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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四十四章[VIP]
——胡昌贸然盗取特殊道具且没有对偷盗现场进行任何伪装,很快被保镖察觉。
——江家主大发雷霆()•(),熊熊怒火烧到每一名玩家的身上▃()()•(o),勒令江家下人捉拿所有玩家并将他们极刑处死。
以上消息,是懵逼小情侣被虎背熊腰的保镖猝然围堵,从他们此起彼伏的怒喝质问中提取出来的。
人在江家晃,黑锅天上来。
两人简直恨不得一平底锅抽死胡昌。
眼下他们只能拼尽全力开跑,过程中和另一名玩家会面。
却不知道放在檀木盒子里的江家秘术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忌讳!得知他们行踪的那一刻,江家主连轮椅都坐不住了,命令老管家推他出书房,循着动静一路夺命追杀。
看到身残志坚的江家主在下人的簇拥下面目狰狞地冲过来,急速转动的轮子和花岗石地面“呲啦——”擦出刺目的火花,玩家们齐齐绷不住,整张脸几乎石化裂开。
且因为江家主的现身,被召唤的下人们受影响再度暴动,原本还能算得上人形的身体膨胀变大,隐约浮现出青黑色的诡态。
它们表情僵硬,眼神空洞,不约而同盯过来,透着一股无机质的森寒,各项数值刹那间呈指数倍上升,随手一拳竟然能砸穿钢铁栅栏!
如此恐怖的力量和怪物潮规模,三名玩家根本无法抵挡。
更要命的是,触发必死条件后,就算现下侥幸不死,怪物也会锁定他们的方位追杀到天涯海角,逃跑也没用。
见严岳一直没有回消息,三名玩家情急之下使用集结令。
集结令并非强制召唤,也有通信功能,他们希望严岳能快点发现事态紧急。
谁知道,天上会忽然掉下个蝉生。
蝉生之前始终和江凯乐待在一起,而低级诡怪会被诡王气息震慑。
下人们不敢轻易靠近他们,蝉生也不知道玩家群体在被追杀。
他落地,被风衣男眼疾手快地拽着一起跑,仓促扭头时看到身后全是凶神恶煞的江家下人,当场一愣:“啊,好多人。”
对上蝉生清澈中透着愚蠢的眼神,三名玩家:“……”
大写的绝望JPG
很快,玩家们被潮涌的诡怪逼到死角,不得不再次开战。所有人都挂了彩,包括蝉生。
江凯乐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一头诡怪猛然跃起,扬起铁钩般的利爪,在蝉生的胸口刮出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试图突围的蝉生受到剧烈冲击,霎时失去平衡,从半空直线坠落。
江凯乐猝然僵在原地。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拖曳得无限漫长。
少年的瞳孔倒映着飞溅半空的血花,犹如被那刺目的鲜红渲染,漆黑的部分一点点透出猩红血色,直至全红。
其他三名玩家无意把傻孩子蝉生牵扯进大逃杀,但现在显然不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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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不了!】
【江家人有鬼神庇护,我们杀不死他们。】
【又有人被揪出来当众处死,我们该怎么办,谁能来救救我们?】
【大少爷呢?大少爷在哪儿?】
【对对对!我们还有大少爷,抓周仪式上的许愿成功了,他可以帮我们对付江家人!】
【大少爷那么善良,让他看,好好地看着江家人怎么欺负我们,他一定会同情我们的。】
【把江家人做过的歹毒事都说给他听。】
【让他知道江家有多么恶心。】
【他是佛子。】
【他承众生愿。】
江凯乐的身体随灼热的喘息一起一伏,肩膀颤抖不停,好像有无形的重担压在上面。
不知从听到哪句话开始,他拼命捏住嘴巴的手放了下来,不再抑制獠牙的疯长。
【为什么大少爷会突然跑去烧掉祠堂,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大家受到牵连?!】
【是不是有人死了……佛子杀生了?】
【他真的是佛子吗?他也流着江家的血,还能庇护江家顺风顺水。】
【他就是头怪物!】
【怎么会这样……我们看着他长大,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啊……】
呢喃声里充斥着不解和痛苦,随风而去,越来越远。
诸多满是恶意的心念交错在一起,如嘈杂的蜂鸣声在江凯乐的耳畔震响不绝。
一滴滚烫的泪水自江凯乐的眼角滑落,不等掉落在地上,就被火焰蒸发。
“我……”
江凯乐抬眸,看向一众不成人形的狰狞诡怪,哑声张嘴,却听到自己的喉管中传出阵阵龙吟,狠狠地抽了抽鼻子。
不哭。
少年擦了擦眼泪,对自己说。
他转动视线,猩红兽瞳盯着浑身毛骨悚然的江家主,咧开嘴巴,笑得灿烂:“父亲,我不要家主之位了。”
“江家人该死。江家就不该存在。”
一句话吐出,他身上的红磷几乎翻长一倍。
诡王领域随之展开,地面无火自燃。
“所以。”江凯乐挺直腰背,抬了抬下巴,神情张扬得好像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切都……”
可他忍不住话里的颤音,也压不住眼里的泪水,红磷快速覆盖的脸颊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都结束……”
嘭。
一道清瘦的身影在诡王巨大的威压下全力冲过来,逆着高温和还未消散的火焰,把江凯乐从后一把搂入怀中。
江凯乐的后背陡然撞上熟悉的胸膛,满脑子决然被惊散。
他转身仰头的一瞬间,看见谢叙白红着眼睛高举手掌,似乎想要给他一巴掌。
但那巴掌没能打下去,因为谢叙白的另一只手把他拽得死紧,卡着位置没法下手。
又或者,他本来就舍不得打下去。
毕竟他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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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家主积威已久,他笃定就算其他人知道自己丢失秘术,只要过后能找回来,也无人胆敢说些什么,才做得这般大张旗鼓。
直至现在,看见大部分小有威势的江家人,好像要集体造反般冲到他的面前。
“江世安,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江家主的声音阴狠得像淬了毒。
江世安有点怂,可瞄见谢叙白冷淡的眸子,想到让江家主知道自己亏掉几个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立时打了个寒蝉,硬着头皮说道:“二弟啊,别多想,我们一起过来,是想和你谈谈凯乐的教育问题。”
江家主:“什么?”
江世安一张胖脸憋得像猪肝:“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你把咱们家的佛子养废了?”
江家主火气更盛:“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夫人站出来,厉声道:“他的意思是百年难出一个的佛子,振兴全江家的希望,被你给毁了!”
“闭嘴!江家的事情哪轮得着你一个外家女人插嘴?”
江家主忽然想起什么,转头语气不善地盯着谢叙白,目眦欲裂:“我知道你,江凯乐自己找来的家庭教师,是你把他们都叫了过来?”
“呵,我倒不知道世家圈里出了这么一个大人物,当着我的面弄出这么大的手笔!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对江家做什么?”
谢叙白听着他刺耳尖锐的质问声,语气冷厉非常:“就像你听到的那样,你没资格再管束江凯乐。”
江家主一时间觉得荒谬又好笑。
江凯乐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掌控他相当于掌控整个江家。
他笑的是作为外人的谢叙白,凭什么敢对一个父亲说他没资格管束自己的亲儿子,听那语气,似乎还想和自己争抚养权?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张嘴就要命令下人们抓住谢叙白。
这个人诡异得很,刚才竟然能安抚住狂暴的江凯乐,想杀还杀不得。
可没曾想,谢叙白开口后,那些江家人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七嘴八舌地附和起这个外人的话。
“二哥,凯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真没察觉到自己的问题?”
“家主啊,我们刚才都看到了凯乐的疯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您教导凯乐十几年,反而让他的心和江家越离越远,证明您的教育理念有误。”
“放手吧家主,他可是佛子,我们的……”
“够了!”
江家主脸皮扭曲,拐杖砸地发出嘭的巨响:“告诉我,他手里到底捏着你们什么把柄,全都帮着一个外人来朝我问罪,疯了吧?啊?!”
被说中心事,江家人虎躯一震。
但他们哪敢表现出来,江家规矩森严可不是说说而已。
特别是江世安,他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二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说是你的错,你怎么能不认?”
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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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要看看,他能请出个什么玩意。”
青年的嗓音忽然在此时插进来,强行打断江家主的话:“江家主,或许我的话还没有说明白,我不会配合你们请什么佛,你也没资格再教导江凯乐。”
众人齐齐看向他。
认识谢叙白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极其温和、心地柔软得一塌糊涂的人。
就算有人不小心让他重伤,他也会笑着安抚对方说没事。
然而此时此刻,谢叙白的眼神变了。
那双如玉剔透的眸眼依然平静坚定,却透着不容质疑的泠然气势,似乎能穿过没有消散的高温,化作实质性的压迫力。
因为自家学生的遭遇,他心里充满怒火。
无法解释一个人类为什么会有压制住诡怪的气势,明明这里随便一头小怪都能轻松杀死他。
江家主更是在触及他的眼神时,下意识慌乱回避。
而后又因自己居然会害怕一个普通人感到恼怒,不屑地讥讽道:“你以为自己是谁?你——”
“我会叫醒江凯乐。”谢叙白一句话让在众江家人差点魂飞魄散,“如果你不让出监护权,那就让他毁掉江家。”
“不要怀疑我能不能做到,你们都看到了,江凯乐刚才差点狂暴,是我成功安抚的他。”
“要试试看吗,江家主?我只给你五秒的考虑时间。”
谢叙白面无表情地对上江家主不稳颤动的眼睛,任由谁听到他清冷坚决的语气,都不会怀疑他是在开玩笑。
只见青年启唇:“五,四,三……”
声声倒计时仿佛变作利爪,用力掐住江家主的咽喉!他的心脏也随之高悬在嗓子眼,几乎没等谢叙白说完,就脱口而出:“等等!”
这时蔡老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上前一步,急切地拉住谢叙白的衣服:“您何必这样?”
他短促地喘上一口气,厉声道:“我做主,只要您愿意请佛,江凯乐日后就交由您抚养!”
包括江家主在内的江家人立时高声叫起来:“蔡老你开什么——”
他们的话没能说完,同时感觉到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所有想要冲上去制止的动作都僵在半途,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硬生生地扯住关节。
一时间他们肝胆俱裂。
这是江家秘术在发挥效力,可是,为什么?!
“可以么,这位先生?”蔡老捏着拐杖,本就风烛残年的躯体,仿佛瞬间又老上十岁,腰背几乎佝偻到地上去。
谢叙白看着他做小伏低的姿态,皱了皱眉头,将老人拉起来:“但您要知道,我对佛道一窍不通,从未有过涉猎,不可能请来什么在世活佛。”
他觉得江家的这名新任族老一定误会了什么。
“不会,不会……”
蔡老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向谢叙白的影子:“毕竟祂那么喜欢您,时时刻刻都与您待在一起,只要您愿意呼唤祂,祂必会回应。”
谢叙白顺着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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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自己的影子,一时没能理解蔡老的意思。
忽然,他猛地掀起眼皮,想到一种可能!
不消多时,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后山,即江家祭坛所在之地。
祭坛是古代求神拜佛的标准样式。
最下面有个圆形的基座,层层台阶与之相连,平坦宽阔,每一处图案细节都彰显着古老久远的韵味。天坛则建造着一座小型宫殿,坛壝及围垣覆有各色琉璃瓦。
谢叙白还以为自己要先焚香沐浴,结果蔡老说不用,他便拾级而上,登至坛前。
此时的他心里抱着隐约的期颐,但他也无法鉴别蔡老是不是设计坑他,所以双腿肌肉依然绷紧,准备见势不对随时撤退。
江家人看向蔡老。据他们所知,请佛有诸多繁文缛节,从布置装饰到贡品敬香,每项都极其讲究,单是选定吉时就要再三卜算。
为什么一到谢叙白,就什么都不用了?
蔡老枯瘦的手掌不断摩挲拐杖上的裂纹,半阖上眼,默然不语。
在场只有他一人心里清楚,当谢叙白出现的那一刻,江家的气数便已断绝。
他只盼向谢叙白示弱,能让江家最后多留下几缕香火。
不知道这个祭坛有什么力量,谢叙白站在上面,逐渐感觉空气变得浓稠起来,泛起一股湿冷的白雾。
熟悉的气息染上皮肤,冰冷滑腻,顺着脚踝缠绕而上。
包括江家舞会那一晚,时隔三日,他终于再次听到故人的声音,心脏狠狠一跳。
【唔,白白,早安哦……我睡了多久啦?】
小触手不知道谢叙白心里的激动。
它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懒洋洋地用吸盘蹭蹭谢叙白的手臂,语气透着无意识的依赖。
突然它“嗅”到江家人身上散发的腐朽臭味,浓烈得让触手当场作呕,瞬间清醒,震惊地怒叫起来。
【白白谁掳走了你,好端端的你怎么跑到垃圾堆来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七千字!
第45章第四十五章[VIP]\\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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