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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心软（1）吃点垫垫，别晕过去了。……
顶楼办公室内。
涂闻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但程深却依然看着他离开的那个方向，他重新从盒中抽出一根烟，点燃,却没有吸。夹着烟的手抖了抖，直到烟头快要烧灼到自己,他才转身将自燃到只剩一小截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中。
他其实早就知道涂闻去医院的事情。
自从上次涂闻逃跑后，他就在他的手机里装了定位系统,那天涂闻在电话里对他说自己在咖啡厅的时候，他就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落在省医院处的红点。
要查清涂闻为什么要去医院，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当天晚上,也就是涂闻到达s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涂闻是因为什么而离开的自己。
挺能骗。
程深当时是这么想的，是这么在心里嗤笑着的，但当涂闻的话一字一句地砸进耳朵时,他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
之所以没有挂电话,是因为说完话后,他就直接将手机扔在了一旁，因为他怕自己再拿着手机，会说出一些伤人又伤己的话，所以,他选择了让双方都能冷静下来的沉默。
在涂闻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找到了那天与涂闻待在同一房间的人。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威胁别人，但对于这种人，他却很喜欢用这样连自己都嗤之以鼻的手段。
至少很管用。
他从沈松南那要来了部分他与别人上床的高清无/码视频，用这样的方式逼迫那人扇了自己几十个巴掌,一直到见血才肯罢休。
知道那人的血脏，他便找了间四周都是玻璃的房间，坐在对面欣赏。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扬手一掌又一掌地扇向自己，一次比一次重，一下比一下狠。看着对面的血滴溅在玻璃上滑落，他视而不见，看着对方早已不堪的狼狈模样，他直接无聊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的面前，还摆着一个小型的分贝测量仪。根据他定下的规则，若是没到八十分贝，则不算上次数，还要加数十下，若是一直不符合要求，他就会找人协助他完成这一“目标”。也正因如此，对面的人一次都不敢懈怠。
终于，在对方左右两边脸都已经高肿的情况下，他当着那个人的面，施舍般地删除了U盘里的那些污浊视频。
在这之后，他找了同患艾滋病的手下，将那人的裤子扒掉，硬是用长鞭在他厚皮的腿上抽出了十八般花艺，直到那人一站起来就抖着腿跪下不停求饶才算结束。
这全程，他都录了像，还十分好心地拷了一份降噪版的音频给了房间里的那个已经被抽得得半晕过去的男人。
因为场面有些血腥，再加上那男的叫得实在太过于难听，所以他并不准备将这份视频拿给涂闻看。但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给涂闻的交代。
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但沈松南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在沈然近乎哀求的语气下，他并没有做什么，而是瞥了他一眼，给他丢下一句：
“你自己看着办。”
-
抹过药膏后，脚腕处都是清凉的，但他的心却依旧是滚烫的。涂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这样一瘸一拐地走出的大楼，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走了，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本以为至少可以坚持走到附近的某个商场中，好让他能找个地方坐一会，但后来才发现，凭借自己现在这副羸弱的身子，以及雪上加霜般崴肿的脚，但凡多走一步，那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酷刑。
最终，他还是给沈然发了消息。
但半分钟过去了，他并没有收到沈然的回复，反而接到了程深的电话。
“在哪？”对面的声音似乎比刚刚还要不悦。
“程深？”没想到会是他，涂闻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又回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大楼，小声说：“我、我在……”
听到他支支吾吾的停顿，对面的嗓音明显沉了许多，“涂闻，如果你再对我撒谎，我就不会再管你。”
涂闻吞了吞口水，“我在附近路边的石墩旁，好像是纬什么路……”
程深没有听他说完，而是打断了他。
“自己上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涂闻最终还是被人用专车接过去的，即使这之间的距离连半公里都没到。当他下了车，再次踏入了前不久才让他泪流满面的地方时，他感觉简直跟做梦一样。
其实当时走的时候他就在想，如果自己刚刚再坚强一些，没有流下那些可笑的泪水，是不是就能跟程深多说句话，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副下场。
他知道程深很生气，也知道他生气是应该的，回观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跟玩弄人感情的渣男没什么区别。
程深说的没错，他做了什么，又跟谁在一起，压根与自己没有关系。可那又怎样，他又不是刚刚才明白这个道理，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这次，门前的人不再拦他，而是主动带他上了楼。
电梯门打开，涂闻站走到了办公室前，抬手叩了叩门。
“进。”
明明隔了一扇门，程深的声音却近得像是在他耳边说的一样。当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了。
刚踏入，就被一只手捞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他已经落入充斥着淡淡烟味的怀中。
程深也不跟他废话，抱着涂闻就去了他先前看到的那个隐匿在灰墙中的隔间。他瞥了一眼涂闻肿得跟馒头似的脚踝，把人轻放在了大床上，淡淡地说：“你应该庆幸你还在发烧。”
“唔”涂闻撑起身子，往周围看了一圈。
这间屋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几乎跟程深家里的房间没什么区别，甚至东西还要多一些，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摆在东边墙旁的那个及其显眼的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木质棕柜。
但他这次学聪明了，即使再好奇，也不开口乱问了。
程深将他放在床上后便起身从旁边的床头柜中拿出了一盒长方体的盒子。涂闻定睛看了看，才发现是他完全没想到的东西——
一盒饼干。
长条形状的饼干。
他歪头看向程深，表情有些不解。
程深见他这副模样问：“又哑巴了？”
涂闻摇了摇头，“我说话，你就不高兴。”
程深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随口问道：“中午吃了吗？”
“没”涂闻此刻心里装着一肚子的疑惑，他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程深他不是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吗？有男朋友的人还会关心别人吃没吃午饭吗？
这么想着，他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毕竟这个问题关乎到接下来自己所说的话。
“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程深对此不置可否，他继续拆着饼干盒的包装，抽出一根放进他的嘴里，淡声道：“先吃点垫一垫。”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依旧是冷得掉渣的语气，涂闻还没来及再说些什么，就听程深继续说：
“别一会晕过去了。”
涂闻嚼饼干的动作停下了。他望着程深依旧阴沉的脸，似是没懂他的意思，“什么？”
“不喜欢这个？”程深问。
涂闻咬碎饼干，“不是……”
“那就别说话。”程深说着又抽了一根塞进了他的嘴中。
像兔子吃菜叶，仓鼠吃瓜子那样，涂闻快速地嚼完了这一根，怕再被塞，他干脆自己主动拿了一根。
想到刚刚程深说的话，涂闻吃饼干的速度放缓了些，因为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到最后他连嚼都不嚼了，干脆含在了嘴里，拖时间。
他含糊不清地说：“一会说我哑巴……一会让我别说话……”
程深见状轻笑一声，走到他的身边，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吃好了？”不等他回答，他就俯身将涂闻嘴里露出的那一截饼干吃掉，“吃好了就在这待着。”
涂闻还没从他的动作里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程深，缓慢而又迟疑地将嘴里剩下的饼干抿化，咽进肚子里。两秒后，他的耳尖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起来。
只见程深走到了那个大的深棕色的柜子面前，将它打开。
整整十五层，装的都是书。
有些是他看过的，有些是他连名字都看不懂的。
就在涂闻纳闷的时候，程深将这柜子的上部分三百六十度翻转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终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映入眼帘的那一瞬间，涂闻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瞳孔因受到惊吓而不停地震动着，浑身因为紧张而不断地打着哆嗦，就连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这都是些什么……
柜子的上面几层是一些可供使用的工具，下面几层则是叠放规整的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花式内衣
涂闻望着这些那天在酒店里见到的东西，情不自禁喃喃：“程深……”
“嗯？”程深在这些工具中翻找，似乎在找一个顺手的。
“你、你变态吧……”涂闻终于忍不住，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程深，指了指柜子里的物品，“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放这些东西？”
“清醒了？”程深从里面拿出一个新的项圈，走到涂闻面前带着笑意说，“看你说话都不结巴了。”
看到这些东西很难不清醒吧
涂闻看着他手上拿着的红色项圈，粉着耳垂，偏过头吞吞吐吐地说：“你要干嘛。”
“涂闻，你那天说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是吗？”程深没回应他也没等他回答，而是自顾着说：“每天像个宠物一样被关在家里，每时每刻都要被我关注着，你是这么说的，对么？”
看着涂闻迷茫的小表情，他继续说道：“对于你说的话，我不否认，我承认我是有很强的占有欲，但——”
“你说我把你当宠物一样关在家里，我想，我应该还没做到那种程度吧？”
第79章心软（2）“你要是现在睡着了，我就……\\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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