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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三本小说76
心里纠结了许久,下人最后还是觉得先把香蝶的事瞒着,不告诉公子要好一些。
眼下公子就算知道了这事,也不会为自己早做打算,只是多了件烦心事。
公子心善,要是为香蝶出头,又会惹怒苏大人,让自己遭罪。
因为想着事,下人把一碗汤药喂即墨息喝完以后,捏着瓷勺的手还在即墨息脸前抬着,忘了收回来。即墨息眸中浮现浅浅的疑惑,微微侧过头,避开脸前的空勺,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下人回过神,仓促地把手放下。
“什么事都没有。⑵()⑵()•()”怕公子看出自己有事隐瞒,下人低着头,把闪躲的眼神藏起来,有些慌张地把瓷勺放回碗里,端着碗要走。
即墨息苍白的唇瓣张合了一下,想叫住他,却被脑中顾行瑾的声音扯走了心神。
“你今晚一直魂不守舍,担惊受怕,是怕那个苏大人来你这里?”
“苏大人以前从未睡在你屋中,你也不会担心这件事。”顾行瑾敏锐道,“你现在开始担心,是因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来过你这?”
即墨息的脸上愈发没有血色,嘴唇嗫喏,顾行瑾却仍在追问:“你知道你现在的坐姿是什么样吗?”
“从我出现后,你的坐姿一直很拘谨,不自然,就像害怕你紧贴着脖颈的衣领随着身体动一下,就会露出你不愿被人看见的东西。”
“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顾行瑾的语气有些失控,“他碰你了?”
即墨息摇头:“没有。”
苏青连试图亲吻他,都没有过。
即墨息喜欢的是女人,也接受不了与同性亲密。
顾行瑾冷冷道:“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人。”即墨息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却很认真地道,“我知道在学长看来,我很没用,但是我还没有废物到保护不了自己的地步。”
“那你在隐瞒什么?”
即墨息的手指蜷缩起来。
那晚的事,折磨得他整夜做噩梦,梦中都是青棠的痛哭惨叫,令他的负罪感日益深重,喘不过气。
苏青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的可怕痕迹,更让他有种生理不适的畏惧感。
即墨息低声道:“苏青伤害的人不是我,但那件事让我很不舒服,学长先别问,好不好?”
顾行瑾沉默良久,才重新开口。
“好。”他的语气恢复温柔,“我不问了。”
不可能不追究。
顾行瑾看出学弟实在不想说,继续追问下去,只会刺激他的情绪,才选择避而不谈,但这根刺已经深深扎进心里,顾行瑾务必要将此事弄清楚,才能将这根令他不适的刺拔除。
过了一会,顾行瑾的声音在即墨息脑中消失,他不再开口,装作已经离开,冷眼看着即墨息。
现在即墨息身边最熟悉的人就是他,顾行瑾以为自己是学弟唯一的依靠,结果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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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了一下:“他人呢?”
“苏大人已经走了。”侍女压低声音道。
安怡公主忽然大怒。
她从床上下来,赤足踩着地面,快步走到侍女面前,一把夺过密信就要撕碎,但是刚把信封连同里面的纸张撕开一点,安怡公主想起大事,两只手颤抖起来,咬紧下唇,到底没有继续用力。
她撕开信封,展开纸张,迅速阅览里面的内容。
面无表情看完信,她对侍女道:“灯拿过来。”
侍女去到桌前,端起一盏灯回到安怡公主面前,一手揭开灯罩,看着公主把信纸放在烛火上焚烧。
当信纸烧得只剩一角,眼看苏白清留给她的仅剩字迹即将被吞没,安怡公主的心忽然一颤,猛然缩回手,试图将火吹灭,结果火烧得反而更大,侍女惊道:“公主当心。”
侍女惊慌失措地丢开手中灯盏,灯盏摔在地上,蜡烛从灯座掉落,摔成两段,她扑到公主身上,夺过着火的信纸丢在地上,用力把纸上的火连同蜡烛一起踩灭。
刚做完这事,她的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身体摔倒在地。
侍女捂着发红的脸,茫然抬头:“公主?”
安怡公主脸色难看:“谁准你夺我的东西?”
“奴婢都是为了公主的安危着想。”侍女慌忙从地上爬起,跪着磕头,“求公主恕罪。”
“为我着想?”安怡公主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冰冷,“戒尺拿来。”
侍女身体一颤。
她不敢违逆公主的命令,缓慢起身,退出这间屋子,从外面取到戒尺再回来,双手把戒尺呈到公主面前。
安怡公主接过戒尺,直接用力抽打在她身上,侍女的衣服上顿时浮现一道血痕,整个人再度跪倒在地。
安怡公主动了真怒,接二连三的血痕出现在侍女身上,最后她实在受不住,哭着膝行到公主跟前,拉着她的衣角,不住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安怡公主面色冰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刚重新举起戒尺,忽然若有所感转过头,发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人,与安怡公主对上目光后,那个人走出黑暗,大半身躯置身在灯光下,显露出一张俊朗凌厉的脸庞。
“公主。”凌延道,“我本以为,你变好了。”
*
身披重甲的高大战马静静站在六皇子府外,身后拉着以玄铁为骨架,乌木为主体的沉重车厢,门窗紧闭,四周镶嵌的玄铁折射着迫人寒光。
坐在车厢内的燕琅手持酒杯,却并无饮酒之意,只微微垂头,面具覆盖下的双眸似乎能看到杯中轻微的涟漪,薄唇轻启道:“一直不想站队的刑部尚书,近来有倒向太子之势。”
“刑部尚书油盐不进,他的独子,却是他最大的弱点,刑部尚书的独子行事荒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时常夜不归宿,曾连续三天三夜宿在花楼,醉生梦死,我们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坐在对面的燕淮生心不在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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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春少女情态都做不出来了,被凌延看到自己残暴的一面,安怡公主也懒得再遮掩,只是丢掉手里的戒尺,问道:“你要带我走么?”
凌延垂眸:“我的亲信正在府外接应,带公主楚府后,我会将公主交给他。”
安怡公主看着他问:“那你呢?”
“我会掩护你们。”凌延道,“直到公主被安全带出城。”
而他会留在上京城。
安怡公主彻底认清,凌延从未有过和她一起离开的想法。
如果换成苏青在这里,会不会能让凌延带他私奔?
产生这样的念头后,安怡公主心里本该加深对苏青的恨意,可她的第一反应,却是苏青不可能与凌延私奔。
凌延正直忠君,而苏青祸害景国朝纲,已触及他的逆鳞,要是发现公主是被苏青所冒充,他只会毫不留情将苏青杀死在剑下。
这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
安怡公主唇边泛起冰冷的笑意。
不过,即使凌延不会带她私奔,逃跑也是值得她考虑的一条退路。
逃跑固然危险,留下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从与六皇子成婚起,她走的每一步都将如刀尖起舞般惊险,稍有不慎摔下去,就是万劫不复。
但要是她能挺过去,留在大燕国度,她有可能得到难以想象的权势。
甚至超过自己皇兄的权势。
凌延催促道:“请公主尽快决断。”
每拖延一刻,他们就多一分危险。
凌延正想到此处,陡然眼神一凝,转头望向院门。
伴随盔甲碰撞的整齐铿锵之声,数不清的黑甲卫手持火把从院门涌入,如同黑压压的潮水,将整座屋宅包围。
接着,潮水的中央分开一条道路。
有两个人穿过黑甲卫的行列,出现在凌延眼前。
凌延的目光,首先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燕琅率领黑甲卫,在城门口迎接和亲队伍之时,他就见过这位大燕王朝的三皇子。
其实在那之前,同为武将,凌延就已知道他的大名。
这些黑甲卫能避开凌延的五感,靠近这座院落,说明燕琅早就发现他的存在,并让黑甲卫做了防备,这位三皇子用兵如神的手腕,更超出他的预想。
凌延想不通,三皇子是如何提早发现他的。
“凌将军当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听到这个声音,凌延望向另一个人。
燕淮生看他的眼睛里,布满恐怖的怨毒之色,面对情敌,燕淮生想要摆出高他一等,云淡风轻的姿态,想在嘴角扯出身为赢家的笑意,但嘴角刚动一下,少年的脸部肌肉就控制不住痉挛,表情扭曲起来。
“来人。”
他的声音从牙缝挤出:“这个凶犯妄图掳走公主,把他打入死囚。”
*
得知六皇子府出事的消息时,苏白清正打算睡下。
从景国回来,一路舟车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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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疲惫()•(),这两天还一直奔波辛劳☐(五六&二)_[(.)]☐()•(o),如今新府邸的各项事务姑且算是安排妥当,密信也送到了公主手上,苏白清本打算早些休息,收到六皇子府的消息后,刚换上寝衣的苏白清匆忙解开腰带,重新换好外出的衣服,焦急地准备赶过去。
走出府门,苏白清的脚步忽然站定。
一名身披漆黑甲胄的男子安静站在台阶下,近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这是燕琅的黑甲卫。
听见苏白清的脚步声,他的眼珠稍微抬起,开口道:“殿下有令,要苏大人去见他。”
三皇子为何忽然唤他过去?
苏白清满心的疑问与焦虑,只能强行按下,先跟着黑甲卫去三皇子的府上。
在目前他接触到的皇子中,六皇子是变化最小的,另外两位都给他一种陌生之感。
只不过,太子的成熟令苏白清欣慰。
而三皇子燕琅,是让他不安。
怀着这样的心情,苏白清感觉到马车在三皇子府外停下后,推门走出马车,看见外面的景象,他的脚步不由自主顿了一下,心头泛起凉意。
两尊高大威严的狮虎兽石雕,坐落在府邸大门外,粗犷的雕刻技法,使得石雕的面容添了几分凶恶,在黑夜里看到,简直令人心惊。
在外面的时候,苏白清就发觉整座府邸格外寂静,走进去后,当真连下人的动静都听不到,死寂压抑。黑甲卫带着他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像是练武场的地方,空地正前方建造有石台,正方便将领站在上面,观察下方操练的士兵。
可是,这处像是练武场的地方没有一个士兵,只堆积着许多铁笼,每一个铁笼中都关着猛兽,它们藏身于黑暗,苏白清看不到它们的样子,只能听见低沉的嘶吼声,磨牙声,乃至撞击铁笼的剧烈声响。
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凶恶视线,仿佛要将他这个闯入者撕成碎片。
苏白清的掌心渗出冷汗。
他将指甲刺入掌心,强撑镇定,望向正前方的石台,上面有着一个黑铁浇筑而成的冰冷座椅,戴着面具的燕琅坐在上面,上身前倾,正用手拖着一头金狮的下巴,如同在观赏无害的宠物,略微紧身的黑色衣物,勾勒出男人流畅的肌肉。
金狮的毛发极其漂亮,毫无杂色,可是野兽庞大的身躯,却昭示着它并未可供赏玩的宠物,它死死盯着燕琅,凶恶地龇牙,对峙了片刻,金狮突然发难,张开滴着涎水的血盆大口,扑向燕琅。
几乎是同一刻,套在金狮脖颈的镶钉项圈被抓住,燕琅用力拽紧,金狮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腹部又被踢中,不见燕狼用什么狠劲,金狮就躺到了地上,身体抽搐。
燕琅松开手,侧头道:“收拾好这里。”
领命的黑甲卫上前,拖着抽搐吐血的金狮,将它关回铁笼。
燕琅走下石台,径直离开练武场,苏白清自觉跟上,随着他来到一间屋子,燕琅站在桌前,背对着苏白清卸掉护腕,苏白清听见他的声音:“你真是胆大包天。”
苏白清的眼皮跳动一下,当即在高大的男人身后跪下:“奴才不明白。”
卸掉两手的护腕,燕琅回过身,漠然地对他道:“你什么都明白,连自己犯下了诛九族的重罪,也明白。”
“奴才当年对殿下做的事,确实是死罪。”冷汗渗透了苏白清背后的衣物,他的呼吸微微颤抖,内心拼命自我安慰,他能让无名听话,三皇子留着他还有用。
他不会被杀。
苏白清的喉咙吞咽了一下,努力稳住声音道:“奴才甘受处置,殿下想让奴才怎样都可以,只求能放过奴才的家人。”
话音刚落,苏白清的手指感受到一点凉意。
此时的苏白清如同惊弓之鸟,整具身躯都抖了一下,僵硬而缓慢地把头垂得更低,看见冰冷滑腻的漆黑蛇鳞擦过自己手背,黑蛇爬到他的手上,不断吐出分叉的细舌,亲昵触碰他的肌肤。
察觉到苏白清看见了自己,黑蛇更加兴奋,钻入苏白清的衣袖,缠紧他白皙的手臂,还想继续向上爬。
苏白清竭力忍住尖叫着扯开它的冲动,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想道,这条蛇,好像当年他为三皇子救下的那条黑蛇。
这时,他头顶响起燕琅冷漠的声音:“你以安怡公主的身份,走进上京城的第一天,它就认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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