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忍着疼继续朝他冲去,矮个儿耐心的和他缠斗了一会儿,马上找到张虎的破绽,用刀鞘顶开几个横砍后,冲到他的怀里,狠狠一下击中张虎的喉咙,冷声的说:“你这叫什么落水横斩,这才是。”
“舞月斩法,你那个太慢了。”
“又是迎风斩叶,你这杀鸡都不合格。”
“不是和你说了吗龙旋斩最后还可以连一招卧龙拜月,这样可封住对手的上三路。”
缠斗了一个时辰,许平看得胆颤心惊。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无论张虎使出什么招数,他都能立刻用同样的招数还击,甚至每一下都比张虎精妙不少,矮个儿真的没用内力欺负他,但光是这一模一样的招数张虎就已经招架不住,令人为之震撼。
张虎喘着大气,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矮个儿,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甚至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嘴唇已经开始白,拿着刀的手都在抖,腿也有些站不稳,一看就知道体力消耗过大,已经到了虚脱的边缘。
张虎这时候已经累得面无血色,突然转头看了许平一眼,眼里尽是忠诚和坚毅,即使全身疼得和被错骨裂筋没有区别,但他却大吼一声,马上挥着刀又冲了上去。
这分忠诚让许平很感动,但张虎却是个耿直之人,一打起来就没空去分析眼前的情况,不过就算不打,他也没这个脑子去思考。
“哟,还真不怕死”
矮个儿笑了笑,灵巧一躲,脚只是轻轻的一碰。张虎就站不稳摔到地上,但他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继续挥刀朝他砍去。
摔了一次,爬起来一次。动作越来越缓慢,几乎只剩拚命的本能,别说是许平,就连在一旁注视的高个儿都对张虎这分坚毅露出赞许的微笑,而矮个儿似乎也没料到张虎这么倔强,长时间的缠斗让他的额头开始冒起了大汗。
“服不服”
再一次将张虎打倒在地,矮个儿也开始喘起粗气。
张虎这时候感觉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每动一下全身就像抽筋一样的僵硬,刚想爬起来马上无力的摔了下去,但一看旁边的许平立即又咬起牙,艰难的支撑了三、四分钟,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倔强的摇摇头。
“让你起不来”
矮个儿似乎不想缠下去了,喝了一声后,身影如鬼魅一样的朝张虎冲去。张虎看着他越来越近,只感觉意识越的模糊,似乎眼前的矮个儿也变成了三个人一样看不清楚,脑袋渐渐沉重起来,眼前开始黑看不见。
就在矮个儿快击到他的时候,突然张虎眼前一白,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暴喝了一声,早已消耗一空的真气竟然蓬勃的爆出来,似乎身上的伤势全不见了,满面狰狞的啦哮着,凶狠的举起刀朝矮个儿迎了上去
这一幕对许平来说太熟悉了,许平不由得惊喜地喊了起来:“这小子立地品了”
“可是他现在没有自己的意识。”
高个儿也惊叹张虎的天赋,不过对于眼前的情况却是看得比许平明白。许平一细看,张虎早就翻白眼,似乎已经失去意识,只知道一味的朝矮个儿砍去,矮个儿一开始也有点措手不及,匆忙了挡了几下后,惊讨的现张虎的度越来越快,只攻不守根本没半点要保命的样子。
“小子,你有苦吃了吧”
高个儿在旁边哈哈大笑着,似乎也隐约在为张虎赞叹
“滚蛋。”
矮个儿大喝了一声,地品下阶之气也爆而出,手里的刀鞘马上迎上张虎的宝刀,但缠斗了一会儿却惊讶的现自己竟然落了下风。
张虎咆哮着,这时候他已是昏厥的状态,没有任何意识,只知道挥舞着砍刀凭本能攻击矮个儿,每一招每一式竟然连贯得天衣无缝,即使没有一丝防御,但却几乎不给人半点反击的空隙。许平思索了一下就看明白了,张虎竟然在昏厥的状态,将刚才矮个儿演示的刀法和他自己所学的两个微差结合,让他的毎次攻击变得如此精妙绝伦,早就胜过矮个儿所演示的刀法。
“好”
许平不由得惊喜地起声叫好。
“好个屁”
矮个儿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这时候他根本无法判断没意识的张虎到底要出哪一招,一时间被打得狼狈至极,再细看张虎的血管开始膨胀,眼里也开始胀起了血丝,天品之威立刻爆出来,灵活的一个闪身,双手成指点向他的脉门。
咆哮的张虎被这一点,原本狰狞的面容瞬间变得无神,全身一软,晃了几下后往后倒去,矮个儿也马上把他接住,一边擦着汗,一边喘着大气说:“这家伙脑子僵硬木讷,学东西倒也够快,竟然能在没了意识的情况下立地品,天赋比我还高呀。”
“呵呵”
一直在椅子上打呵欠的高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旁,一边接过昏过去的张虎一边大笑着说:“人家是一心向武,哪和你一样那么三心二意”
张虎虽然木讷耿直,但这分单纯却让他在武学的造诣上比别人更加的有天赋,高个儿真是一语中的。许平笑着站了起来,说:“现在你们该说说你们的来路了吧”
矮个儿这时候才惊讶的现,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斩了两下,虽然没伤到皮肉,但也把衣服割开了,张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割到了他的衣服。
高个儿不言语,一看张虎的脸色不对,赶紧抱着他到一边打坐,用过气之法为他治疗刚才立地品之后滥动真气的内伤。矮个儿将刀鞘一丢,朝许平一抱拳,笑呵呵的说:“太子爷,草民张丛甲,大内供奉,系张家后人之一,按辈分算是这小子的爷爷辈。”
高个儿一边为张虎疗伤,一边用轻佻的语气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了不起,你就是拐了人家的小老婆跑出来的登徒子而已,还后人呢。”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张丛甲气得一瞪眼,一脸不自在,彷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高个儿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原来张虎门上在没战乱之前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户,家丁兴旺不说,更是人才辈出,百斩刀是他们张家的传家宝。当时的张丛甲是庶出,在家里没地位,几乎和下人没什么区别,从小只能和张虎的爷爷陪练,说白了就是去当沙包挨打,但他的天资过人,竟然在挨打的过程中通晓了张家所有武功,甚至凭着天赋,还比嫡传长孙更加厉害。
即使如此,但在封建的思想下,因为他生母只是一个小丫鬟,他还是只能乖乖的当他的沙包,不敢声张他已经学会武功的事,偶尔自己偷偷练习一下,但哪个少年不滥情,在张虎的曾爷爷娶第十一个小妾的时候,他爱上了那位满面愁泪的少女,竟然不管伦理道德,毅然的在婚礼之前劫走这位本应是他长辈的少女,与其共结连理成百年之好,这段事自然也成了张家的一大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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