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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我真的会杀了你,你以为我真的会心软吗?”谢希夷掐着池愉脸颊的手越发用力,“你到底有什么底气来跟我赌?”
池愉声音含糊地说:“说不怕死是假的,是人都怕死,就连修士也不例外,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会跟你赌———所以,你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谢希夷低低地笑起来,悦耳的声线透着淡淡的沙哑与冰冷,“当然是因为你赢了,小鱼。”
池愉听到这个称呼,心中的猜想终于落了地,“你……没失忆?”
“当然失忆了,但我能用禁咒保留一部分记忆。”谢希夷覆着黑雾的手套轻轻摩挲池愉柔软的脸颊,“为夫怎么舍得弃你而去。”
池愉:“……所以刚刚你一直在骗我?”
“……”谢希夷低笑道:“我骗你,你难道就没有骗我么?都被我弄出心瘾了,还装是寻常师兄弟。心瘾一次两次能压,但是小鱼,这种东西,越压抑最后爆发得越猛烈,到时你该如何?”
池愉露出一个笑容来,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为大丈夫,我能忍一次就能忍两次三次四次。”
这句话令谢希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意识到池愉此话发自肺腑,他是真的不会低头,无论如何。
为什么……
谢希夷不合时宜地生出了疑问,他的禁咒保留了上个周期之中关于池愉的所有记忆。
他知道池愉是会露出一种令人很想揉碎他的表情纠缠神识修炼。
但到他面前,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低头。
谢希夷对之前的自己并无任何好奇,因此探查池愉记忆的时候,有关于另一个自己的画面他大部分都会略过。但仅有的几个画面落在他神识之中,也显得格外的……刺眼。
池愉心境所思所想,包含了主人充沛的情感,在池愉心境之中,玄寂浑身都发着温暖、神明一般的光芒,无论手指、头发、睫毛、嘴唇翘起的弧度、金色的眼瞳,都有非常细致的画面。
这代表着一种无法忽视的专注力。
而他——
谢希夷强势入侵池愉此时的心境,便能看见他对他,虽也有依恋,但也是依托于另一个自己的基础之上。
于他最纯粹的情感便是……如影随形的恐惧。
魔心掌控的谢希夷本性便是如此,他并不觉得池愉对他恐惧不好,他本身就是以恐惧、敬畏、绝望为食的怪物,恐惧于他而言是奖赏才对。
但道理是寻常,他还是不可遏制地生出了剧烈的愤怒与怨恨。
这愤怒与怨恨似乎毫无缘由,谢希夷也并不能分辨出来,而在这愤怒与怨恨之后,又滋生出了几许荒谬的痛楚与恐惧出来——
这些情感糅合在一起,令他完全无法分辨自己的情绪。
嗜好杀戮的怪物怎会有如此多余的情绪?
因为他的身体是玄寂的遗物?如池愉所说的那般,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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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起,“所以,我是被你当囚犯关押起来了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想,你说的也没有错。”池愉道。
谢希夷:“有意思……你以为这种秘境能关我一辈子吗?”
池愉笑了起来,“我不觉得能关你一辈子,但是这里没有别人,你不会去杀戮……不会将目光放在除我之外的他人身上。如此一来,反倒还觉得有几分静谧安详。”
他说到后面,放轻了语气,一双金眸闪动着漂亮的光芒看着谢希夷。
谢希夷嗅到了谎言的气息,此人总在不该真诚的时候真诚,又在该真诚的时候狡黠地撒谎。
但……这样也很……
谢希夷沉默,他已经开始笑不出来了。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这偌大的空间是一个极好的囚笼,谢希夷在空中飞行,飞了许久许久都看不见边界。
他身上的黑雾被压制,衣袖里便涌出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锁链,很快,无数细小的禁咒就被吞吐出来。
这一瞬间,池愉感觉到了空间的震荡。
他立刻明了,这是谢希夷在攻击这个秘境。
薛怡出现在他身边,道:“你这个师兄,实在可怖,他所运用的禁咒,竟多如繁星。”
池愉心不在焉,“前辈,我要如何才能让他服用这颗丹丸?他身上都是剧毒,可能会将这半颗心脏毒化了。”
薛怡道:“这个我爱莫能助,他身上的剧毒并非普通毒素,应该是用了妖兽毒囊作为引子用禁咒催化出来的毒,这种妖兽毒囊炼化后还能稍作控制,但他用禁咒加剧了它的攻击性,它已经无法逆转了。”
“那怎么办?”池愉难免焦虑起来,忍不住咬住了手指。
饶是已经元婴期修为,他身上还残留着许多少年人的稚嫩气质。
薛怡看着心软,像是看到了她的孙子薛祈,语气也跟着温和了下来,“你且镇定,慌张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池愉很听劝,他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忽然想到了系统面板那个攫夺功能。
说来,这功能到底是什么意思?
池愉打开系统面板,注视着攫夺的介绍。
说起来,系统的功能虽然很少,也没什么智能,但是他给的东西,都还算有用。
这时常让池愉有一种淡淡的荒谬感——这个系统总是卡在一点用都没有,到其实还算有点用之间。
池愉是喜欢听歌唱歌的,但他并不认为穿到《神途》还有必要送他个扣扣音乐,他根本没心情去听歌。
而这个功能在跟玄寂师兄磨合的时候倒是起到了些许作用。
回溯也是,两次回溯,正好一去一回,严密得就像测量过一般。
那攫夺的描述,就看起来很像是能为他解决当前困境了。
要赌一把吗?
池愉在沉思片刻后,决定,赌!!
他已经赌赢了一次,再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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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想谋杀亲夫吧?不过,我要告诉你一点,我死不了。”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池愉笑了起来,“我们是道侣,再如何,我也不会害你。”
“不是害我,那就是……你的半颗心脏,是吗?”
池愉一愣,这一愣就失去了矢口否认的时机。
“我应该说过,我要你的心脏好好地呆在你的胸膛里。”谢希夷声音多了几分阴森。
陌生的愤怒情绪再次席卷上来,让他真的很想揉碎池愉。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他一点都不在意他是不是玄寂,他却想让他是,甚至付出修士最重要的东西。
谢希夷在池愉想收回雪白丹丸的一瞬间,将那枚雪白的丹丸夺到了手中。
“既然你不要这半颗心脏,我来为你做出抉择吧。”谢希夷笑吟吟地说着,覆着黑雾的手掌合拢,在池愉破碎惊恐的叫声中捏碎了那枚丹丸。
“玄寂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池愉涨红了脸,金瞳涌出愤怒与失控。
丹丸渗出的血液滴落在地上,谢希夷轻轻地甩了甩手,将一手的血液甩掉,“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他如此笑着说。
池愉跌坐在地上,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金瞳中冒出来,如雨而下。
谢希夷:“……”
他轻声道:“你已经是元婴期修士,并非孩童,何必因为如此小事哭泣。”
池愉不理他,他捂住脸,无声地痛哭。
其实是不应当的,池愉自认为自己从不弱小,泪水是软弱之人的通行证,但他此刻,无比鲜明地知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感觉到绝望了。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脏可以给玄寂师兄了。
他救不了玄寂师兄。
他对玄寂师兄的承诺,并没有做到。
泪眼朦胧之中,看见了大片的阴影,是谢希夷的身影将他笼罩。
“别哭了。”谢希夷轻盈悦耳的声音低垂下来,他那高大的身躯,一寸寸弯下来,最终,半跪到他面前。
一只覆着黑雾的手伸出,一颗散发着白色荧光的丹丸出现在他掌中,“我骗你的。”
池愉抬起脸,伸手抹了抹眼泪,低头去看那枚丹丸,有些不可置信地去看谢希夷。
他轻笑道:“别哭了,愿赌服输。”
说罢,当着池愉的面,摘下那个黑色的面具,露出一脸的黑色符文,那双黑瞳像是墨一般深邃。
他注视着池愉,两指夹起那枚雪白丹丸,张开嘴唇,吞服。
“如此,你该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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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1:哭得我心都碎了…哦我没有心
小狗鱼:现在有了[求你了]
今天粗长了丢丢,还在外面玩,后天才回家,应该营养液加更了,但是还是放后天加吧,酒店环境太差了[捂脸笑哭]
随机发小红包谢谢大噶!顺便球球营养液啊!![烟花][烟花]\\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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