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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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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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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邵宗动作稍顿,揽在黛黎腰间的手没松开,只是把到了喉间的话咽回去,换了另一句,“夫人饭否?”

“我用过了。”

黛黎直入正题,“下午时我和州州去寻了丁先生看诊,丁先生说他看不出来,建议州州去寻他家中祖父。秦长庚,我想带儿子先去一趟渔阳郡。”

她没有问他何时回程,而是直接说自己想先行过去。

秦邵宗:“过些日我和夫人一同回渔阳。”

黛黎着急地皱眉,儿子说每隔十日会发作一回,她一刻也不想多等,“过些日是多少日?要不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我和州州先过去,你忙完再回。”

说完,黛黎后知后觉儿子跟着她从屋中出来了,她顿觉腰上的大掌变得炙热非凡。

她悄悄地拨了一下他的手,但没能拨开,那只深色的手掌像铁铸一样,牢牢扣在她腰上。

秦宴州移开眼:“母亲,我先回房了,晚安。”

“……州州晚安。”黛黎很尴尬。

秦宴州转身进自己的房间,他进屋后,秦邵宗才带着黛黎回房。

房中没有点灯,唯有窗旁还有少许黄昏的余烬。

秦邵宗转了个身,将人困在自己和房门之间,俯首亲了亲黛黎额上的那枚小红痣,“再等两日,两日后夫人随我一同启程回渔阳。”

他方才在正厅吃过酒,如今张口说话间满是酒气。黛黎皱了皱鼻子,侧开头,“两日有些久。”

秦邵宗向来看不得她嫌弃他,当即以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尖,将人转回来,“不久,到时我与夫人日夜兼程,步兵在后面跟着,时间能追回来。”

黛黎还是皱着眉,“我还是想……”

后面的话没说完,全被他吃了去。

酒气在口腔中炸开,海啸般凶悍涌来,黛黎眼瞳微颤。对方来势汹汹,和方才在宴中没吃饱似的,如今敞开了胃口胡吃海喝。

柔软的红被勾住,贪婪的虎寻到了潜藏的鲜美,用力砸吧吃得啧啧作响,好似要将骨髓里的滋味都吸取出来。

和黛黎以前谈过的任何一个对象都不同,秦邵宗在这种时候是不会闭眼的。

他总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光手臂要圈着人,目光也要紧紧锁着,和虎狼一样护着肉食,容不得旁人抢,也不许她分神。

房中未点灯,男人浅棕色的眼在此时黑得发沉,像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

明明没有喝酒,但黛黎硬生生被熏出了几分迷蒙醉意,等回过神来,她人已到了榻上,外裳落在了床榻边的不远处。

“啪嗒。”

珠子碰撞的轻响在夜里分外清晰。

黛黎只觉手腕上一凉,有什么东西缠在上面。她抬起手,周围光线不甚明亮,她只隐隐看到了一抹异常鲜艳的蓝绿色。

“这是什么?”黛黎动了动手腕。

秦邵宗嘴里叼着软肉,声音含含糊糊的,“南宫来府中用膳,吃了一口铁锅炒的肉后大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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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黎打了个颤,又觉有粗粝的感觉像蛇一样溜入她的衣摆下方。一点点丈量,像树藤一样朝上生长,又变成舒展的落叶托住她。

集中注意力,黛黎拿着石头又敲了两下,总算见有火星子冒出来。

只是有动力是一回事,她会不会用又是另一回事,不知是否方法不对,黛黎敲了几回,那微不可察的火星子一次都没落在灯芯上。

“秦长庚,你是不是拿了个假的燧石给我?”黛黎撒手不干了。

“胡说,我来教夫人。”秦邵宗将手从她衣中收回,转而分别包裹她的两只手,手把手教她怎么用燧石。

“啪嗒”,力道比先前黛黎自己撞的大许多,就那么一下,灯芯便点着了。

“这不就成了,有何难?”秦邵宗笑道。

黛黎不满抿唇,心道还是火折子来得好用,只需吹一下即可。

想到火折子,她的思绪难免飘得更远了些,现已入秋,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凉。

渔阳郡在北边,那里的冬天更冷,用燧石打火,肯定打得手指疼,吃火锅烤肉生火都不方便,不如做一批火折子出来。到时她和州州,还有念夏碧珀她们围炉吃火锅。

火锅已经在眼前飘了,忽的胸前一阵凉意将黛黎拉回现实中。

她的帕腹松松垮垮,长长的琥珀项链在她颈上绕了两圈后,最中间那枚最大颗的兔形琥珀藏入高高的雪白中。

豆灯摇曳,前方的铜镜内映出一片亮色,金辉银芒,相互勾勒出一种奢靡雍容的艳。

帕腹的绳结近在咫尺,秦邵宗凑近,以尖利的犬牙咬住绳结,再往侧偏头。

柔顺的丝绸滑落。

豆灯之下,铜镜之中,雪白的画卷上又添了其他更加生动鲜艳的颜色。黛黎抬手欲将掉落的帕腹拾起,指尖堪堪触及到那杏色的小衣,忽的整个人被他端了起来。

原先是侧坐,如今成了正坐,她面对铜镜,背靠着他。

缓缓坐下时,黛黎呼吸微滞,腰部绷得很紧,完全顾不上拾那件掉落的帕腹了。

秦邵宗的呼吸随着她的收紧而骤沉,他适时伸手揉她的腰眼。

潭水被不算温和的风惊起涟漪,层层推开,掀出流水潺潺。

镜中映着花妖一般的美人,雪白的花枝缠着金丝银带,玉、各色的玛瑙,琥珀和绿松石点缀在娇俏的花枝各处。

“夫人看下喜欢否?”他亲手一一装点,再次仔细丈量,爱不释手。

“不要戴这里,秦邵宗,你这个变态。”黛黎满脸通红,办事也不老实。她抬手欲摘下,又被他扣住手腕。

“先前夫人说这是夸人的话,看来你甚是喜欢。”他低声笑道。

偶尔有狂风巨浪拍过,花枝簌簌地抖,连带着在峡谷深处的兔形琥珀也被翻了出来。

“青州的这些东西还是次了些。”他赏够了瘾后,又一件件的衔着为她摘下来,抱着人回榻上继续后半场。

镜匣前的灯盏只余微弱一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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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仿佛下一息就会熄灭。灯芒幽幽,落在被主人遗漏的帕腹上。

呈着淡光的暖色小衣静静躺在软椅上,帕腹有几分皱褶了,却不难看出中间位置绣了美丽的牡丹花。

而在中央的牡丹花心处,开出一抹别样的深色,像被水渍意外打湿一般。

烛光猝地熄灭,然而屋内的动静还未停歇。

*

秦邵宗说再等两日就启程回渔阳,说两日就两日。

两日后,他留下邝野在白日城收尾,在南宫雄骂骂咧咧之中,领了一队人马和黛黎先行启程。

白日城在兖州,渔阳在幽州。从兖州去幽州,中间横跨一个占地面积并不小的冀州。

冀州早些年已被秦邵宗吞了,如今从这片地方过,和回自己家似的,一路畅通无阻。

若是往常,秦邵宗少说也要在冀州各郡再待几日,查看下州内各郡工作,但如今是纯赶路了。

白日基本都在行军,到了夜晚若是碰到郡县,就在城中落脚;若是没有,则继续赶路。

而在回程途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事情还要从他们来到一个叫做大洪县的地方说起。大洪县规模不算大,县中的传舍也就零星几家,一个巴掌数的过来。

秦邵宗直接去了最昂贵的那家,手一挥,将整座传舍包了下来。

黛黎在楼下用过晚膳后,上楼歇息。回渔阳郡的这一路,她都是和秦邵宗睡一屋,她上来时,秦邵宗还在下面。

念夏和碧珀住旁边的屋子,黛黎洗漱过后,没她们需要伺候的地方,遂让她们回房间休息。

虽说秋天的蚊虫比夏天少,但在不如夏季闷热的如今,黛黎还是顺手将素帱放下。

结果就是这一下,原先挂在木勾上的素帱散开后,一张绢布施施然地落下。

颜色很素净的绢布,看着很干净,干净到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拾起会脏了手。

黛黎弯腰将之拾起,待距离拉近,她发现这绢布上是有字的。

其上书:宴州之药,唯吾可解。

黛黎眼瞳猛地收紧,那一刻心头好像被潜藏的毒蛇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那仿佛带有腐蚀性的毒液刺得她心口生疼。

她整个愣在原地,紧紧盯着绢布。

绢布哪里来的,怎会这么恰好放在她房中?

是了,青莲教的信徒遍布各州,冀州郡县里有他们的人并不出奇,这家传舍里有青莲教的人,他们还准确算出了她会入住的房间。

不,那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州州身上的毒,真的只有青莲教可解吗?

黛黎只觉有一根擀面杖在她脑中使劲儿搅,搅得她耳膜震动,头晕目眩。站也站不住了,她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秦邵宗在黛黎上楼后的一刻钟内结束了和莫延云的谈话,“时间不早,各自回屋歇息吧。”

他转身上楼,一直行到店内最好的厢房前,推门入内。

门没锁,灯也没灭。

厢房分了内外两小间,秦邵宗刚开口喊了声夫人,一转头就见黛黎跌坐在内间的床榻旁。

男人目光一凛,三步并两步上前,将人捞起来,“怎的坐地上,又摔着脚了?”

“不,不是……”黛黎宛若从噩梦中惊醒,她紧紧攥着那张绢布,用力到指节都有些发白。

秦邵宗瞬间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他将黛黎冰凉的手裹入掌中,而后用巧劲拿走了那块素色的绢布。

布上八字以朱砂写之,鲜艳的、夺目的,这颜色放在平日很喜庆,但此刻却带着不详的预示。

棕眸里划过一道瘆人的狠厉,男人大掌收紧,瞬间将绢布抓成团,“这等吓唬人的手段虽然拙劣,但胜在效果极好,夫人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再过四日便能抵达渔阳,到时我和夫人一同去丁家走一趟。”

【作者有话说】

来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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