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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NPC抚慰力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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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第一百二十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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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一百二十章[VIP]

闭上眼的一瞬间,超负荷吸收信仰之力的副作用轰然爆发。神经剧痛()•(),晕眩♚(五六二)♚[(.)]()•(),恶心,似潮水般一拥而上,几乎将谢叙白的意识淹没。

谢叙白很清楚他的精神世界有多么紊乱,急需来人帮忙治疗。然而裴玉衡此时还没有觉醒出精神力,小黑章鱼下落不明,金丝眼镜亦没有治疗的能力。

凭他现在的精神力强度,若不先一步敞开心扉,一般人无法攻克他的心理防线。

就算有人能做到,让陌生人进入意识世界的风险太大,谢叙白不能赌。

所以他选择忍耐疼痛,等待自愈。

昏迷前谢叙白特意调整表情,呈现出恰到好处的疲倦。再干脆利落切断和身体的连接,以防神经痛导致肌肉痉挛,让裴玉衡看出端倪。

只是这疼痛过于难捱,比第一次觉醒还要疼得剧烈,连思考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感。

因为伤在灵魂,甚至没法用昏迷躲过去。

谢叙白艰难地喘出一口气,将识念沉入精神世界。

精神世界是一个人内心的映照,往日内视精神世界,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鸟兽虫鱼。方圆之间,自成天地。

如今不知道是发现记忆有假,还是精神世界紊乱的缘故,谢叙白抬头,艰难望去,模糊的视野中只能瞧见一片苍白空茫。

他怔住了。

如果谢叙白处于正常状态,会轻易发现内心的脆弱,并及时收敛调整。

可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月戨

人的精神世界怎么会是一片空白?

不对,不对……!

撕裂灵魂的痛苦,不曾让谢叙白颤动一下眼皮子,却在意识到他的过往经历可能虚假的刹那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谢叙白慌张地撑起身,脚步踉跄,冲向那茫茫白色。嘭的一声重响!似乎让他撞上什么无形的屏障。

这是什么?难道他消失的世界就藏匿在这屏障之后?

谢叙白唰一下睁大眼睛,手掌攥紧成拳,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屏障上,嘭!嘭!嘭——!

屏障出现龟裂的缝隙,下一秒应声而碎,裂缝中似乎有一抹光彩迸溅而出。

谢叙白的眼睛越来越亮,不顾手上被割开的伤口,惊喜地拽住锋利的缺口,用力往两边掰开!

啪嚓!一片刺目血色猝然撞入他的视野。

谢叙白看见了一只狗,一只熟悉的大狗。

大狗半边脸上带着被硫酸腐蚀过的焦黑色旧伤,盘坐在残垣断壁之间,汩汩血流蜿蜒流淌,顺着狰狞的伤口没入厚实粗糙的毛发,又淌落在地。

谢叙白惊喜的表情倏然凝滞,喃喃喊出声:“平安……?”

端看那脸上的旧伤,不是平安又能是谁!?

理智告诉谢叙白,这是他的精神世界,平安不可能出现这里。

但当他奋力冲过去,双手触及粗糙皮毛的一瞬间,掌下传来熟悉的触感,几乎撞碎他的心脏。

是幻觉吗?这么真实的一幕会是幻觉吗?

也是这时,伤重的庞然大物低下头颅,将谢叙白的身体往前用力一顶。

于是恍恍惚惚的谢叙白终于听清楚,空气中不止响起平安粗重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尖锐似婴孩啼哭的鬼叫!

他仰头看去,漫天都是猫狗怨魂,密密麻麻,遮蔽天空。

和家里可爱呆萌的模样完全不同,这些鬼魂们维持着惨死的状态,皮肉撕裂,肢体破碎,周身散发着挥之不去的死气。

不远处的楼房传来一声哨声,谢叙白猛然看过去,极好的眼力让他捕捉到一道熟悉的影子。

即使过去很长时间,他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那高楼上满脸嚣张捏着哨子的男人,正是欲要把平安炼化诡怪的张斌!

可张斌不是死了吗!?

不待他仔细思考,听到哨声的鬼魂们发了狂,淌着血泪的眼睛里满是被控制的怨恨和挣扎,张开血盆大口,径直扑咬上来!

谢叙白一惊,下意识驱使精神力,可是金光不曾出现,他也没有感知到精神力的踪迹。

眼看尖锐的獠牙近在咫尺,他连忙举起双臂,护住脑袋。

痛感没有增加,反而叫他听见几声“噗呲噗呲”的闷响。

谢叙白猛然睁眼,看见平安的爪子挡在眼前,被好几只怨魂疯狂撕咬,血液四溅。

“平安!!”

那一瞬间,谢叙白双眼一黑,脑子嗡地炸响。

他捡起地上的破木板,疯狂地想要冲上去,赶走那些鬼魂,狗子平安却用爪子将他小心翼翼地按在肚子下,仍由他大喊大叫,不肯放开他半分。

谢叙白听到怨魂们进食后发出吼叫,那叫声像是饱食后的餍足喟叹,又似是不甘挣扎的哭嚎。

听到更多皮毛撕裂的声音,还有平安的骨头被怨魂咬碎,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听到血流如注,哗啦啦砸落地面,在残破的地面盘踞成黏稠的水洼。

“跑啊平安!你怎么不跑啊!别管我快跑!听见没有平安!”

谢叙白急得快疯了!手往上伸,用力去掰扯平安的爪子。却无意摸到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

似乎是……锁链。

是啊,用咒术凝成的锁链。

所以平安跑不了,不能跑。

霎时间,谢叙白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他瞳孔发颤地抬头看,对上一只凝视他的猩红独瞳。

“呜……”

平安静静地凝视着它,逐渐漫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最后发狠地一咬牙,扭头张口咬住好几只怨魂,在凄厉的惨叫中将它们吞吃入腹,吸收诡怪力量,身体不断膨胀。

再然后,平安朝着张斌所在的位置冲了出去!

血字锁链犹如长满尖刺的荆棘,裹挟上平安庞大的身躯,扯开它的骨骼,搅碎它的腿骨,更多的血如雨而下。

平安拼尽全力咬住惊慌失措的张斌,它被四分五裂的影子,也在最后一刻倒映在谢叙白睁大的瞳孔中——

“平安!!!”

谢叙白目眦欲裂,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再次撞到一个无形的屏障。

嘭!新的屏障紧跟着被撞碎,残片淅淅沥沥掉落在地。

就像闯关时从一个场景跳跃到另一个场景,谢叙白再度看见了平安。

伤痕累累的大狗似乎在逃命的路上,张牙舞爪的怨魂追在它的身后,发出刺耳尖啸,幽暗死气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哀鸿遍野。

大狗无意间发现呆站在路边的谢叙白,眼珠子一颤,径直冲过来,叼住青年的后衣领。

谢叙白来不及高兴看见活着的平安,下一秒拴在平安脖颈上的血字锁链出现,将平安往后一拽。

一人一狗始料未及,倒飞回去,跌入涌动的怨魂潮。

“啊啊啊啊!”

数不清的怨魂咬上身体,剧痛侵袭谢叙白的全身,他情不自禁发出惨叫。

后衣领随之传来一股大力,原是平安在最后一刻用尽力气,将他丢出怨魂的包围圈。

“不!平安!!!”

话音未落,谢叙白后背传来嘭的巨响,又是屏障被击碎的声响。

……究竟有多少次死亡

谢叙白充斥着痛苦和愤恨的大脑没法细数。

唯有那么几次,平安没有和怨魂、张斌当场同归于尽,奄奄一息的身体在他的掌下剧烈起伏,逐渐变得冰冷安静,涣散的瞳孔失去光彩,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机。

谢叙白捂住嘴,沙哑的嗓子咳出血,已经连嘶喊都发不出来了。

他从未感受过这样无力,像不小心跌入沼泽,越挣扎便陷入得越深,越是不能挣脱,恐惧漫上口鼻,氧气急剧缺失,让他濒临窒息。

当又一层屏障在谢叙白面前破碎时,他透过裂开的缝隙,瞄见如火焰般热烈的红色鳞片,还有一双写满癫狂的血红兽瞳。

遮天蔽日的红鳞怪物,是江凯乐,他的第一个学生。

当谢叙白意识到这点时,从怪物口中喷吐的火焰,已然将市区建筑连成一片火海地狱。

大火无情,空气扭曲,将沿途草木行人烧成焦黑灰烬,一路蔓延至他的脚底。

谢叙白满脑子都是平安的死状,双眼映照着绝望嘶吼的红鳞怪物,终于被雾气洇湿。

也是这一刻,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将他往后拽了一步。

这一步的距离,似乎隔绝了空间,将可怖的火焰阻挡在外,无法离谢叙白更近一步。

那只手顺势挡住谢叙白的眼睛,女人柔和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你爸爸曾经用亲身经历论证过,遗忘是大脑的保护机制,过量繁琐的信息、急剧悲痛或高兴的情感,都会给人脑造成极大的负担……不必强行逼迫自己去唤醒记忆。”

“崽,坚持不住的时候,太害怕的时候,逃避并不可耻。”

谢叙白:“……”

他嚅嗫嘴唇,颤抖地抓住女人的手,将她的手掌一点点拉开。

瞄着青年极度不稳的状态,抖动的肩膀,绷紧的肌肉,女人几次以为他会控制不住地回头。

然而长达数秒,谢叙白只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火海中的红鳞怪物,直至将所有的细节梳理成线索,收纳眼底,了然于心。

他哑声陈述:“那些并不是我的幻觉,是曾经发生过的历史,对么。”

口吻残留着一丝未能消化的痛苦,却平静沉稳如旧。

既有周潮生提出转世重生观点的前景,那么联想到自己也是重生轮回的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头顶传来女人无可奈何的轻叹,又似乎带着一点欣慰的感慨。

“那么,你是真实存在的吗?”谢叙白掐住轻颤的手指,尽量平稳地问道,“我又是什么?是人类、实验品,还是伪装成人类的怪物?”

不怪谢叙白有如此猜忌。

当过往经历被否定,当他在收集信仰之力的时候产生莫名的熟悉感,当满世界寻找不到母亲孕育自己的痕迹,他总会质疑自己的身份、身世,乃至于个人存在。

背后的女人迟迟不动,谢叙白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脏一点点地揪紧、生疼。

也是下一瞬间,女人嘴里溢散出一抹轻笑。

一股无形的巨力将谢叙白举到高空,抱着他风火轮似的转了好几个圈。

谢叙白始料未及,头晕目眩,慌张地喊:“等一下,停!”

女人尾音上扬,恶声恶气,伸手捏住谢叙白的脸蛋,往上一拧:“臭小子!个子高了翅膀硬了,学会拿腔作调试探你妈了?”

谢叙白:“……”

他紧咬下唇,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脸,眼眶湿意未散,无声红了个彻底。

女人被那双润湿的眼睛看得心脏一颤,将人环抱,用混不吝的语气哼笑说:“你是谁?你是老娘含辛茹苦养活的儿子,是平安的主人,是江凯乐的老师,是所有人认识的谢叙白。”

“你就是你,独一无二。不是什么会失控的怪物,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身份。”女人拍着谢叙白的背,忽然话锋一转,摸摸下巴说,“也不能这么说,要说了不得的身份,我儿子还真有两个……又或者是三个?”

谢叙白被女人抱在怀里也不显得别扭,他举起手一看,小手稚嫩苍白,看着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果不其然,他变小了。

谢叙白没有吭声,蜷缩在女人温暖的怀抱中,树袋熊一般将她抱紧。只在女人停下来的时候,用下巴蹭蹭她的肩膀,示意人继续说。

女人被蹭得心里发软,笑着席地而坐,和小叙白面对面,指尖点点他的脑袋:“避免你的脑袋炸开花,我先给你透露其中一个。”

“白白,你知道自己有多厉害吗?”

见小叙白摇头,女人眉梢一扬,直接开夸:“人们无法承载超出认知以外的信息,这个‘信息’不单在质,还在量。”

“一般人,像你遇上的那个疯子玩家,多死上几次就会丧失自我,理智崩坏。不一般的人,像你爹裴玉衡,觉醒后的精神力足够高,但也只能吸收几辈子的记忆,再往上就不行了,会变成智障。”

“而你不一样。”女人揉揉小叙白的脸蛋,“发现没有?哪怕亲眼看过那么多痛苦的记忆,不断经历所爱之人的逝去,你仍旧能够保持清醒,其心智之坚韧,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个。”

小叙白沉默一会儿,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情不自禁地问:“我是改造人吗?”

“不……正因为不是,才不可思议。”女人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愈发柔和,将挡住小孩眼睛的碎发拨到一边,“你是几十亿分之一的奇迹。”

她说话的同时,一股强悍的精神力温柔爆发,在谢叙白的精神世界呈环形涤荡而出,如春雨润物细无声,抚慰紊乱,治疗那些开裂的伤痕。

外面。

坐在长椅上的女人揉了揉青年的头发,不否认的态度,让裴玉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几乎瞬间,裴玉衡皱起眉头:“既然你知道他在找你,为什么之前不肯现身?”

凭女人怪异的现身方式,裴玉衡未尝想不到对方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推醒谢叙白起来见人的手,也在最后一刻及时收了回去。

但裴玉衡几次见到谢叙白找不到人后失魂落魄的样子,难免不会为自家孩子心痛,迁怒于女人的熟视无睹。

此外,裴玉衡的心中也有着诸多疑虑。

女人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问他:“你认为历史存在必然性吗?”

裴玉衡闻言一头雾水,观察女人的神情,谨慎地回答:“存在。按照现有学说,历史发展与当前时代的社会形态挂钩,存在因果关联,受事物内部的根本矛盾制约,无法由个人意志改变。”

女人不置可否,伸手指向一个过路人:“你觉得他在走过路口的时候会不会摔倒?”

裴玉衡定睛看过去,那名路人没注意到他们的谈话,边走路边低头看手机,离走向女人所说的十字路口只剩几步路。

裴玉衡第一反应是他怎么可能预知到那人的走向,却在女人意味深长的注视中,视野忽然浮现出犹如幻觉般的层层重影。

他好似看见路人头也不抬地往前走,快到路口的时候,身边忽地冲出来一辆共享单车,车上的人慌忙大喊,吓了路人一跳,情急之下路人一脚踩空!

裴玉衡说:“……会。”

不过两秒,他的视野一晃,一辆共享单车风风火火地从左边车道冲出来,车主连声大喊:“躲开!躲开!”

路人猛然抬头,下一秒果真如裴玉衡预料中踩空,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嗷!嘶……我的手机!”

车主连忙停下车,跑过去搀扶那人。

裴玉衡看着那边咋咋呼呼的动静,不由得怔住,随即一脸错愕地转向女人:“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一块石头经过反复打磨,洗去浮灰,痕迹仍在。犹如同样的事情经历数遍,也会在人的灵魂深处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

女人说:“你再看,猜那人的手机会不会摔上第二次?”

裴玉衡凝神再看。

如刚才一样,他眼前浮现出似有若无的重影,仔细分辨后说:“会。”

女人却是一笑:“我猜不会。”

裴玉衡又是一怔,来不及开口,被车主搀扶到树下的路人便没好气地抽出手,结果太用力,往后踉跄了一步,啪的一下踩进灌木丛。

在里面躲懒的猫瞬间炸毛大叫,跳起来给了路人狠狠一爪子,路人喊着“我靠我靠”,身子向后栽,手机瞬间脱手飞了出去!

这下手机摔地上,几乎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可女人忽地抬起手来,一股无形的气流漩涡般冲过去,飞快地捞起手机,塞回路人的手中。

“……”看见这一幕的裴玉衡,“你这不是作弊么?”

“不然呢?”女人不以为耻,言笑晏晏,“历史存在必然性,不以个人意志而转移,想要改变历史,那只能不当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谢叙白一起历练得多了,裴玉衡微妙地听出女人这句话里的一语双关。

他斟酌话语,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忽然瞥见一阵阴冷的白雾从路人俩的周围生成,似利爪般朝外弥漫。

刹那间,空气中的气温起码骤然下降二十多度,白雾中隐约能听见诡怪凄厉的嘶喊。

裴玉衡感觉到危险,浑身寒毛直竖,伸手去背谢叙白。

结果一个跑字还未吼出口,女人再次扬手,气流似刀刃飞射而出,看似轻轻巧巧的一击,实则裹挟着难以抵抗的威压,将白雾劈了个粉碎!

裴玉衡呼吸一滞,谢叙白曾经给他介绍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些蠕动的白雾,代表连傅氏集团都奈何不了的规则之力!

但女人也不能完全压制住那些白雾,白雾被劈碎后,些许残留在空气中,丝丝缕缕地朝他们的方向摸过来,森冷危险,宛若吐信的毒蛇。

女人无奈地耸耸肩:“看见了吗,我也想和崽崽好好温存一下,奈何总有阴暗傻帽见不惯别人过得幸福美满。”

她说着站起身,在谢叙白的额头落下温柔一吻,随后看向裴玉衡。

裴玉衡以为她有什么交代事项,却见女人不言不语,俯身凑了过来。

两人的距离愈发接近,裴玉衡下意识往后靠,直至背抵在椅子上,退无可退,他屏住呼吸,与女人玩味的视线撞在一起,没来由地感觉到心跳加快,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始终憋着一句不敢向谢语春亲口证实的疑惑……对方是否是他的妻。

看这架势,好,好像是?

谁想到女人一勾唇角,并没有如人预想中亲下去,停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

“想什么坏事情呢,学弟?”女人谑然道。

这个距离,只差一个指尖,两人的鼻子就能撞在一起,交缠灼热的呼吸。

裴玉衡能清晰看见浓密如鸦羽的眼睫毛,还有双潜藏在沉静眸色深处,瑰丽到惊心动魄的色彩。

“没有!”裴玉衡慌张撇头,“你叫我什么?学弟……?”

女人瞬间瞪大眼珠子:“好哇,你个没良心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你说不认就不认?”

裴玉衡搜遍脑海都找不出和女人相识的记忆,顿感百口莫辩,对上女人泫然欲泣的目光,已然慌了神:“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我可能——”

却又惊闻一声轻笑。

他茫然一看,女人脸上哪有要哭的迹象,有的只有捉弄人成功的狡黠。

裴玉衡愣了愣,瞬感好气又好笑:“你这人真是——!”

真是什么?裴玉衡忽地卡壳,说不出来,女人像是提前预料到他会发火,及时笑着后撤几步,停在空旷的人行道上。

随着她做出这一动作,她的存在仿佛也彻底暴露。整片街区被唤醒,白雾疯狂奔涌至半空,犹如百米海啸铺天盖地冲向女人的位置!

裴玉衡惊愕:“快躲开!”

女人佁然不动,柔和的目光望向谢叙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另一边,进入时空隧道的宴朔,终于找到那段令他感到怪异不妥的历史节点。

——他将会看见幼年时期的谢叙白。

作者有话说:

卡,超级卡,卡得销魂,欲罢不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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