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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96章二合一章
丹卿靠坐在软榻上,槐梦则是坐在地上,将头趴在她的手边。
丹卿哄着他再多说几句,他却又不肯,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明明会说话了,为什么又不肯说?”
丹卿捏捏槐梦的鼻子,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像是一只小兔子。
“公主。”
槐梦脆声叫道。
丹卿捏住他的鼻子不放:“还有呢?再说点别的。”
槐梦也不闪躲,呼吸不了就张开嘴喘气,若是再吐一吐舌头,就不像兔子,而像小狗了。
许是丹卿笑得过于温柔,叫槐梦生出了勇气,他试探着去碰丹卿的手,丹卿只是挑了挑眉,没有躲开。
“公主——”
槐梦拉长了声音,似乎是在撒娇,“伺候,公主——”
丹卿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看着他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拼命眨着眼睛,却又偏偏不肯后退半步。
槐梦身上有一种极致单纯的感觉,仿佛未经世事,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又偏信了旁人的鬼话,非要认定了要对恩人以身相许的小精怪。
丹卿觉得,他其实根本不懂所谓“伺候”到底要做什么,他只是因为旁的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会认认真真的想要献出仅有的自己。
这是小说里常见的桥段,以前丹卿还觉得,那些所谓的恩人挟恩要了人家,算不得什么好东西,可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面对这样一个仿佛不求任何回报,只一心想要奉献自己的小美人,丹卿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他什么都不懂,若是她现在要了他——
啊,呸呸呸!
这都什么跟什么,一定是孕激素刺激了她的大脑,才会让她生出这种想法来的!
丹卿觉得,她现在脑子里有两个思想在打架。
一边是道德和良知的约束,让她下不去手;
一边是血脉和权力给予的掌控欲,告诉她,她有资格拥有他。
丹卿的手沿着槐梦纤细的脖颈往下,慢慢摸到了他不知何时散露出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轻轻的战栗,却又仿佛欲迎还拒,悄悄凑得更近了些,方便她继续下去。
就在她的手在他平坦的腹部留恋够了,想要继续往下探索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敦多布多尔济的声音,让她瞬间清醒过来,立刻收回手坐了起来。
“禾苗,出什么事了?”
丹卿高声问道。
禾苗匆匆进来,扫了一眼慌忙整理衣裳的槐梦,然后答道:“额驸非要见您,侍卫们没拦住,让他闯到正院里来了。”
“开门,让他进来。”
丹卿吩咐道,然后起身让禾苗扶着她往厅堂里去,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槐梦皱眉的表情,全然不似刚刚的单纯情动,而是带着淡淡的冷意。
敦多布多尔济进来的后,先逡巡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人。
丹卿知道,他在找槐梦,但槐梦却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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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画师来给额驸画一副画像,派人给土谢图汗部的人送去,哦,对了,别忘了给阿丽娅也画上。()•(o)”
真当她是个瞎子聋子,完全不知道土谢图汗部那些人的心机吗?
大盛魁早就在库伦城里站稳了脚跟,土谢图汗部王旗里的事情,只怕她比他还要更清楚些。
“敦多布多尔济,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耍小心思,♠()_[(.)]♠()•(o)”
丹卿捏紧动敦多布多尔济的下巴,“以前我看在你是我的额驸的份儿上,一再的包容,可如今,我再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你最好别来招惹我,否则,我也不介意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能承袭你的郡王之位。”
敦多布多尔济咬牙看着丹卿,最终却还是闭了闭眼睛,顺从道:“公主不信我也是应该,本就是我欠你的,要打要罚我都认下便是了。”
倒还真的是见风使舵,能屈能伸啊——
丹卿突然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敦多布多尔济的脸上,然后在他被打蒙了的时候,反手又是一巴掌,给他一个对称的美。
之后,她接过禾苗递来的手帕,仔细擦着手道:“你说的对,这是你欠我和孩子的。”
她之前还后悔当日太冷静了,没揍他一顿,如今他自己来讨打,就别怪她不客气的。
“安平,赏他二十鞭子,关回阁子里去,再叫他跑出来,你就跟他一起挨打。”
丹卿丢下手帕,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就回寝殿去了。
安平心里后怕,深吸一口气,亲自拿了马鞭往敦多布多尔济的身上抽去——
若不是公主机警,怕是真要叫他给骗了去!
敦多布多尔济不躲不闪,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只是皱眉盯着丹卿的背影,脑子不停地转。
这一个月来,他也曾摇摆不定,后悔选择跟她决裂,想要跪在她脚下祈求她的原谅,可终究,他还是选择再一次的试探和欺骗,想要利用她的心软,为自己争取一条出路,可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也更加狠心,他的心思,根本没办法逃过她的眼睛。
他又输了。
可是,他别无选择。
如今这情势已经与他预估的完全不一样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现在唯一能握住的筹码。
所以,他愿意挨打,叫她出够了气,再与她细谈。
……
用过晚膳后,丹卿倚在躺椅里听槐梦给她读蒙语的旧书。
原来他不是不识字,而是不认识汉字,也不会说汉话,所以白日里才会一直只说那几个词。
如今念起蒙语,语调顺畅了许多,清亮的嗓音里带着温柔,听得丹卿昏昏欲睡。
正迷蒙间,禾苗进来禀告,说敦多布多尔济起了烧却不肯叫人近身,更不肯吃药上药,就连阿丽娅都劝不动,伺候的人怕真出了事,赶紧来报。
丹卿不信他会想死,心里知道这定是苦肉计,可却也不得不吃他这一套——
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比现代,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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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多布多尔济却笑了:“公主想看我哭?可惜()•(),我这人可以流血⅜(五六*二)_[(.)]⅜()•(),却绝不会里流泪。”
“那你还来见我做什么!”
丹卿皱眉,“有话就赶紧说,我可没精神陪你在这儿熬着!”
“我来,向你,臣服。”
敦多布多尔济伸手握住丹卿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公主,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她的手里,来表示诚意。
丹卿手上用力,敦多布多尔济闷哼了一声,却将头扬得更高。
“臣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想臣服,我只看到了你那藏不住的野心,”
丹卿继续捏紧手指,“敦多布多尔济,我不养会咬主人的狗。”
窒息感让敦多布多尔济忍不住喘息,汗水从额角滑落。
可他却依旧不肯服软,艰难的说道:“我不是狗,我是草原上的狼王。”
“狼王?脱光了衣裳跪在我面前的狼王吗?”
丹卿松开了手,拿出手帕仔细擦拭指间,“你想让我帮你,却又不肯交付忠诚,敦多布,你凭什么?”
“就凭我知道公主想要什么,也只有我,能帮你得偿所愿,”
敦多布多尔济喘着气答道,“你帮我得到土谢图汗亲王之位,我保证土谢图汗部向你称臣,只要有我在一日,土谢图汗部的勇士只为你而战。”
丹卿嗤笑:“土谢图汗部早就向大清称臣了,还是你亲自签字画押的,你忘了?”
敦多布多尔济却道:“我说的是向‘你’称臣,而不是向大清。”
丹卿倏然收起笑意,冷冷的盯着他。
“车凌巴勒早有不臣之心,公主绝不可能叫他真心臣服,若是叫他坐上王位,早晚一日,他定会起兵反叛,到时候就算公主手握重兵,可在这茫茫草原里,也未必能抓得到他,而他却可以边打边跑,日夜滋扰,叫你的百姓不得安生,”
敦多布多尔济终于在丹卿面前不再作伪,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届时,或许大清会出兵围剿,而他只要愿意投降归附,你的汗阿玛依旧会接纳他,绝不会轻易覆灭土谢图汗部,而你就算再恨他,也不得不听从你汗阿玛的命令,继续容忍他,直到他再次生事,周而复始,如鲠在喉。”
丹卿轻轻敲着扶手,不得不承认,敦多布多尔济说的话皆如她所想。
她之所以一直留着他,并打算等生下孩子后就放他回归化城,也正是因为如此。
她需要他成为土谢图汗亲王去制衡车凌巴勒,确保土谢图汗部不会随时反叛,这样她才会一直“有用”且不可取代,她的孩子,才能稳稳坐住土谢图汗部亲王继承人的位置,而不只是公主之子女。
论尊卑,或许这两个身份差距不大,甚至公主的孩子更尊贵些,但在宫中十数年被人算计来算计去不能自主的经历,却叫丹卿深刻的明白,别说是公主的孩子,就算是公主,也远比不上一个手握兵权执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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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的城主来得自由。
他果然奸猾,早就看出了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与旁人有了孩子,还敢一而再的跑来试探她,跟她谈条件。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觉得在我这儿,你比车凌巴勒可信?”
丹卿也在试探敦多布多尔济,“他可没你这么多心眼儿,他想要的都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只要我能给得起,我们就可以合作。”
“但是公主你给得起的,旁人也给得起,他有选择,他不是必须要选择你,”
敦多布多尔济早就想好了,“而我,在向大清皇帝求娶公主的那一日起,早已众叛亲离,我没得选,我只能选你。”
他主动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给丹卿,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一次机会,他已经别无选择。
这一个月来土谢图汗部的无人问津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原本选择的与丹卿决裂的路根本就不存在,他的祖父,他的母亲,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他的死活。
或许,他们还在盼着丹卿真的杀了他,这样他们就有了支持车凌巴勒,反叛大清的理由,而一旦土谢图汗部反了,那他就算没死,也会背负起叛徒之名,决计没有好下场。
所以他的面前只有一条路,就是向丹卿投诚。
就算明知道今日这一跪,或许就意味着此生都要向她臣服,他也只能这么选,至少,她想要的,从不是他的性命。
到此刻,丹卿心里闷了很久的气,突然就散了。
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横着的是不可逆转的不同的血脉利益,而如今,他的血亲似乎并不在乎他的死活,而他也不再去相信血缘,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根本利益的不同消失了,已经有了合作的可能。
不,不对,如今已经不能说是合作了,因为如今的他,没了与她并肩的资格。
“敦多布多尔济,我没有跟下属谈条件的习惯,你若是决定臣服于我,那今后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若有不从,我不管你有没有苦衷,我会立刻换一个人来合作,”
丹卿坐直了,高高在上的俯视敦多布多尔济,“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我之间的感情,在这一次,已经用尽,听懂了吗?”
既然他要臣服,那就得彻底的臣服,她不接受他再有任何不臣的举动。
他若应下,自此之后,她不再拿他当成额驸,而只是属下。
她不跟涉及利益者谈情,那会让她觉得廉价。
敦多布多尔济不答,仰头看着丹卿问道:“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像你坦诚一切,寻求你的帮助,你还会如同现在这般,只要我听话,做一个傀儡吗?”
丹卿认真思索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但如果你足够坦诚并且发誓绝不会背叛,或许,我可能会给你一个机会,试着相信你,与你并肩而行。”
她与敦多布多尔济虽然是政治联姻,但毕竟是少年夫妻,她也曾经期盼过夫妻和睦,携手一生。
可是他却从未曾将她当成能携手之人。
无论是一开始的刻意回避,还是后来的几番算计,甚至今天白天他闯进来时,他还心存侥幸,总觉得他不需要付出坦诚,不需要真正低头,就能从她这里得到想要的一切。
可她不是傻子。
两厢情愿之时,她顺着他哄着他,可以只谈情不谈利,但她亦是有底线的。
是他先踏过了那条线,如今再谈当初如何,却已是枉然。
敦多布多尔济低头敛去眼底的泪意,不想让丹卿看到他眼中的后悔。
可即便再来一次,在不知道她的能力与性情之初,他依旧不会选择坦诚,依旧会想办法征服和算计,不被逼到绝境,他绝不会甘心臣服。
他们之间本就是一道无解的题,他们为利益而结合,之间是数不清的暗中较量和防备,只有胜败,没有共赢。
如今,他败了。
所以,他跪在她的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祈求她的帮助,做了早就该做的坦诚,却换不回她的青睐。
自此,夫妻陌路,只剩利益,再无情愫。
第97章第97章二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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