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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秽语“不会说话就闭嘴挨打。()•()”
遇到这种事情,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了，涂闻不再多说，就当没有看见他,只是拿出后仓的拖把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前台。
那人见他无视自己，有些恼怒地拍了拍面前的台子,依旧不依不饶：“重做。☢[(．)]☢()•(o)”
涂闻抬头看了一眼后面排队结账的顾客，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麻烦您不要耽误其它客人的时间。”语气平淡的似乎多升降一个调都是浪费。
那男人听后肉眼可见的不满,想起他刚刚的那番模样，便“哼”了一声，坏笑着开口说：“敢这么说话，不怕我投诉,让你被辞退？”
涂闻没理他，他就自言自语：“哦～我知道了，不怕没工作，是因为晚上还有别的业务？”他上下扫了涂闻一眼,“啧啧”了两声,“怪不得刚刚叫成那样……”
听到他说这话,涂闻垂在身旁的手攥的更紧了，他咬了咬牙，正视着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自重。”
“哎呦。”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他突然放大声音：“勾引女的还是男的啊，嘴倒是挺硬。”
“闭嘴。”涂闻的脸上有了表情，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不讲理到这种程度，他皱起了眉头，作出请离的手势：“如果没有需要购买的东西，那么,请你让一让，后面还有顾客，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他能感受到，在面前的男人说出那些污秽不堪的话的时候，有不少在后面排队的客人向他投来目光。
有惊奇，有疑惑，有不解，有恐惧。
总的来说，都是抱着一副吃瓜的态度隔岸观火。
但是对于这种事情，涂闻向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事到如今，还能保持着一番卓然的冷静。
其实他刚刚就在想，要不干脆接一杯饮料泼在对方身上算了，他倒是很喜欢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
但后来仔细考虑了一下，这样的行为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而且还有可能引来更大的骚动。
最关键的是，泼了工作就没了，后面再想找离得近的职位估计就困难了，想了想，他还是攥拳忍住了。
那男人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他感觉面前的小店员压根不在乎自己说的话，突然之间，他觉得有一丝愤怒，并且这一丝的愤怒在涂闻无视他侧身对着下一位顾客说话的时候彻底爆发。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装听不见是吧？”说着便瞪着眼向涂闻挥起拳头。
因为一直用余光观察着他的动作，涂闻反应的还算快，他下意识地后仰闭眼，双手交叉挡在脸前。
这一瞬间，他脑子里只想着一句话：是手更重要还是脸更重要。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飘了很久，因为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了，想象中的疼痛依旧没有落下。
在听见“哐当”一声以及几位顾客的惊呼声后，他放下了挡在脸前的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面前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摔倒在地上，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着红色鸭舌帽的男生。鸭舌帽低低地压在头上，将他一半的脸都遮住，让人难以看清真实的面容。
“你妈没教过你不能随便打人吗？”男生一只手压着那个男人的胳膊将他按到在地，一只手压制住他的背，任他挣扎，也不放他起来。
涂闻看着面前混乱的场景，又看了一眼刚刚排在后面的几位顾客。
果然，几乎都走了。
倒是还剩一个在旁边看热闹举着手机拍照的，不过在涂闻看向她后，也仓皇开门离开了，似乎生怕事情会惹到自己身上。
他看着面前男生同样算得上暴力的行为，默默地拿起抹布走到角落的监控面前，装作要擦镜头的样子，却在最后把抹布盖在了上面，将摄像头遮挡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回到了前台。
那男人的脸贴在地上，被挤压得几乎变形，似乎从没被这么对待过，他不服气地扭动着臃肿的身体，挣扎着双腿，嘴里骂道：“你他妈谁啊？知道我混什么的吗？给老子放手。”
“我管你混什么。”那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嗤笑着又狠狠向下压了一下他的胳膊，直到听到地上的人有些痛苦地喊叫声后才指着涂闻说：“放手可以，你给他道歉，我就放开你。”
“放屁，不可能。”那男人粗喘着气说。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男生压在他身上的劲又大了些，最后还上脚往他的胯骨处重重地踹了两下。
“道歉。”
男人没想到他的手劲能这么大，再加上刚刚被他一个过肩摔放倒在地上，现在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像散架似得，心里怕再不顺着身后小屁孩的意，自己的估计胳膊就真得在这折一只。
“我道，我道，我道歉行了吧。”他扯着嗓子妥协。
那男生松了点力，把他硬生生从地上拽了起来，扬着下巴向涂闻的方向点了点，示意他“你现在可以道歉了”。
男人虽不服，却依旧有些畏惧身后的人，他对着涂闻说道：“不、不好意思。”
涂闻没管他，而是看向他旁边的男生。男生头上的鸭舌帽不知何时在打斗中脱落，掉到了地上。看着脸前没了遮挡物的男生，涂闻瞬间便认出了他。
“沈然……”他小声喊道。
“嗯？”沈然扭头，刚刚还流露出烦躁的脸瞬间转变了表情，他扬起一抹微笑：“诶？涂闻哥，你认出我了啊，我还以为我伪装的很好呢。”
男人听到他的名字后，觉得有些耳熟，他咬牙重复了一遍：“沈然？”
“叫你爸爸干嘛？”沈然不以为然，顺便还踹了他一脚：“顾客都被你吓跑了，说吧，你想怎么赔。”
“赔？我呸。”男人显然不记打，站稳身体就开始谩骂：“我在这条街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对我，小兔崽子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说着他又对着旁边呸了一口：“真他妈以为自己厉害啊。”
沈然掏了掏耳朵，拉长了音：“哦～街上混的啊”
“然后呢？”他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那男人见他完全没被自己吓到，一副不好对付的模样，便转头将目标对准涂闻。
“我说的又没错，长成这样一看就是白天招客，晚上卖屁股的小白脸，不就是被人甩了，没人管没人要，才在这里做外快的吗？到底在装什么清高。”说着他还嘲弄般地笑了几声。
涂闻压根没在乎他说的前半句话，却在听到他说“没人管没人要”这六个字的时候，心脏骤停。
他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突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脏痛的厉害，像是被一只长满刺的手狠狠地抓住，接着硬生生地将他还在跳动的心脏连着血管一起扯了出来。
他说的没错，自己没人管，也没人要。
男人见涂闻丝毫不反驳，便来了劲，再加上店内现在就他们三个人，他开始更加放肆的看着沈然笑：“你看，我说话他都没反应……”
“呃——”
沈然极其看不惯他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所以没等他说完，对着他那张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他没留几分力，打的很重，男人的嘴里很快就弥漫起了血腥味，铁锈般的咸腥在口腔中洇开。
“我操，你他妈”话还没说完，沈然突然上前拽住他的领子往前一拉迫使他站直身体，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还在呆愣地看着他的时候，又对着刚刚的地方打了一拳。
“不会说话就闭嘴挨打。”
两拳精准地打在同一个地方，男人鼻血流出，痛苦地叫了起来。
见沈然没有要停的意思，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涂闻开了口。
“沈然。”
他看了看角落处的监控，上面盖着的抹布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地。他呼出一口气，低垂着眼，对着沈然说：“算了吧。”
沈然意外地听了他的话，没有再追究，只是附在脸早已肿了一片的男人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再让我看到你来这家店，我让我哥把你腿打折了，让你在哪都混不下去。”
说完后，他又用力推了男人一把：“滚远点。”
“你哥……”似乎想到什么，男人突然露出有些惊恐的表情。
突然，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捂着脸忙对沈然道着歉，最后又给涂闻真诚的鞠躬道了歉，才讪讪地拎起早已飞到门口的公文包，用一种及其狼狈的姿势，跑了。
沈然没再多看那个人一眼，而是转身看向涂闻，有些担心地问：“涂闻哥，你有没有事？”
涂闻轻轻摇头：“你怎么在这？”
沈然将地上的帽子捡起，拍了拍灰，挂在了自己的腰上：“哦，我是来买你上次给的面包的。”
“面包？”
“嗯，你上次不是给了我一个便利店的面包？当时觉得很好吃，看到外包装上的标后知道是这家的，所以就来买了啊。”
沈然笑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只是碰巧在这里遇到了所以聊聊天一样。
看着涂闻还是有些疑惑的表情，沈然解释：“其实我刚刚就在这了。”他指了指门口处的位置：“喏，就站在那，我早就认出你了，但怕打扰你工作，就没叫你。”说着他又笑了笑。
“刚刚没吓着你吧。”
“没。”涂闻回了他一个牵强的笑。
其实这样的场景他在Cham经常见，只不过这次的当事人他认识，而且原因还是因为自己。
“谢谢。”他对着沈然，说着就要去货架上再拿几个面包，以表达感谢。
沈然一眼就看出他想干什么，立马举起胳膊拦住了他，阻止了他表达谢意的行为：“都是邻居，说什么谢谢。”他随手拿了几个面包，然后自己快速地操作了一番，将钱扫了过去。
他笑嘻嘻地说：“涂闻哥，我今天还有事呢，下次再来找你玩啊。”走的时候还不忘扭头补充：“对了，要是那人又来找你，你记得跟我说啊。”
涂闻点了点头，但心里想的却是，一个小孩面对那样一个大人，总归还是危险的。如果下次真的再碰到这个人的话，他就报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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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上午事情的影响，相对于前三天来说，下午便利店的客人格外的少。
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本应该让涂闻觉得轻松，但他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一阵低落，他心里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这种低迷的情绪伴随了他整个下午，甚至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下班后，刚踏入家门的一瞬间，他就扶着门把手，背靠着门无力地向下滑去，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最终缓缓地瘫坐在了地上。
家里漆黑一片，他连灯都没有开。
脑中则是一直回荡着上午男人说的话。
“不就是被人甩了，没人管没人要”
想到这，涂闻感觉自己浑身发麻，嘴唇不停地打着哆嗦，就连手也在控制不住地发颤。
像是身后有怪物在慢慢地将自己吞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黑暗的屋内一点点地消散。
他屈膝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蜷曲的双腿，头埋在膝盖里，身体不自觉地不停发抖。渐渐地，他将双臂上移抬起，最终以一种能感受到安全感的角度环抱住了浑身冰冷的自己。
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撑不了多久。
第44章下落“那个，我好像前不久见到涂闻了……\\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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