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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陌生,且令人不满
“你去哪?”
司锦问完又反应过来。
萧嵘为何如此措辞,何为会与不会?
这里是他们的家,她又不会在他离去短短几日就消失不见,自然是会在家等他的呀。
司锦歪了下头,却没能看见萧嵘埋着头下的神情。
她改口回答:“我就在家中,当然会等你。”
“是吗?”萧嵘声色更低,好似自言自语。
司锦伸了手,把人从自己颈边捞起来,这才看见萧嵘的脸庞。
倒是没什么古怪的神情,只是情绪似乎低落。
司锦想了想,看着他的眼睛开口问:“你要去何处,与谁一起,去干什么,何时回来?”
司锦瞳眸清澈,目光纯然。
问完之后,便见萧嵘脸上神情果真有了变化。
像是有些怔然,但明显松缓了下来,心情似乎也有了好转。
司锦其实只是试探着这样问,她心下稍有羞赧,猜测萧嵘低落的情绪莫不是因为舍不得她。
虽然她并不觉得稍有分开有何不可,但以她这段时日与萧嵘的相处,便觉得自己应当这样问。
司锦嗓音轻缓地又开口,将萧嵘从怔然中唤回:“你回答我呀。”
萧嵘滚了滚喉结,好半晌才道:“你以前不会这样问我。”
竟是猜错了,这可真叫人尴尬。
司锦面色一僵,连捧着萧嵘脸庞的手也有了要缩回的意思。
但萧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偏头在她掌心蹭了蹭:“要去一趟我母亲那里,我自己去,听闻她近来身子不适,来回大抵三日时间。”
“这、这样啊……”司锦喃喃着,一时间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猜错了还是没猜错。
可他为何要说那样一句话?
不过司锦很快又想到:“母亲的身子怎么了,可是严重?”
“没什么,老毛病了。”萧嵘敛目,掩下眸中其余的情绪。
司锦忘了过往,自也忘记他的母亲得了怎样无法被医治的病。
他还记得司锦第一次知晓他父母的情况时,怔然又沉默了许久。
他说不出那时她看他的目光里是同情更多,还是怜惜更多。
萧嵘微低着头舔了下唇,唇舌间品味着那般滋味,压下的躁动好像又要沸腾起来了。
司锦全然不知,还偏着头问他:“需要我陪你一同去探望她吗?”
萧嵘回过神来,动身和她拉远了些距离:“不用,你还未恢复好,我不想让你奔波。”
“母亲不在京城?”
“嗯,她在南郊的乐风山上。”
司锦张了张嘴,一句“为何”险些直接脱口而出。
但她很快止了声,萧嵘的母亲,不住在京城的萧府里,这让她隐隐觉得这不是应当多问的事。
司锦悄悄伸手,在萧嵘的衣袖下找到他的手指勾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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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承受自己做出过错的惩罚。
司锦才不要如了他的意。
她别过头去闷声控诉:“你总打我。”
“打屁股不算打。”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
司锦脸上不由红热起来,声音却是更低了:“怎么不算,你不是说都红肿了。”
萧嵘闻言沉默了片刻,连身后的动作也停了,像是在认真思考。
过了一会,他才又更加凑近了些,好似讨好:“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那样了。”
司锦耳根被他的声音磨得有些痒,令她不由缩了下脖子。
她本该是知晓,萧嵘这副语气时,心里一向是没几分悔意的,但她还是疏于防备地被他带走了思绪。
“其、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喜欢……”
就是实在羞人,眼下还要被他在清醒之后拿出来说,就更烦人了。
萧嵘像是听见了她未道出口的心思似的,胸腔起伏着低笑道:“我知道,你那时候总会夹……”
“你别说了!”司锦真是忍无可忍,下意识要捂他的嘴,一个不注意手掌就挥到了萧嵘脸上。
不轻不重一声闷响。
司锦愣了愣,倒是没觉得自己那点力道会把萧嵘打疼,但打在脸上如同耳光也还是让人有些担忧。
她迟疑着要缩手,却很快被萧嵘攥住了手腕。
他唇角上扬,方才还只有声却不见笑意的平静的面色竟是真露了笑。
他偏头在她掌心蹭了蹭:“那下次你也打我,就当报复我了。”
司锦:“……”
他想得还挺美。
司锦别过头去不想理他,萧嵘便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总归,我知错了,我给你揉揉。”
他态度诚恳,动作认真,好似当真不再掺杂任何杂念。
但落在那处的手掌带来的热烫还是让司锦有些不自在。
她忍着不动让他揉了一会,才把他的手掰开:“别揉了,没那么疼,就是当时有一点点红肿,现在肯定什么都没有了。”
“是吗?”萧嵘收了手,却又动身偏头,“那我看看?”
“你是故意的吧!”
司锦啪的一下打在萧嵘手背上,“别烦人了,不许再乱动。”
萧嵘捂着自己被打过的手背,指腹还来回摩挲着,像是真就被那点力道给打疼了打怕了似的,但面上笑意却是越发肆意。
他埋头在司锦颈间蹭了蹭,似乎还不打算消停下来。
窗台边的小鸟又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司锦趁此便掰开他的脑袋:“小白今晨一直在叫唤,去看看它怎么了。”
萧嵘动作停住也沉默了一会。
就在司锦以为他不打算搭理小白时,他又忽的动身,一边起身一边道:“你瞧,烦人的不是我,是那只鸟。”
司锦愣了愣,有些好笑他竟拿自己和一只小鸟比。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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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什么啊!
她说的是这个吗!
而且什么叫看她哭得厉害,分明是他一个劲的让她哭,眼泪止住了,还舔她眼尾问她怎么不接着哭了。
她脑海中昏昏沉沉时,还以为他也沉入情欲的混沌中思绪不清了,待到她真的又不自觉地被激出眼泪,她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冲着看她泪眼婆娑而来。
愤然思绪间,司锦手上穿了一半的衣衫已是被萧嵘的大掌接了过去。
他动作轻缓,但明显熟练。
目光认真地看着手指拉动的衣襟,再更加低头去系她腰上的系带。
若非司锦方才正想着那档子事,此时她大抵会问一句,以往他也时常这样帮她穿衣吗。
答案其实显而易见了。
司锦不得不承认,萧嵘将她照顾得极好,从她醒来到现在表面几乎无碍,他都一直细心体贴地照顾着她。
如此想来,司锦倒也对昨晚那些并非伤心
流落的泪花释然了些许。
但也更加想不到当初他们究竟是为何时而争吵,还将她气得负气离家了。
照他们如今这般相处,她甚至觉得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剧烈的争执吧。
很快,萧嵘替她穿好衣。
司锦从榻上下来,拉着他的手指问:“你现在就要出发了吗?”
“嗯,差不多是时候了。”萧嵘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等你梳洗好。”
果然他心里就是想着让她送呢。
方才那般装模作样,就不怕她真一个懒劲就躺回被窝里了吗。
“那我唤兰心进屋,你等我一会。”
天已大亮,司锦梳洗之后,随萧嵘一同往府邸肤门前走去。
小道上,司锦偏头对他道:“方才就想同你说,我以前好像就经常这样送你,对不对?”
萧嵘脚下步子蓦然顿住:“你想起来了?”
他嗓音沉淡,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但突然的停住,还是令他表现出的反应有些异常。
司锦奇怪地看着他:“没有,我只是下意识这么觉得而已。”
萧嵘敛目片刻,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才又恢复了步子继续向前。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司锦低声嘟囔着,心下还在疑惑萧嵘方才的古怪。
萧嵘突然接话:“算不上经常,只是几次而已,我们感情甚好,我每次远行我们便有一段时日不能相见,你自是会来门前送我的。”
听着萧嵘平静淡然的语气,方才的古怪好像司锦疑神疑鬼的错觉似的。
司锦忍不住又多看了萧嵘一眼,从她的角度只见他俊朗无澜的侧颜,没能再多看出什么,她便只得收回了视线。
府邸门前已有马车候着,随行几人恭敬垂首站在马车旁。
萧嵘止步:“就到门前吧。”
司锦在他身前微微仰起头来:“嗯,一路顺风。”
他抬手抚了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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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为了若有人从主屋中逃窜出来()•(o),身处院内任何地方都能清晰看见☟(五六二)_[(.)]☟()•(o),随后立即将其拦下。
母亲此时刚睡下,那无疑是昨夜折腾了一整夜。
萧嵘沉默半晌后,冷着脸吐出几个字:“谁来过了?”
侍从肩膀一抖,心下紧张,但还是很快回答:“是二爷,上月末来过一次。”
萧嵘的二舅,他母亲的弟弟。
听闻当初他父亲的离开,其中就有他的推波助力。
萧嵘眸光更沉,没再开口,径直迈步朝主屋走了去。
屋内一片静谧,午后温煦的日光透过窗户的竹帘在地面洒落一片晃动的浅影。
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药味,角落一眼可见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狼藉,只能暂且堆放至此。
萧嵘迈步无声,步步走向床榻,便见榻上一道侧躺蜷缩的身影,即使裹着棉被,也明显瘦弱娇小得仅占据一小片位置。
榻上的妇人发丝凌乱面色憔悴,不知是在此怎样折腾了一番才终是阖上眼帘。
所有的一切都还来不及整理,能让她睡下,便无人再敢碰她分毫,唯恐又将人惊醒了。
萧嵘眸中神情阴郁,漆黑的眸底蕴着复杂的情绪,深深地看着母亲睡得并不安稳的脸庞。
她的睡梦中出现了什么呢?
或许时至今日,唯一还能清晰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只有那个他连见都没见过的父亲。
他恨他吗?
亦或是恨他的母亲吗?
萧嵘曾经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今却已是不想知晓答案了。
他只知道,年幼时母亲对父亲的执念化作了落在他身上的癫狂折磨,而持续不见踪影的父亲则不断加重这份折磨。
在他还无反抗之力的年岁如此恶性循环,直至他挣脱出来,得以掌控自己,也掌控母亲。
他从未告诉过母亲,他在几年前查到了那个男人的下落。
那人过得还不错,虽不及传言中那般纸醉金迷逍遥自在,但他已另娶旁人,过上了夫唱妇随的平凡日子。
不过很可惜,他未被他的母亲找到,却被他找到了。
恨他们能有何用?
不及让他们生不如死。
逃窜,慌乱,癫狂,失控。
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但却令人身心愉悦。
萧嵘心下回忆着,是有段时日不曾关注那人如今是何情况了。
无论如何,不能比他母亲过得快活,不是吗?
突然,妇人眼睫不正常地颤动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随即就要转醒。
萧嵘看着她的变化,仍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床榻旁,没有任何动作。
萧母呼吸一顿,陡然睁开眼,眸底布满红血丝,在榻上昏暗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狰狞。
她瞳孔紧缩一瞬,赫然注意到床榻边的人,在她抬眸看清的同时,情绪骤然失控。
“你!你回来,你来了,你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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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啪的一声响——
萧母似是狂喜的语气,却是抬手给了萧嵘一巴掌。
萧嵘被打得偏过头去,才缓缓伸手抓住了母亲的手腕,声色低沉道:“是我,我来见你了。”
“不
,不,这不是真的,你已经死了,你怎么会回来,我怎么会见到你,死了,死了!”
萧母的情绪全然没有因为萧嵘出声而冷静下来,反倒更加疯狂。
她挣扎着很快从萧嵘没怎么用力的桎梏中挣脱出来,挥着手像是要驱散眼前的幻象。
额头传来一瞬刺痛时,萧嵘剑眉微蹙了一下。
一道红痕很快在他额间显露,他却仍是直直地站着,仅有唇边低喃:“死了?”
这倒是母亲以往不曾说过的疯话。
她从未承认过那个人已经死了,她并不知晓他的下落,自不会相信这等她不愿意接受的可能。
“大、大人?”门前的下人听闻屋内动静斗胆打开了门。
瞧见刚才那一幕已是惊慌,试探着向屋内出声。
萧嵘没有回头,只又一次抬手,挡住了母亲欲要再挥来的巴掌。
他单手就制住了病弱的女人,把人压回床榻上,面上冷静漠然地等待片刻,直至萧母双眼失神地脱力不动,他才缓缓收回手来。
“进来守着。”他出声吩咐门前的下人。
很快有一名丫鬟快步走了进来。
萧嵘离开主屋后,将方才的侍从唤到另一侧屋中。
“说吧,他来此同我母亲说了些什么?”
第26章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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