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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三本小说59
“苏大人昨儿个好像有事,深夜才回来。”下人低着头道,“他直接回了自己的营帐,并未去大夫人那里。”
叫男子为夫人,下人总觉得古怪。
可是他家公子是苏大人的妾室,等到了上京城,进了苏宅,宅子里的下人都会称他夫人。
无名也是如此。
那么,可不就是夫人么?
青棠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下人忙按住他:“公子要做什么?交给小的来,公子安心在床上静养便可。”
青棠道:“我去见无名。”
苏青不让任何人进无名的屋子,连下人都不能进去伺候,唯独楚瑜是例外。
楚瑜一直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苏青分明知道他对无名有情,为何他非但不阻拦自己与无名夫妻相见,反而给他们私会的良机?
正因为苏青的想法难以捉摸,才令楚瑜不敢妄动,一直未曾去看过自己的夫君。
而今,听到他要去看无名,下人大惊失色。
“公子三思。”他急忙道,“大夫人的营帐外有人看守,公子过去看他,消息必会传到苏大人耳中啊。”
被楚瑜带在身侧的,都是他亲近之人,知道公子内心认定的夫君,一直都是那位被囚禁的年轻僧人,公子卖力讨好苏青,不过是想让苏大人来垂怜他,少侵占他的夫君两分。
下人打心眼里为自家公子不值。
大夫人已不知被玩成什么样了。
他们这几个下人跟着楚公子,算是公子的陪嫁,自然也得伺候公子明面上的夫君。这些日子,他们感觉苏大人并非不易相与之人,相反是个好伺候的主子,但哪个良善之人,会做出强拆别人夫妻,将人关在屋子里日夜强迫的行径?
能做出此等事的人,又怎会在床上怜惜人?
在下人看来,无名定然已被玩得破烂不堪,配不上自家公子了,公子何苦为他做这么多?
而且,看见大夫人受凌辱的凄惨模样,公子说不定会受刺激,对身子不好。
“奴才知道公子思念的苦楚,但正因为如此,公子才不能去见他。”下人苦心相劝,“若是公子与他相见,情难自禁,被苏大人撞见,该如何收场?到时,非但公子自身难保,大夫人也会被连累受罚,还不知苏大人会对他做些什么。”
青棠摇头,没有把下人的话听进去。
他道行浅薄,昨日附身楚瑜,几乎耗尽了所有妖力,所以卧床休养一日,今日他的妖力恢复不少,已有把握救出明昙佛子,自然要尽快。
记起起自己当初被宰相之子关在暗无天日的房屋里,遭受的种种,青棠脸色更白,弯腰用双臂环抱住自己。
想到明昙佛子也在遭受那些,他便一刻都拖不得。
青棠天真烂漫,他曾在族中听到别的狐妖自嘲下贱,却从未放在心上,没有以自己的种族出身为耻,可是初见明昙佛子之时,他面前的年轻僧人一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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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避如蛇蝎,怎可能是真的待他好?()•(o)
青棠被关起来时,应公子想过在他脸上刺字。
¤灼灯的作品《他是污染珍宝的泥[快穿]》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狐妖在民间的名声,皆是淫名,若是青棠的脸上刺了字,只要他出门抛头露面,所有人都会看到,他是下贱的狐妖。
青棠知道人心能可怕到什么地步,佛子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受过更残忍的虐待。
青棠皱起眉,心里凶狠地骂了自己两句。
明昙佛子沦落至如此悲惨的境地,皆是被他所害,他不尽快救出佛子,为恩人报仇就罢了,怎还分出心思,在这里羡慕起来了?
有什么好羡慕的。
青棠步子加快,来到明昙佛子身边,然后蹲下来,握住铁链上的锁,妖力从锁孔钻入。
咔嚓一声,铁锁打开。
明昙颤抖的眼睫静止了。
他掀开眼皮,抬起清透的眼眸去看青棠。
青棠眼含同情,勉强地冲他笑了一下:“你可还记得我?”
发现来人不是苏青后,明昙眸中的涟漪晃动了一下,沉寂下去。
“楚公子。”
经过这些时日,明昙已经知晓,那日抛绣球砸中他的苏青,并非楚家公子。
眼前这位,才是正主。
明昙不解地看他,无声询问他的来意。
青棠抿了下唇。
原来佛子不但记忆全无,连一双能看出妖气的慧眼都失去了。
这样也好,佛子已不记得他,青棠对他而言是只陌生的妖,若是他看出一只妖占据了楚瑜的躯壳,定是不会信任青棠的。
佛子以为他是楚瑜,应当能多信他两分。
“我要带你逃出去。”
看着青棠恳切的双眼,明昙并未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心,虽然楚公子是他沦落至如今境地的源头,但此刻他的好意,明昙无法视若无睹,而且楚公子要救他离开,说明已有悔悟,明昙低垂眼眸里的温柔深了一分,却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他:“不必如此。”
苏青是大燕六皇子手下的鹰犬,寻常人难以从他手中脱身,他虽不知,楚瑜是用何种方法解开了锁链,但离家的楚瑜无依无靠,救走他要冒极大的风险。
明昙不愿拖累旁人。
*
帐外,一片寂静之中,身披盔甲的看守早已跪了下去,华服的衣摆垂在他们面前,燕淮生以手掩面,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咳嗽,然后略微侧头,瞥了眼站在他身后的苏白清。
苏白清会意,低眉顺目跟着六皇子离开。
青棠涉世不深,处事思虑不周,不通人情世故,他在帐中说话,只是将声音压得很低,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外面的守卫听见,还可以省下妖力,却忽视了无名本该是楚瑜的夫君,两人关系暧昧,看见楚瑜走进无名帐中之时,守卫就叫人去将此事通报给苏大人。
结果,负责通报的人撞见了六皇子。
守卫怕苏大人的两房小妾暗中苟且,仔细探听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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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公主的感情日渐淡薄,计划到了上京城,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之时,燕淮生没有丝毫不忍,还想过栽赃公主要与凌延私奔,顺理成章毁掉这桩婚事,以免娶回去一个失贞的残花败柳。
但是经过昨日,燕淮生的想法已截然不同。
公主全心全意为他考虑,付出如此之多,他怎能还对一件小事计较不放。
只要公主失贞之事不让第四个人知道,便不会有损皇家颜面,算不得大事。
燕淮生咬一咬牙,也可以原谅她。
随从回道:“公主已用完早膳。”
“早膳才做好给她送过去,她便用完了,这才吃了几口?”燕淮生焦躁起来,“我让人问了公主的侍女,今日做的,都是合她口味的膳食,难道她不喜欢?”
苏白清眸中划过意外。
六皇子年幼时不好好用膳,苏白清曾见过许多太监宫女围着他,千方百计哄他多吃两口,没想到有朝一日,六皇子也会照顾自己的妻子了。
随从道:“公主着了风寒,所以胃口相比往日更差。”
燕淮生一怔,心急之下,他向随从走了一步:“可曾请人为公主医治?”
他让人给公主送了姜汤,以为公主不会生病的。
尚不够成熟的皇子懊恼咬唇。
燕淮生是体弱,但公主更是纤纤弱质,连他都禁不住深夜山间的寒凉,公主昨夜还被他吸食鲜血,愈发体虚,区区姜汤,又怎会对公主管用?
他早该想到这点,去关怀公主,而不是在此处,与不重要的人浪费唇舌。
心心念念得到的奴才,与公主相比,无关紧要。
尤其,他的随从说:“公主身子不适,想请殿下去看一看她。”
燕淮生瞳孔微微一缩。
公主请燕淮生去看她,还是第一次。
燕淮生正处于少年热恋之时,只是听到一个词,一句话,他脑中便会浮现昨日对他耍小性子的少女。
那样的公主,转而露出女儿家的羞怯,请求自己未来的夫君去看一看她。
燕淮生屏住呼吸,匆忙抬步就要离开此地。
明昙佛子的事,也可以推后,反正楚瑜要带他逃走之事已被发现,那两人逃不掉。
苏白清猛然抬头。
方才燕淮生要人把他拖下去行刑,苏白清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此时却微微变了脸色。
他昨夜嘱咐过公主,尽量不要与六皇子见面,公主为何要反向行之?
苏白清抿唇,压下眼底的不悦,苍白清秀的脸重新变得没有表情。
公主让人叫六皇子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旁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若是苏白清不在,六皇子真的会被公主叫去。
苏白清不知,公主有着什么样的小心思,但在他教会公主如何与燕淮生相处前,都要尽量杜绝两人见面。
他昨夜教公主的还不够,燕淮生与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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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清张口叫住六皇子:“殿下。”
“奴才有重要之事,要告诉殿下。”他垂下眼,重新露出谦卑恭敬的模样,“与公主有关。”
燕淮生本以为苏白清要为自己求情,不欲听他多言,但是听到公主,他不由自主止住了步子。
他能与公主和好,其实还要归功于苏白清。
苏白清让他对公主低头,燕淮生听从此言,在公主面前伏低做小,确实有用。
因为此事,他对苏白清将要说的话多出了一分耐心:“长话短说。”
苏白清侧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随从:“此事,奴才需要单独和点下讲。”
“能是何等隐秘之事,还需要屏退旁人?”燕淮生不耐,“有事就说。”
说到此处,他语气一冷:“要是继续磨蹭,就不用说了。”
苏白清劝六皇子屏退旁人,是为他的颜面着想,既然六皇子这样说了,他便不再劝,眼睫依旧垂着,不直视主子,无论从神态,还是语气,都挑不出错:“殿下可知,公主过去为何执迷于凌将军?”
闻言,燕淮生眼神一变。
安怡公主痴迷于凌延,此事在景陵城传得沸沸扬扬,跟在六皇子身边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即使他们从不敢当着六皇子的面提及半个字,燕淮生也像被人踩到了尾巴,脸色难看冲着随从呵斥:“滚。”
随从退下后,他冰冷的目光落回苏白清身上。
“为什么,你说。”少年的胸膛微微起伏,压抑着瘆人愤怒的声音从牙缝挤出,“要是说不出所以然,你这条小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奴才见过,有的男子为了包下一个烟花女子,宁可休掉发妻,倾尽家财。”苏白清面色平淡,不紧不慢道,“那人对烟花女子当真是情深义重?也不见得,或许娶回家后,那女子对他而言,也会变成糟糠之妻,但越是得不到心爱的女子,做男人的,越是会心痒难耐,日复一日,就容易入魔障。”
“女人其实也是如此。”
“公主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她想要的,少有得不到的。”苏白清抬起头,见六皇子的怒火不知不觉消散,神色逐渐凝重,便知道他听懂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凌将军就是其中之一。”
“越得不到的,越想要,轻易能够得到的,在公主心中的分量就要轻上许多。”
苏白清继续道:“殿下眼下与公主重修旧好,已经足够,不可对她过分热切。”
燕淮生认为他所言有理,不由焦躁道:“公主病了,我也不能去看望?”
“不能。”苏白清道,“殿下昨日由着公主任性,不惜损伤自身,已经过了,公主是未来的皇妃,是要伺候殿下之人,殿下不可惯得她骄纵,被她爬到头上去。”
燕淮生矢口否认:“我没有被她爬到头上。”
想起六皇子昨日抱着自己大腿,用脸轻蹭自己裙摆撒娇的样子,苏白清恭敬的神色不改。
半晌后,头顶再度响起六皇子的声音:“起来说话。”
昨日公主对凌延的维护,燕淮生记在心上。
公主痴心凌延多年,凌延还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可能轻易放下。
他在公主心中的分量,是比不上凌延的。
燕淮生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
要想得到公主的倾心,与公主夫妻和睦。
他以后,可能少不了倚重苏白清。
“是。”苏白清从地上起来,内心划过一丝讥诮。
地位再尊贵的男子,被情爱蒙了眼,也就成了好利用的蠢货。
天寒地冻,苏白清在外面待久了,本来身体在逐渐变凉,此刻却因为膨胀的野心,染上些微热意。
下次扮作公主之时,就想办法让六殿下哭出来好了。
当年的小太监每次被六皇子抓住,都会被欺负得抽抽噎噎,泣不成声。
他也想看看,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落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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