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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苏白清与宣王拜堂的时候,主宅内的宾客鸦雀无声,一片冷寂。
苏白清的真容显露后,王府就乱了。
一些人将苏白清认作仙子,要阻拦他成婚,有人甚至不顾陛下在此,拔出了兵刃,想要抢走宣王妃。
还有一腔热血之士,看到苏白清的容颜后,认定他必成祸害,不顾一切要杀他。
那些人都被御林军拿住,押了下去,来王府参加喜宴的宾客少了大半,只剩院内到处散落的兵刃,还有其上沾染的鲜血,安静诉说着不久前王府的大乱。
王府前院的血腥气,苏白清一直可以闻到。
景修砚没有让他更衣,将喜袍直接披在衣发凌乱的苏白清衣裙外面,与形容狼狈的新娘子相反,景修砚衣冠整齐,丰神俊朗,与他拜堂成亲的苏白清,不只是即将成为他的发妻,更是他的战利品。
王府内剩下来的宾客不多,都十分老实,不敢妄动,但看着宣王妃,许多男人还是克制不住眼底的贪婪。
红盖头挡住了宣王妃的绝世面容,却无人能忘记先前的惊鸿一瞥,景修砚听到了许多人觊觎自己王妃,不住吞咽口水的声音。
兵刃鲜血残留在前院,景修砚没让人清理,作为震慑,可是极致的美貌会让人发狂,这些人忘了宣王的狠厉手段,当着景修砚的面,流露出自己对宣王妃的垂涎。
如此美色,若能得到,就是死了也甘愿。
他们明白,陛下为何不舍得诛杀妖女了。
平日将礼法刻在骨子里,曾数次给御前递折子,请求诛杀妖女的官员,此时露出的痴态,丑陋得令景盛煜冷笑。
他压下将朝堂血洗一遍的暴戾冲动,目光落在宣王的手上,看见景修砚玉琢的手指痉挛抽搐了一下,他便知道,自己的兄长现在也极其想要杀人,但景修砚还自虐地让自己的王妃,暴露在众人面前,要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与苏白清行大礼。
“夫妻对拜。”
苏白清转过身,与景修砚面对面,正要跪在软垫上,忽然有人抓住他的手。
“凌将军,你想干什么?”
景盛煜的声音响起,苏白清才知道,正在用力握着自己手的人,是凌延。
“仙子放心。”凌延道,“我不相信,你会是妖女。”
晏宁说过,凌延心爱的少女不是仙,而是妖。
那句话,他至今都不信。
即使晏宁是仙人转世,证据确凿,在他与仙子之间,凌延也会毫不犹豫选择仙子。
仙子温柔善良,纯洁无瑕,他虔诚仰慕仙子,连亵渎的心思都不敢生出半分。
而苏白清男扮女装,摆弄阴私手段,祸乱前朝后宫,欺负利用他的姐姐,是凌延最厌恶之人。
这两者,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仙子,是不是宣王强迫了你?”
想起仙子身上的凄惨痕迹,凌延手指收紧,他怀疑欺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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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了,他想把苏白清推开,苏白清以为宣王还在生自己的气,慌忙转过身,搂住男子劲瘦的腰,身体死死贴着他,男子的身躯一僵,推开他的动作停住了。
只是,男子不断升高的体温,令苏白清觉察出了异样。
景修砚皮肤温凉,不会像现在这样,身体如火炉般滚烫,苏白清靠着都觉得热。
男人身上的衣袍触感,也不像是新郎官的喜服。
苏白清眼神微变。
他不动声色抬起手,正要悄然掀开红盖头,看一看抱着自己的男子是谁,就听见景修砚的声音响起:“你与凌延有何关系?()•()”
这是宣王的声音,没有错。
看来自己多疑了。
苏白清心头松了口气,把刚碰到红盖头的手指放下。
他极力撇清自己与凌延的关系,诚恳道:“凌将军看过我的真容后,认为我是仙子,纠缠于我,我一直对他不假辞色,与他没有任何牵扯,夫君一定要信我。▩(五六%二)▩[(.)]()•()”
话音未落,环住苏白清腰肢的手臂骤然用力。
苏白清吃痛,叫了一声:“疼。”
抱着苏白清的手臂再度紧了紧,直到苏白清疼得话都说不出了,一直在他怀里小幅度挣扎,男子才缓慢松开手臂,去握苏白清的手指。
苏白清心头一跳。
他被握住的这根手指,刚才还在喜堂里挑逗过凌延。
“你勾引凌延,我看见了。”年轻的男子冷声道,“拜堂成亲之时,你都压不住放荡心思,当着陛下与众位宾客的面,勾引外男,当真不知廉耻。”
苏白清忙道:“夫君有所不知,凌将军对我是何等神魂颠倒。”
“我听明妃说过,凌将军的膝盖只跪父母君王,可是凌延将我误认成仙子后,他还会对着我下跪。”
苏白清一心想让宣王相信,自己对凌延无意,说起凌延向自己下跪,他语气嘲讽,没有看见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已经暴起青筋。
男子低声问:“你厌恶凌延?”
“凌将军喜欢的是仙子,我变回妖女后,他非但认不出我,还想杀我,我不厌恶他,难道还喜欢他不成?”苏白清语气厌憎,毫不留情道,“凌将军觉得妖女水性杨花,面对我的时候,他眼神轻蔑,将我误认成仙子时,他又对我恭敬万分,我心里都要笑死了。”
“今日,我就好心让凌将军看清楚,他爱慕的仙子,正是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妖女。”
苏白清笑了一声,身体愈发贴紧夫君:“我让凌将军以为,我水性杨花,是不想他再纠缠我,我心中只有王爷,今日我与王爷大婚,可不能被他破坏。”
他刚说完好话,却被抱着自己的夫君嫌恶推开。
苏白清跌坐在地,凤冠歪斜,珠翠摇晃,顶上的红盖头掉落,露出苏白清唇瓣微张,错愕的脸。
“仙子对我的好,原来什么都不是。”
传入苏白清耳中的,不再是宣王的声音,而是沙哑的少年音。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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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他,苏白清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听到他这句话,苏白清脸上霎时没有了血色。
他的反应,令凌延不解。
“你不就喜欢当女人吗?”
说完,不等苏白清回答,凌延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抬头看向房门:“有人来了。”
苏白清大惊失色,慌乱从地上爬起,左右环顾,看见靠墙的双开门黄花梨木衣柜,他赶忙推着凌延过去,拉开柜门,让凌延藏进去。
凌延知道来人很有可能是宣王,他现在出去,会被抓个正着,为不被宣王发现,他只能遵照苏白清的安排,躲进衣柜。
凌延的耳力远超常人,他听见有人过来,实际来人还有一段距离,关上柜门后,苏白清还来得及整理身上的婚服,再扶正凤冠,罩上红盖头。
坐回床边时,苏白清心有余悸,他的手放在腿上,心脏在胸膛内剧烈跳动,婚房恢复安静,苏白清都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被过来的景修砚听见。
微弱的推门声响起。
接着,一道仓促沉重的脚步声进来,伴随压抑的喘息。
这个声音,不是宣王。
苏白清放在腿上的手指蜷缩了下,然后戒备地抬起,稍微掀起红盖头,看见一个面若好女的陌生男子快步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美貌男子的衣领被扯开,腰带都没有系好,像是被人轻薄,慌不择路逃到这里。
但是,再慌不择路的人,也不可能逃到宣王的婚房。
苏白清警惕问:“你是何人?”
即墨息没有说话,他拖着虚弱的身体,扑到苏白清面前,迫不及待亲吻新娘红盖头下露出的唇瓣。
苏白清瞳孔骤缩,用力挣扎起来,可即墨息是习武之人,就算身体虚弱,力气也不是苏白清可比的,苏白清的双手被他钳制住,高举在头顶,摆出任人鱼肉的姿势,即墨息探出舌尖,舔吻他的唇瓣,动作纯情青涩。
即墨息在娱乐圈拍了很多戏,却连吻都没有接过,身边的男人悄无声息给他编织了一张名为保护的大网,将这颗青涩的果实笼罩其中,不准他人染指。
那些男人精心保护的宝贝,今日却便宜了别人。
即墨息在苏白清身上扭动摩擦,发出诱人的低吟,让苏白清愣住,他不由自主用手碰了下即墨息的腰,即墨息的身体顿时软成一滩水,眼神涣散,唇瓣张开,叫得像是被苏白清侵占的女人一样。
这让没有男人能力的苏白清口干舌燥,心跳如擂鼓,停下了挣扎,完全忘记自己才是被轻薄的那个。
身为中心人物,即墨息走到哪里都会被觊觎,经常被人下药。
宣王的另一个死士,贪图即墨息的美色已久,今日即墨息在王府里,体内蛊虫发作,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令那名死士起了歹心。
即墨息武功高强,以防万一,死士先给他下了药,再准备强了即墨息,结果即墨息挣扎着清醒过来,一掌打开他,逃了出去。
即墨息体内的蛊虫仍在作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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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中了媚药()•(),置身于冰火两重天的痛苦当中♭()♭()•(),生不如死。
为了缓解痛苦,他下意识来到苏白清这里。
即墨息还记得,自己不顾苏白清下跪恳求,把人带回了王府。
苏白清肯定恨他。
所以,即墨息忍着生不如死的痛苦,再度缩骨,改头换面,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来到苏白清面前。
汲取着宣王妃口中的津液,即墨息却觉得越来越渴,难受得落泪。
即墨息没有自觉,但是在现代的娱乐圈,他是被娇养着的,即墨息从未吃过今日这样的苦,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他后悔把苏白清带回王府,精神上也饱受折磨。
穿越前,即墨息有半点伤心难过,身边的人都忙不迭哄他,可是苏白清连一句安慰他的话都没有。
神志不清的即墨息,没有发现苏白清是被他吻得快要背过气,根本没力气说话,他一心向苏白清寻求慰藉:“你喜不喜欢我?”
即墨息本就男生女相,他被蛊虫与药物折磨,来见苏白清前,易容也不仔细,不小心把自己弄得更像女人了。
他的叫声也像女人,眼中含泪的样子,让苏白清恍惚有种把女子欺负哭了的错觉,哄道:“喜欢。”
“你骗我。”即墨息一直记得,厌恶自己的仙子,在凌延面前柔情似水,他委屈道:“你喜欢的是凌延。”
墙边的柜门动了动。
苏白清没有注意到,他唇瓣红肿,耐心哄着面前的人:“我没有骗你。”
即墨息轻声问:“我与凌延,你更中意哪一个?”
衣柜里的凌延一直没有声息,而面前的美人梨花带雨,苏白清怜香惜玉,意乱情迷,一时竟忘了凌延的存在,也忘了问即墨息,他为何要与凌延做对比。
苏白清在青楼待了几年,虽然足不出户,却也听过楼里姑娘与男客的调笑,花言巧语信手拈来:“我更喜欢你。”
衣柜发出砰的一声,吓了苏白清一跳。
“什么人?”
即墨息站起身,眼中恢复少许清明,苏白清来不及阻拦,他已快步来到黄花梨木的衣柜前,体内真气调动起来,蓄势待发,然后一把拉开柜门,与衣柜里相貌俊俏,脸色难看的凌延对上视线。
怔愣的即墨息尚未回神,身后传来一股推力,将他推到了衣柜里面。
“叩叩。”
敲门声在响,苏白清听见了,门外有人。
他慌慌张张把即墨息推进衣柜,让两个男人都藏在这里,然后关上柜门,坐回床边,重新盖好了自己的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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