯竭,最终,因她而彻底消逝。
抬脚,落下,踮起,转圈。
像在跳一支优雅的芭蕾。
当丘姰终于跳累了,挪开脚,弯下腰,歪头看着我,眉眼灵动:“凭你,也配?”
那本不该存在的,或从未存在过的希望,一瞬间,飘散了。
她转身,走向花冬和檀轻,把他们脖子上的东西解了下来。
他们爬过去,各抱住她的一只脚踝,依偎,轻蹭,哽咽。
丘姰低头看着那两个男人,眼里有嫌弃,有厌烦,像在打量愚蠢的废物。
但她没有骂他们,也没有踢开他们,而是薅住他们的头发,把他们从地上拉起来,扶好,站稳。
“最终……”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还是要靠老娘来当救世主。”
救世主。
原来,丘姰才是那个救世主。
那么,我呢?
她也会救一下我吗?
我挣扎着抬起胳膊,颤颤巍巍地伸向丘姰。
她俯下身,把余下两个项圈也戴到了我脖子上。
然后,丘姰转过身,惬意又潇洒地,迈向大门。
花冬和檀轻一左一右,紧随在她身后,满脸依恋与痴迷。从此,他们眼里,心里,只看得见丘姰一个人,感情上,精神上,也只认定丘姰一个人。
从灵魂到肉体,彻彻底底地,成了两条被驯服成功的,专属于丘姰的狗。
“丘姰同学。”
当丘姰走到门口时,我带着满嘴的血,叫住她。
“我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这大概是我人生中对她问出的最后一句话。
我残忍的,疯魔的,无情的丘姰同学,站在光芒之中,缓缓回过头,笑容灿烂:“重要吗?一个路人而已。”
疼痛对我来说已经成为最不重要的东西。
最后定格在我瞳孔中的,只有她的笑容。
明媚,张扬,漂亮。
如同我初次见到她时一样。
我不该跟她告白的。
我不该做她保镖的。
我不该对她抱有期望的。
这个令我恐惧、胆寒、痛苦的疯女人。
这个赐予我死亡与梦魇的疯女人。
该死的,她好迷人。
第40章三人间1\\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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