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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生病
离开棋牌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亮起了一排,照亮幽深的林荫路。
两人装作镇定地跟姨妈告别,影子中间空出了一条楚河汉界。直到过了拐角,走出棋牌馆的可见范围,盛遇才猛地松了口气。
他故意放慢两步,又是一个跳跃,蹦到了路屿舟身上。
“你个死装!白天一本正经的,刚刚怎么不知道克制点!差点就让姨妈发现了!”
盛遇进门没看表,不知道几点,接吻的时候大脑缺氧,也不太能感知到时间流逝。盯着暮色一点点沉落西山,天空转蓝又转黑,他还被路屿舟摁着,不让走。
期间夏扬下楼又上楼,以为他们不在,抓起遥控器切了台,放了一个搞笑综艺,跟着配音一起哈哈哈哈。
路屿舟就会趁着电视吵闹的片刻,掐着盛遇的脖子深吻,情绪和力道一齐涌上来,像瞬间开闸的洪水。
亲完歇,歇完又亲,盛遇都不知道这人哪来的瘾。
直到姨妈从邻居家回来,问他俩去哪儿了,夏扬摇头说不知道。
眼瞧着藏不下去,路屿舟才松开他的唇,手指还流连在他腰上,凌乱的气息似有若无地扑进盛遇嘴里。
手机铃声响了。
路屿舟镇定自若,平静得像是刚知道外面有人,转头冲门外说:“我们在写题,有事吗?”
“我靠!”夏扬凑到门边喊:“你俩在房间啊!老子刚刚喊半天,怎么没人应呢!”
路屿舟慢声道:“戴了耳机,没听见。”
他说谎不打草稿,看得盛遇牙痒痒。
又在屋里磨蹭了半小时,两人才一前一后下了楼。
得亏是晚上,姨妈没注意他们红润的嘴巴,只叮嘱他们路上小心,明天早点起,过来吃饭。
路屿舟早习惯盛遇的突然袭击,身形一晃就站稳了,手掌向后托,直接把他背在了背上,漫不经心道:“不是没被发现吗。”
盛遇就是闹一闹,没想让人背,登时哎了一声,有些难为情,搭着路屿舟的肩膀说:“你放我下来,我挺重的。”
路屿舟:“不重,瘦了。”
比出国前瘦了,腰间没二两肉,腕骨瘦得突出,表带扣到了倒数第二格,上面搭的手串比以往宽松了一指。
阿尔萨斯风水不养人。
盛遇自己没感觉,还以为他开玩笑,“骨架长开了吧,盛董事长今天也说,我婴儿肥好像没了。帅哥都这样,骨架长开了就显得瘦。”
路屿舟偏过头用眼尾扫他,眼睛里有笑意,还有点看不懂的情绪。
夜晚的巷子悄无人声,两人的影子映在地上,像两只依偎的鸳鸯。
僵持一会儿,盛遇那点不自在慢慢散了。也是,路屿舟又不是别人,是他男朋友,让男朋友背一背咋了。
他慢慢俯下身,侧脸磨蹭着路屿舟肩头的衣料,微眯着眼睛说:“我回国前,祖母记忆已经开始逐步恢复,但医生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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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解释呢。
路屿舟明显做了功课,但做少了,只知道要戴,说不清由来。
——他要是真的准备充足,就不会临到头才想起去买这些东西。
说的说不清,问的更懵懂。两人对视片刻,又各自红了脸,窘迫地别开视线。
“最近的药店关门了。”路屿舟看了眼表,眉头微皱,口吻有些憋屈:“外卖送来会很晚……算了,我明天亲自去买。”
盛遇反应了几秒,觉得话里的意思,应该就是今晚作罢。
他有气无力地应道:“哦。”
路屿舟起身下床,趿着拖鞋的脚步声蔓延到楼下,片刻后折回来,房门被带上,下了一道反锁。
盛遇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拆抽纸,他转头一看,路屿舟已经拆了一包新的抽纸,搁在桌上,人站在窗前,伸手拉上了窗帘。
在盛遇疑惑的眼神中,路屿舟单脚抵开椅子坐下,很轻地呼出一口气,盯着盛遇,嗓子哑了:“要试点别的吗。”
盛遇下床时还有点糊涂,等他被按着腰,跨坐在路屿舟腿上,就什么都明白了。
……
头发还没干,两人体温高得吓人,空气里却是密集的潮湿。
盛遇低头看路屿舟的手指。那双手很白,跟宽阔的黑色腕表形成鲜明反差,一用力就有青筋跳动。
盛遇没想过自己挑的生日礼物会出现在这样的场景里。即便他觉得路屿舟戴这枚表有种冷漠的性感。
今天以后,他很难觉得这双手性感了。
……没法直视了。
又是冬日,盛遇出了一身汗,不记得第几次扬起头,脖颈到锁骨全是潮湿的汗。
路屿舟用另一只手抽了张纸,擦拭他脖子上的湿意,安慰似的摸着他的后背,沙哑地说:“你自己没弄过吗?”
盛遇把脸埋在路屿舟颈窝里,不想说话。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他确实没试过,经验条一下被路屿舟拉开一大截,这让他很挫败。
早知道就自己多弄几次了。盛遇悔不当初地想。
印象里头发还挺湿的,但等盛遇重新回到床上,已经差不多干了,只有发尾有点润。
路屿舟收拾了残局,熟练地自背后搂住他,嗅着他的发梢,低声说:“真的不用吹一下?”
盛遇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没劲再动,“你吹我就吹。”
路屿舟头发早就干了,见他不想动,也就没强求,说:“晚安。”
被子很软,很快被两人的体温烘热。
盛遇完全忘了通宵的计划,说着自己时差没倒过来,可在男朋友怀里窝了一会儿,躯体直接就背叛了生物钟,睡死过去。
偷懒不吹头发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光荣地感冒了。
“阿秋——”盛遇扯了张纸巾擦鼻子,俯身把脏纸扔到垃圾桶,坐回床上,把被子掖实了,还是难以置信:“凭什么咱俩一起不吹头发,只有我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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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公平。”
另一个不吹头发的从外面进来,手中端了一个杯子,杯子里是冒热气的感冒冲剂。
路屿舟靠在门口,懒懒地掀了一下眼皮,用手背试着杯壁的温度,感觉差不多能入口了,才走过去端给盛遇,“我体质比你好。别嘴硬了,赶紧喝掉。”
盛遇鼻塞得说不清话,瓮声瓮气地道:“我体质也不差啊,一年多没生病了……准是因为你昨天把我裤子脱得太低了,你个色胚。”
凭空被砸了一口黑锅的路屿舟:“……”
哇塞。
生病的人总是有一些无理取闹的特权。路屿舟气得想笑,却没反驳,认下了这口锅,“行,祖宗,我这就去买空调,下次脱裤子前,保准给你烘得暖暖的。”
“空调就不用了。”盛遇抿了口感冒药,小幅度抬起眼,恰好看见了路屿舟腰部往下一点的位置。昨晚的场景从记忆里翻滚上来,他停了一秒,又开始尴尬,小声嘀咕:“你下次快点就行……”
路屿舟受不了他这么说话。
“哎,哎哎哎,别亲——我感冒了。”站在床边的人忽然俯身,凑上来就要接吻。盛遇手忙脚乱地把人推开,皱着眉,苍白的脸上浮现点不悦,“想被传染是吧?”
有句话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路屿舟现在就很想死一死。
“接下来几天咱们都住在一起,真有传染性,你觉得我躲得过?”他凑得极近,微挑起眉,一副生死看命的表情。
盛遇往退后,消化了一下这段话,“你不跟我隔离啊。”
路屿舟:“谁爱隔谁隔。”
盛遇斟酌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这样,他还挺惜命的,“万一你被我传染了,然后我好了,你又传染给我……”
“……”
路屿舟不笑了。
盛遇一抬眼,见他一副了无生趣的表情,忽然懂了赵立明口中‘哭坟’是什么样子。
“哎,我喝完了。”盛遇把空杯子搁到一边,握住路屿舟的手,捏着几个凸出的骨节,思忖片刻,放软了嗓音,“我肯定很快就痊愈,所以……弄点好吃的上来呗,男朋友。”
第70章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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