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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旋地转之间,宋时微变换了位置()•(),眼前的景象从天花板➲()➲()•(o),变成了春辰色的被褥。
女人的两只手撑在两边,磕磕绊绊道:“我什么?”
天花板的顶灯闪烁耀眼,投下暖白色的光,反射在他的皮肤上,白得骇人。
谢屿舟的喉咙干涩,又疼又痒,男人咳了一声,艰涩开口
,“你动。”
即使换了方向,始终相连,一直未分开。
宋时微不敢妄自行动,只坐着,“你发烧40℃,你能悠着点吗?七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三天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夹着无奈,“差。”
为什么生病的他和孩子似的?非常不听话,
宋时微和他讲道理,低头望着他,声音缓和,“医生说让你休息,而且刚刚已经做了一会,解馋了吧。”
谢屿舟突然唤了她的名字,“宋时微。”
“啊?怎么了?”宋时微想离开他的身体,奈何他的力气太大。
他的手掌用力向前,她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心跳加速,高温预警。
谢屿舟牢牢箍住她的腰,宽大的手掌把玩她的软肉,掌心温度偏高,她仿佛被火炉包围。
男人的手钳住宋时微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低头俯身去够她的嘴巴,“看着我。”
四目相对之下,男人浓黑的眼睛紧紧锁住她的眼睛,让她动弹不得。
谢屿舟缓缓开口,“我在国外的时候,天天想,哪天见到你,一定把你关起来,一直做,做到你下不了床,让你再也跑不了。”
宋时微:???
他是不是烧糊涂了?在说什么疯话。
男人薄唇轻启,炙热的气息悉数洒在她的脸上,挠得她脸好痒。
“把这七年欠的都还回来。”
一句接着一句,是清醒的谢屿舟说不出来的语言,宋时微被震惊住,定在原地,心脏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垂下眼睫,不敢直视谢屿舟,同时,双臂抱住他。
宋时微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出于本能,不自觉夹住。
谢屿舟不想看她愧疚难过的表情,没有任何意义,“算了,我自己来。”
他再次掐住她的腰,扶她坐正。
男人的肱二头肌持续运作,墨蓝色睡衣掩不住绷紧的肌肉,蕴含莫大的力量。
泛红的眼睛里夹杂一丝狠意,粗粝的指腹摩擦生热。
宋时微意识涣散,满脑子只有四个字“好累好累。”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想起大学做的兼职。
捣柠檬。
此刻她仿佛是杯子里柠檬。
……
终于,柠檬汁榨好了。
宋时微无力地趴在谢屿舟的身上,下巴垫在他的胸前,仰起眼睛看他。
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墨黑的眼睛,透着淡粉的嘴唇,从脸颊蔓延到脖颈的红。
敛去了平日的冷淡和锐利。
两个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胸脯剧烈震荡。
她像在闷热的盛夏季节里进行了一场马拉松比赛,全身被汗水浸湿,呼吸变得急促。
男人说:“别看我,我会忍不住。”
宋时微嘟囔,“你也没忍啊。”
事实证明,他不想忍,更不愿意忍,又开始了。
整晚吱吱呀呀和床同频共振。
连带她都像是发了一场高烧,出了一身的汗,头发粘在额头。
宋时微忍受不了黏糊糊出了汗的身体,谢屿舟又睡了过去,她强忍酸痛,裹紧睡裙下床。
她拍拍谢屿舟,“你醒醒,我换个被单和衣服。”
男人总算乖巧没有不耐,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整条被单仿若倒了一盆水在上面,比往日分量要足。
宋时微又牵着谢屿舟走去浴室,换下他汗湿的睡衣,擦干他的身体。
忙完这一切,她有空收拾自己。
宋时微在干区脱掉衣服,腰间的红印明显突出,十根指印焊在上面。
男人似乎是永动机。
三次!整整三次!
宋时微佩服自己,竟然有力气做这么多事,难怪当初一整夜缠绵过后,她先醒来能逃跑。
回到卧室,第一时间摸摸谢屿舟的额头,还在烧着。
男人下意识捞住她,揽在怀里,心满意足睡着。
闹钟准时响起,宋时微手拉住被子蒙住脑袋,好困。
十分钟后,她强撑身体爬起来。
旁边床铺没有谢屿舟的身影。
宋时微急忙跑出去,喊道:“谢屿舟。”
当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个心情,恐怕比现在更糟糕。
男人正在衣帽间换衣服,看到她脸上着急不掩饰的神情,眉宇间动容,“不多睡一会儿吗?”
宋时微收了脸色,“不了,要上班,你烧退了吗?”
她为自己刚刚的举动辩解,“我担心你,是因为万一你出事,说是我害的你。”
“行。”
谢屿舟打横抱起她,眉峰凛冽,“鞋子是被吃了,所以才忘了穿。”
宋时微察觉到她的漏洞百出,只顾找他,竟然忘了穿鞋,难怪觉得冷,“我正好找鞋顺便找你。”
“找得真好。”
谢屿舟嘲讽她,拙劣的借口,他在床边看到了鞋子,握住她的脚踝,套上拖鞋。
宋时微踏上鞋子,去衣帽间换衣服,“你没听过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清早就要和他拌嘴,费精力。
宋时微穿衣服都提不起劲,胳膊好像是后天装上去的,两条腿更是酸疼。
胡闹的结果是她需要穿高领的衣服,幸好现在是秋天,又降了温,方不会违和。
男人倚靠在梳妆台前,定定看着她换衣服,看到她身上的印子,忽而想起一件事。
“我没忘,昨晚我说的话是真的。”
谢屿舟虽说退了烧,嗓子还没好,他的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咳了两声。
男人抬起长腿,走到宋时微身旁,凑到她的耳边强调,“等放假我就把你关进别墅,做七天七夜。”
宋时微的耳朵爆红,转头瞪他,“那你也没做到,被单上都是水,也是我换的,我还给你换了衣服擦了身体,你就是大爷,等着我伺候。”
谢屿舟:“你还有这么多精力,难怪七年前跑那么快,看来做得不够多。”
宋时微:“谢总,我看明明是你不行,每次做完倒头就睡,18岁就虚,现在更虚。”
“是吗?”谢屿舟一步一步挨近宋时微,虚虚掩在自己怀里。
宋时微身后是柜子,退无可退,她仰起头,斥责道:“谢屿舟,你不要乱来,我要和你聊聊。”
谢屿舟颔首,“好,聊什么?边做边聊。”
宋时微曲起膝盖,“不要,我今天还要上班,没精力陪你做。”
谢屿舟的手摁在她的膝盖上,摁了下去,大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漆黑的眼睛像看到猎物的雄狮,“又想踢我,踢坏了你用什么?”
他这动作显然是要做,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宋时微怼他,“你这又不是不可替代品,能用的多了去了。”
谢屿舟幽幽道:“比如,红杏出墙?”
宋时微:“你不要侮辱人。”
谢屿舟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哦,难道是小玩具吗?”
像被人发现戳穿了秘密,宋时微迅速否认,“没有。”
谢屿舟:“那你这七年怎么过的?”
“我又没那么大需求,随便过。”宋时微用力推开他,“懒得和你说,迟到又不扣你钱。”
“我们公司迟到不罚钱。”
不仅如此,公司还设立了弹性打卡制度,充满人文关怀。
谢屿舟不让她离开,反而问她,“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宋时微捋了捋头发,佯装不在意,“你还能怎么过,要么自己忍,要么找py,谢总你想找什么样的没有啊。”
“没有人会睡了我就跑。”谢屿舟趴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宋时微听完他的回答,涨红了脸,他怎么能这样,这人现在愈发无耻,“你不要脸。”
谢屿舟似笑非笑说:“又不是真的弄到你脸上。”
沉默须臾,宋时微的眼眸弯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谢总,你想吗?还可以弄到胸上、锁骨和肚子上,布满整个身体,都是你的味道。”
她故意舔了下唇,唇上泛起潋滟水光,冲他吹了一口气。
这下轮到谢屿舟脸红,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谢总只敢说不敢做啊。”宋时微太了解谢屿舟,他骨子里是纯情的人,有偏执但不多。
谢屿舟箍住她的手腕,质问她,“宋时微,你都从哪里学的?”
“不告诉你。”
宋时微故意卖个关子留个话茬,“我要去上班了。”
下车之前,她又添油加醋,拽住谢屿舟的领带,“对了,还可以放奶油、水果和冰块,冰块含在嘴里舔。”
谢屿舟:……想骂人!
她怎么会那么多,知道的这么多。
宋时微垂眸,狡黠笑着说:“谢总,小帐篷搭好了啊,好经不起挑逗。”
谢屿舟不甘于落下风,扣住她的手,“你放心,今晚开始实践。”
整个上午,宋时微的眼皮耷拉下来,多亏冰美式强撑,一晚上的运动加早上的吵架斗嘴,她活脱脱是一个怨气鬼。
终于挨到中午,她一脑袋趴在桌子上,不想起来,“心心,我太累了,我先去睡觉,睡醒了再吃。”
宋时微在心里问候谢屿舟八百回,早上还不够,应该再多说点,让他硬死,又不能做。
乔言心:“那你快去睡觉。”
她一个人吃饭,不想去商场,选择在食堂对付一口。
到了饭点,孟新允问:“谢总,您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定。”
谢屿舟思索数秒,搁下钢笔,“去食堂。”
“好的。”孟新允都懂,这是想偶遇老板娘。
谢屿舟的感冒没有完全好,他戴上口罩,在食堂里来回扫视,没找到宋时微,只看见乔言心。
于是,顺理成章在乔言心同一排的位置坐下。
谢屿舟咳了两声,孟新允接收到老板的指示,问乔言心,“咦,怎么就你一个人?”
乔言心没注意到戴口罩的老板,“微微太困了,在睡觉。”
孟新允起身去买了一瓶饮料,“请你喝。”
乔言心:“谢谢孟助。”
谢屿舟又咳了两声,将手机递到孟新允眼前,孟新允问:“那她中午吃什么?”
乔言心咬住筷子,年纪小藏不住心事,“孟助,你不会真的喜欢微微吧,她有老公的,这涉及到她的隐私,我不能细说,但我能看出来她和她老公感情很好,你不能做破坏道德的事。”
听到感情很好几个字,谢屿舟几不可查地扬起眉峰。
而一旁的孟新允感觉后背发凉:给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破坏老板的家庭啊,这个谣言算工伤吗?
面上保持镇定,“不是我,是老板关心下属。”
“哦。”乔言心越过孟新允,看到被他挡住的老板,吐了吐舌头,“谢总好,我吃好了,先走了。”
谢屿舟淡淡说:“去吧。”
转头吩咐孟新允,“和后厨说,炒几个菜。”
孟新允:“老板娘喜欢吃什么?”他打的是两份工。
谢屿舟:“我发给你。”
男人叮嘱道:“伪装成外卖给她。”
“好的,谢总。”孟新允暗自感叹,老板也不容易,为了老板娘,甘愿成地下情人。
这真的是真爱了。
拿到外卖的宋时微第一时间询问谢屿舟,男人回的是,“怕你下午没力气上班。”
宋时微:该死的资本家。
不过,晚上要怎么办?她早上图一时口快,说了许多撩拨他的话。
算了算了,有方法治他。
晚上,宋时微吃完晚饭,坐在椅子上不动,准备和谢屿舟谈判。
谢屿舟半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说什么?”
宋时微说出自己的诉求,“工作日禁止做。”
谢屿舟当即否决,“做不到,可以降低次数,但不能为0。”
他又补充,“否则免谈。”
宋时微摊开双臂,“那没得谈了,一次都没有。”
她刚起身,被男人一把拉住,跌坐在他的腿上,“又想强迫我,你是不是有病?”
“是。”谢屿舟的下巴架在她的肩膀,“谈判不是你这样谈的?”
宋时微:“你说几次?”
谢屿舟:“隔一天做一次,一次做三回。”
宋时微斜乜他,“多了。”
谢屿舟的手指玩她的头发,“少了喂不饱你。”
宋时微嗔怒道:“明明是你的需求更大,不要把锅甩在我头上。”
谢屿舟慢悠悠说:“你考虑一下,不急。”
他说:“不过在你考虑好之前,还是维持一天三回。”
谈判就要慢慢来,宋时微:“我想想,你先放开我。”
谢屿舟慢条斯理地扒开她的毛衣,“不急,我们来试试冰块。”
——
周末,谢屿舟拉着宋时微去商场,美其名曰‘约会’,他的理由是,公司没人住在这附近,安全。
哪里是没人住,分明是住不起。
两个人牵着手沿着手扶梯上楼,宋时微想甩开他,“怎么还不理我?是那天用的冰块太多了吗?”
那天玩了冰块游戏之后,宋时微几天没理他,不就用掉一整盒冰块,导致她洒湿了床。
好几回!!!
让他停还不停,变本加厉!
最后喷了水吗?
宋时微教训他,“谢屿舟,你闭嘴,吃哪家?”
谢屿舟:“走走看。”
路过五楼的中间连廊,宋时微被一名妇人喊住,“微微,你回来了啊。”
宋时微辨别眼前人的长相,下意识松开谢屿舟的手,脸色苍白,“对,小姨,我先去吃饭了。”
和宋振兴不同,她和小姨关系好,所以更觉得对不起她。
葛书清拉住她的手,“你别走,我们去聊聊。”
“好。”宋时微和谢屿舟说:“我去去就回。”
谢屿舟拍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抚,“不急,我在外面等你。”
五楼除了餐饮店,零星分布了咖啡奶茶店。
宋时微和葛书清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
谁都没有开口,也没有点吃的,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
葛书清先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姐她没有回来吗?”
宋时微低着脑袋,“前两个月的事,我妈她不会回来的。”
不用明说,当初的事谁都知道。
葛书清:“我们都不怪你了,发生那些事也不是你们的错。”
她看着眼前的女孩,长大了,成熟了,和她也生疏了。
曾经那个一看到她就甜甜喊‘小姨’的人彻底消失。
毕竟七年的时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
宋时微鼻头泛酸,眼睛酸胀,扭头看向窗外,谢屿舟正看向她,她揉了揉鼻子,“小姨,没其他事我先过去了,我老公还在等我吃饭。”
葛书清挽留她,“你都结婚了啊,今天就我和冉冉两个人出来,你老公要是不介意,我请你们一起吃饭。”
“不用了,小姨。”宋时微推辞,“等下次有空,我们单独再吃饭。”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主动添加微信和电话。
“小姨,我先走了,下次见。”
葛书清在咖啡店坐了一会,看着宋时微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眼圈泛红。
她瘦了,比之前瘦了许多。
直到看不到人,她方才离去。
云冉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失魂落魄的妈妈,“妈,你怎么去咖啡厅了?”
葛书清:“碰到你表姐,聊了一会。”
云冉惊讶道:“表姐回来了?她怎么不联系我们啊。”
葛书清:“还能为什么,看她现在过得不错,也结婚了,那就挺好的。”
云冉:“那件事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啊,明明都是姨夫的错,结果害得表姐和大姨远走他乡。”
葛书清:“她们过意不去,不然也不会悄无声息离开。”
另一边,宋时微恹恹地失去了精神,她拉住谢屿舟的手,嗓音哽咽道:“谢屿舟,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
谢屿舟牵紧她的手,带她回家。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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