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军令”
刘占英见许平拿出天武营的军印,立刻激动得下马跪地,双手高举过头,声音有些颤地说:“天武营将军刘占英愿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不能兵临城下攻打津门,末将愿将人头送上。”
天武营的兵将也是激动不已,一见军印顿时哗然跪倒一片,颤着声喝喊道:“恭请王爷军令。”
细看之下,有的老兵甚至都激动得满眼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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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无奈地叹息一声,对这分已经有点变态的忠诚,实在不知道该感叹还是该咒骂。
拟写一份军令后,他还是无奈地盖上定王朱孝文的军印,往前一递,满面肃色地喝令道:“这里距津门不过二十多里地,三日实在太充裕了,我已经给足你们整军的时间,你好自为之吧。”
“末将明白”
刘占英接过军令时,脸上激动得布满红晕,仿佛一下子回到那个金戈铁马、踏尸沐血的年代一样,略显混浊的老眼里已经有控制不住的水雾在打转了。
刘占英拿着军令恭敬地行了一礼,上了马,有些颤抖地将军令高高一举,激动喝道:“兄弟们,定王有令;一曰之内兵临城下。”
“王爷威武”
天武营的老将们明显乐坏了,排山倒海般的呐喊之中夹杂不少哽咽之声,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地落下眼泪。
二十多年的再次聚,仿佛又回到那个金戈铁马的岁月,仿佛又看见天武营的军旗在厮杀之中屹立,这些回忆让他们感觉热血沸腾,又特别心酸。
“全军听令”
刘占英也是忍不住流下两行老泪,虽然声线已经模糊,仍浑重有力地喊道:“这次我们要证明给所有的人看,定王殿下的天武营依旧是勇猛的开朝大营,还是以前那支战无不胜的御林军我们不逊色于四大军团,我们才是真正的储君之师”
“杀”
在天武营战士们惊天动地的嘶喊之中,刘占英策动疆绳率领着这支本不该出现的奇兵,朝津门的方向杀去。
每个人眼里都有坚定的虔诚,军令一下更是肃杀冲天。许平眼神有些古怪地眯了一下,看着这群饱受委屈的老将,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
手突然一扬,一道黑色光线朝刘占英射过去,度之快让人只看见一道残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刚开始行军的天武营,包括恶鬼营上下都被这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有些天武营战士想阻止这道黑光已经来不及,因为这道黑光几乎以肉眼看不见的度直接飞向他们的大将军
刘占英反应过来时却没有半点惊讶,而是默然看着这道黑光直直朝自己而去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好在这道黑光并没有砸到刘占英,而是稳稳落到他的马鞍上,沉重的力道连马匹都忍不住踉跄几下,差点摔倒在地;刘占英也差点摔下马,这看似简单的一掷,蕴含的力道之大顿时让人吓得目瞪口呆。
“殿下”
刘占英沉吟一下,自然明白许平这随意一手是有心教训他这几日来的不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心里反而没了一开始的敌意,或许是许平顾全大局没和他计较的大度,让这位原本处处挑衅的老将也有点羞愧了。
有些踉跄的老马蹒跚几步才站稳,刘占英伸手拿起马鞍上的黑光,这才看清是一把寒气逼人的鬼头大刀。
刀柄雕刻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饕餮,怒目圆睁显得很是凶恶黑色的刀身充满寒气,简直可以照出人的面容;刀头处一只活灵活现的恶鬼依附在刀背上,张开血盆大口伸出獠牙,仿佛要狂饮敌人的鲜血,即使在白昼也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好沉呀刘占英也是戎马半生的老将,刀一入手,立刻感觉到不凡之处。
整个刀身全是用陨铁铸造,稍稍一估起码有二十斤重。刀身浑重有力,刀锋乍看之下虽然并不锋利,但只要细一观察就知道绝对是吹毛断的极品。
这等强兵即使放眼天下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更是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难以寻觅的。
“堂堂天武营大将军,别丢了朝廷的脸面”
许平没多说什么话,脸上也没半点挑衅,让天武营上下好受多了,只是临行之前给刘占英一个下马威,到底还是有点过分了,毕竟现在是他们士气最高涨的时候。
“末将谢殿下了”
刘占英掩饰住脸上的喜色,将腰间的斧头随意一丢后,握了握手上沉重的鬼头刀,信誓旦旦地说:“这等强兵世所罕见,末将一定会用它斩下纪龙的级献上。”
“去吧,祝你们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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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看身边的人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立时伸手阻止他们。
“末将别过了”
刘占英将鬼头大刀往肩膀上一扛,怒喝一声后,天武营的五万大军立刻急前行。
虽说装备看起来还有点破漏,但五万大军一起前行时,压抑的沉静还是充满气势,让人不敢小看他们再次聚集的决心和沉重的杀意。
五万大军大多是步兵,行进的度自然不如骑兵那么快,但二十里地的距离只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而已,何况先前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
长长的官道上,一个个有些老迈的身影,密密麻麻的踏步扬起遍地尘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已经不再年轻的背影,总是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目送他们远去之后,一直沉吟在旁的刘士山忍不住凑上前来,有些疑惑地问:
“主子,属下没记错的话,这把鬼头大刀是天工部尽其所能为您打造的,所用陨铁更是世所难求,为何要赐给刘占英呢”
“是呀”
孙正农也有些想不明白,目露冷色地附和说:“此人对朝廷不满、对殿下不敬,心里总有股怨气针对我们,说不好听点,完全是匹控制不住的野马。主子这几日已经够宽容他了,又何必给他这样的恩赐呢”
“原因很简单”
许平摇头笑了笑,无所谓地说:“这人虽然无礼不敬,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他的,起码他还算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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