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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他要娶妻
黛黎不认识卫澄,但听对方姓“卫”,顿时知晓这是秦祈年的母族。
只是对方给她递拜帖做什么?要递也应该给秦祈年递吧。
再看拜帖的时间,是明日午后。
黛黎阖上拜帖,“行,我知晓了。”
念夏不是渔阳本地人,起初也不识得卫家。不过后来她出府次数多了,在市井里听了许多闲言碎语,便大致了解其中的关联。
“夫人,您若不想见,不如直接推了。”念夏小声道。
黛黎笑了笑,“晚些再看看。”
而黛黎口中的“晚些”,便是今晚晚膳时分,她直接把这事在饭桌上摊开说。
随着秋色渐浓,天气也一日比一日的凉。天冷,饭菜出炉凉得快,而崇尚美味的老饕挖空了心思专研,如何在寒冬中吃上热腾腾的菜肴。
于是最早的火锅在周商时期出现了,没错,就是被世人熟知的青铜鼎。
虽说这玩意儿后来多用于铭功记绩,但最早时,它确实是作为烹饪工具使用的,被贵族用来煮蔬菜和肉。
后来发展到汉朝,贵族依旧是用铜制的锅,却有不少改进。其内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装调料,另一部装食物。
调料可以将食物染上其他味道,因此这个时代将之称呼也“染”,火锅叫“染炉”,也或叫做“古董羹”。
至于后者的名字也相当有意思,取自食物投入锅中时那“咕咚”声的谐音。
不知从何时起,秦邵宗和黛黎一起吃饭不再分餐,坐方桌或圆桌同食。
后来回到渔阳,餐桌上多了秦云策和秦祈年,秦邵宗便让人重新打了张圆桌,五人围坐亦不显得拥挤。
人不多不少,一个炉子不够用,桌上摆了两个。
黛黎和秦邵宗共用一个,另外三个青少年一同用一个。
桌上一众大小不一的盘碟摆开,有的装生肉片,肉片种类也多。羊和猪自是不必多说,此外今日还有病死的牛;鱼丸虾丸另放旁边,蔬菜又占一角。
秦祈年吃得唏哩呼噜,头也不抬。就在这时……
“白日时我收到一封拜帖,发帖人是卫家五娘子,我还未给她回帖。君侯,你说我待会儿要回帖否?”一道温和的女音在这时响起。
桌上霎时安静了许多,唯有一道还在嚼嚼嚼的声音在响。
不过很快,似乎他在桌下挨了身旁的兄长一脚,声音也停了。而声音的主人惊愕抬首,“黛夫人,我姨母给您发拜帖?”
黛黎只点头,没有说其他。
一般来说,拜帖发过来,若想对方登门拜访,是要及时回复的。
秦祈年那句“是不是发错了”在喉间将将吐出时,他又在桌底下被踩了一脚。
少年下意识转头看旁边的兄长,却见后者和秦宴州一样,都在看着两位长辈,等对方说话。
秦祈年:“……”行吧。
铁锅里的骨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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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继登门拜访郡中望族。
开口就是要收购何首乌和麝香。
望族们心里连连抽气,这俩都是贵重东西。
给嘛,对方是收购的,卖不了多少人情;不给嘛,前有武安侯危在旦夕,如今上门收药若是拒了,难免会得罪人。
望族们如何头疼,黛黎是不知晓了,今日午后,一辆挂着邹家牌子的马车如约来到了秦宅的侧门。
卫澄是卫家中间那一代的五娘子,出阁嫁予邹家。而当初卫丛林就是去好友邹育德的生辰宴,才有了后面一桩大事。
门房已提前得知今日有贵客造访,邹家的车架一到,便迎上前。
卫澄从车上下来,还未说话呢,一抬头就看见秦祈年站在侧门边,她稍顿后露出笑容。
“姨母。”秦祈年乐呵呵上前。
时常在军中混迹的少年不懂含蓄,见过礼后便问:“您想来看我,怎的给黛夫人她送拜帖,这送岔地方了吧,应该给我送才对。”
卫澄笑道,“除了来看你,也来见见她。我听闻姐夫此番回渔阳,还带回了一位佳丽,外面都在传是北地难得一见的殊色,我这不是好奇嘛,遂上门来顺道看看。不过思及她多半比你年长,这拜帖只能下给她。”
她没有搬出给秦邵宗“探病”的由头,因为那是邹卫两家有官职在身的男丁才有资格奉的拜帖。
秦祈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昨晚黛夫人在饭桌上说起这事,我险些以为您发错拜帖了,原来没错。”
这番话听得卫澄眉心直跳。
饭桌上说起这事?他们是一同用膳的?这共同就餐还不止,后面竟然还有一句“原来没错”。怎就没错了?
那女郎不过是个宠姬,区区一个妾,如何能爬到主人头上?论身份,她拍马也赶不上北地之主的嫡子。
但外甥非但不觉不妥,言辞和态度间还对她多有亲近。她来渔阳不过月余,居然能令祈年待她如此,这是给他灌了迷魂汤不成?
卫澄思绪转了又转,心道不妙,但脸上笑吟吟地递上一份沉甸甸的小册,“祈年,这是礼单,你看看。”
秦祈年接过,随手翻了翻,“姨母您怎么每回上门都带东西来?”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哪有登门拜访不携礼的。姐夫家里虽什么都不缺,但我这个姨母可是把你当亲儿子看待,自然每次都恨不得把家里所有东西运过来,好叫你欢喜。”卫澄笑道。
“您真不用如此。”秦祈年摇头。
他对俗物无什追求,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沙场上像父亲一样建功立业,威震四方。
卫澄示意奴仆将东西搬进去,“此地毕竟不是君侯府,住在外面多有不便,虽说谈不上缺衣无食,但肯定不如家里方便,多准备些有备无患。”
“真不缺,父亲都快将君侯府里的东西全部搬过来了。”秦祈年感叹。
卫澄微不可见地皱了眉,“祈年,姐夫为何不回君侯府住?”
一个多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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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也能叫他看出朵花来。”
卫澄抿唇笑笑,“确实如此。”
秦祈年晕乎晕乎。
来回推拉寒暄数句以后,卫澄说:“侍疾最为磨人,黛夫人却依旧光彩照人,这是天生丽质如此,还是姐夫不舍得你在榻前伺候?”
黛黎眉梢微扬,她两个都不选,“应该是丁老先生医术超群吧,一副药剂下去,君侯伤口也不疼了,倒头就睡,外面响雷都不知晓。”
卫澄似忧愁地叹了口气,“侍疾还是辛苦了些,你不如派人回君侯府,将凭芝喊过来,她最是温顺,最能吃苦耐劳了。”
对方的口吻充满担忧,但黛黎直觉她口中的“凭芝”,怕不是一般人物。
黛黎也不问,而是看向一旁的秦祈年,“祈年觉得把凭芝喊过来如何?”
猝不及防被提问,秦祈年先是“啊”了声,一脸茫然,“凭芝是何人?”
卫澄无奈失笑,“算起来,她也是祈年你的姨母,不过我是嫡亲,她是堂,关系要远一些。”
黛黎眉目微动,大概明白了。
秦祈年还没转过弯来,“我堂姨母?她为何会在君侯府?”
“当初姐姐病逝,你才两岁不足。不久后秦大郎君又出了那等事,府中更是乱作一团,父亲忧心你无人照料,便和君侯商量让凭芝过去照顾你。”卫澄笑道。
黛黎拿起茶盏轻抿了口。
她口中的“卫凭芝”,估计就是当初卫家想嫁给秦邵宗当正妻的卫家庶女。
只不过秦邵宗不愿一个庶女占了妻位,叫旁的望族笑话秦氏,因此才拒了卫家的要求。
如今看来,他虽未娶卫氏女,不过也把人带回了府。
秦祈年神情有些奇怪,“姨母,您说的是李姬否?府中好像唯有她一人来自卫家。她竟是我的堂姨母吗?”
这番话听得卫澄心惊肉跳。
李?卫凭芝在君侯府为何会是“李姬”,那个李姬真是卫凭芝吗?
且这些年来,外甥竟不知府中有他的堂姨母在。
这也太诡异了。
卫澄不由生出悔意,早知如此,她不该忧心外甥被其他姨母分了注意力,每回见他时都绝口不提卫凭芝。
等等,卫凭芝的生母,好像……姓李。
黛黎眼角余光瞥见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侧廊走出,她转头看,不意外地对上了一双浅色的棕眸。
昨日他问她是否需要他出面,当时她让他随意。今日午后这人去了书房,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
“父亲,您来了。”秦祈年也看到了秦邵宗。
方才姨甥俩短短几句对话,黛黎便察觉到了暗流涌动。
她不愿掺和到其中,如今秦邵宗来,黛黎立马把泥巴甩出去,她仍不习惯称呼旁的女郎为某氏,所以道:“君侯,卫夫人提议让卫凭芝来这里伺候。”
秦邵宗脚步一顿,“卫凭芝是何人?”
黛黎:“……”
这对父子真是一脉相承。
厅堂里出现了几息诡异寂静,最后还是秦祈年小声说:“父亲,卫凭芝应该是李姬。”
在秦祈年尚且年幼的早年,他和兄长、阿姐都是由陈媪,也就是祖母的陪嫁心腹拉扯大。
故而对于李姬这号人物,他了解不深,只知晓府中有这么一号人,毕竟当儿子的哪能对父亲的姬妾过分好奇。
秦邵宗神色平淡,“不必,她已有她的新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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