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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寡人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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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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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压寨夫人

梁缨从营帐中走出来,没有看到梁泮的身影,还以为他赌气先离开了。

“泮儿?”梁缨往前走了几步:“泮儿?你快出来。”

四周没有梁泮的声息,梁缨屏气凝神,便是连第二个人的吐息声都没有听到,梁缨登时严肃起来,弟弟并不会武艺,不可能骗得过自己的耳目,除非……

“泮儿!”梁缨立刻向前走去,在四周寻找。

嘎啦……

他似乎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块玉佩。那是……梁泮刚才佩戴的玉佩,此时摔在上,玉佩的边角已经碎裂。

“糟了。”梁缨心头一震,朗声说:“来人!”

虎贲军就在附近巡逻,听到梁缨的喊声立刻赶来:“齐王殿下!”

梁缨吩咐说:“立刻封锁营门,彻查营地!”

虎贲军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齐王的表情十足严肃,应声说:“是!”

梁缨一刻也不停留,快速冲向御营大帐……

【3】

【2】

【……

系统倒计时最后一下,只显示出了一个边框,就在此时,梁缨的喊声从营帐外面响起来。

“君上!!”

“君上!”

“弟弟出事了!”

随着梁缨的大喊,系统再次发出一声提示音。

叮——

【“双胞胎卡”第二次使用成功】

梁苒来不及狠狠松出一口气,来不及庆幸成功规避了失败的惩罚,他似乎听到梁缨说次子出事了?

梁苒有气无力的捶打着赵悲雪的肩膀,说:“快点结束……”

赵悲雪没想到有人会来捣乱,除了梁缨的喊声之外,虎贲军的脚步声嘈杂起来,搜查声剧烈,一看便知道是出事了。赵悲雪皱着眉,热汗从额角滚下来,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决定“乖巧”一些,以大局为重。

“君上!”梁缨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他不是故意来捣乱的,但是梁泮出事了,不知所踪,梁缨心里头着急,除了封锁营门之外,只能来找梁苒,因为梁苒的系统可以查询到儿子的具体位置,这样才好知道梁泮到底去了何处。

梁缨硬着头皮朗声说:“君上!快一些!”

梁苒咬着下嘴唇,嗓子里发出一声难耐的哼声,微微向后打直脖颈,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纤长的颈项滑下,眼前一阵白光闪烁,差点就此昏厥过去。

叮——

【宿主已怀孕!(双胞胎)】

梁苒凌乱的吐息着,软绵绵的推开赵悲雪,说:“快起开。”

赵悲雪:“……”

梁苒着急下榻,膝盖一软,酸软得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当心!”赵悲雪一把搂住梁苒,将他抱起来,拿衣衫披在他的身上,将梁让裹起来,好歹收拾了一些。

梁苒十足着急,立刻说:“梁缨,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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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说:“梁缨点兵,寡人要亲自会一会这些贼子。”()•(o)

“是!&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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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泮眼前一黑,陷入了无尽的昏暗之中。他只觉浑身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因着被打了后脑的缘故,还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后脖颈子沉重无比,难受的厉害。

梁泮一直昏迷着,不知昏迷了多久,首先是听觉慢慢恢复,能听到身边嘈杂的说话声,好似掉进了哈蟆坑一般。

“哎呀,你快看他!”

“我从未见过生得这么漂亮的男子。”

“什么男子?我看她就是一个小女娘,女扮男装!”

“真的假的?”

“不然呢?你见过男子长成这样?长成这样那必然不是男子,是狐狸精!”

“也对也对!”

梁泮脖子疼,眩晕恶心,吐息也十足艰难,他是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宝宝,相当于早产儿,且现在只是试用“迎风生长卡”,简单来说,梁泮还是个宝宝,并非真的长大,体质自然不如一个成年男子,哪里遭得住这样的罪?

“眼睫好长啊!”

“还好黑!”

“一直颤抖,是不是要醒了?”

“醒了!醒了!你们看!”

一瞬间,哈蟆坑的吵闹声戛然而止,一切都归为平静。梁泮努力睁开双眼,眼目还没有焦距,迷茫的扫视着眼前的场面。

好多人,衣衫各不相同,没有统一的制式,更像是……土匪?

这里应当是一个大堂,布置的十足简陋,大堂的正首一个木头雕刻的宝座,之所以说是宝座,因为宝座上铺着虎皮,完完全全是山匪的配置,还是很土很俗的那种配置。

梁泮还眩晕着,不着痕迹的扫视着四周的情况,他心中镇定,并不惧怕,面上却装作可怜无助的模样,缩起肩膀来,轻声说:“你们是谁……”

“哈哈哈!”

那些人笑起来,被梁泮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一点子也没有警戒心,说:“小美人儿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呸,谁说的?我们就是坏人。”

“对啊!我们是坏人!”

梁泮:“……”

五大三粗的大汉又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可是谁让你是赵人!呸!赵狗都要死!”

赵人?

梁苒缩起肩膀,咬着下嘴唇,眼圈瞬间红润起来,眼泪说流就流,哽咽说:“你们在说什么?我……我不是赵人。”

“胡说!”

一道声音从大堂之外传来,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穿着一身虎皮做成的袄子,威严是威严的,但这大春日里的,虽然山中阴凉一些,穿着得如此之厚重,还是显得有些奇怪。

“大当家!”

“大哥!”

大汉们起身作礼,恭恭敬敬。

显然这走进来之人,便是这个山砦中的第一把手了。

大当家大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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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白衣男子说:“营地中树立的牙旗是什么图案?”

壮汉又挠了挠后脑勺,说:“额……好像是——两条蛇扭来扭曲,不不,不是两条,三条?四条?总之是好多蛇拧成了麻花。”

梁泮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儿,那哪里是蛇,分明是五爪金龙!

宁军师沉声说:“错了,那是梁人的交龙旗,而赵人信奉狼神,他们的牙旗之上绘制的应该是狼的图案。”

“啊?!”壮汉一脸空白。

啪!山大王又给了他一个爆栗子,说:“你怎么那么笨!让你抓赵人,你抓梁人!赵人梁人你分不清楚啊!”

壮汉委屈,他也不知营地突然改了,分明是按照原定计划抓人的。

梁泮轻声说:“你们……你们既然抓错了人,能不能……将我放了?”

末了,他还补充了一句:“我害怕……”

山大王哼了一声,说:“什么狗屁的梁人,赵人,都不是好东西!”

宁军师眯起眼睛,说:“此人乃是梁氏宗族子弟,既然抓错了,留着兴许有用。”

梁泮一听,心中登时来了计较,这些人怕是不简单,而且和大梁北赵都有仇怨,绝不是普通的马匪。

他当即不着痕迹的用目光打开系统面板。

【大梁宗室家庭群】

【梁泮(次子):君父!哥哥!】

叮——

【系统距离宿主太过遥远,家庭群消息发送失败!】

梁泮并没有立刻放弃,而是继续发送,反复失败了几次,突然……

叮——

【家庭群消息发送成功!】

梁泮眼眸一动,露出淡淡的喜色。

【梁泮(次子):君父!哥哥!】

【梁苒:泮儿!你可还好?你在何处?】

【梁缨:弟弟!!】

梁泮镇定非常,立刻将自己的情况说明了一边,还仔细描述了一下那些土匪的状况。

【梁苒:泮儿不要害怕,君父这就赶过去救你。】

家庭群需要在一定范围之内才能发送消息,梁泮的消息起初没有发送成功,这会子突然成功,说明梁苒和梁缨已经带兵追到了附近。

【梁泮(次子):君父放心,泮儿不会轻举妄动的。】

“报——!!!”

一个土匪冲进来,说:“大当家!宁军师布置在山下的阵法被触动了!好似是一伙人上山来了!”

那山大王不当一回事儿,说:“什么人?是不是迷路的商贾?把他们赶走就好。”

土匪回答说:“距离太远,小的也没有看清楚,但好似不是商贾。”

山大王不耐烦的说:“到底是什么人?好,本大王去会会他们!”

他大步往外走,回头对宁军师说:“宁愚你留下来,看着这里。”

白衣的军师微微颔首,说:“是,大王。”

梁苒带着虎贲军一路往北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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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方国便要粮尽水绝。

可惜到最后,六国联军还是因为惧怕宁愚的奇门遁甲,纷纷后退,最后撤兵,无疾而终。

赵悲雪沉声说:“宁愚的奇门遁甲虽然厉害,但并不是没有缺陷。”

这其中的缺陷便是——奇门遁甲是一次性的。

换句话说,只要有人触碰过奇门遁甲,陷阱打开,那么阵法便会作废,后面无论是谁经过,都不会遭遇陷阱。

赵悲雪说:“当年六国也知道奇门遁甲的缺陷所在,但是六国围剿罗方,都各有各的目的,并不想损兵折将,自然不会首当其冲,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你的意思是……”梁苒眯起眼目:“寡人需要牺牲一部分兵力?”

牺牲一些虎贲军去涉险,才能破解奇门遁甲,后面的虎贲军便可长驱直入,犹入无人之境。

赵悲雪平静的说:“不必牺牲兵力,我一人足矣。”

梁缨震惊:“赵皇子,这太危险了!”

赵悲雪是要以身涉嫌,用自己作为诱饵破解阵法。

赵悲雪笃定的说:“如同君上所言,我曾经对抗过罗方,自有这方面的经验,再者,倘或这座山里真的盘踞着罗方人,那么他们定然识得我,我若落入陷阱,必能吸引注目,为你们引开主力,争取时机。”

无错,罗方与赵悲雪有仇,那可是灭国之仇!

梁苒心头震颤,说:“可……”

他的话说到这里,赵悲雪已然说:“无妨,我命大的紧,再者说……那位梁泮小君子,对君上很重要罢?”

赵悲雪看出来了,梁泮对梁苒很重要,梁苒虽然没有过多介绍,但无论是眼神,还是举止,都十足的宠溺温柔。

梁苒紧咬牙关,说:“你放心,寡人会很快回来。”

赵悲雪点头:“我信君上。”

叮铛——叮铛——叮铛——

是铃铛的声音,有人触动了奇门遁甲。

山大王扛着一把大锤子,带着一帮子小弟,大摇大摆的走下山来,漫不经心的说:“是谁啊!竟敢触动本大王的阵法?这奇门遁甲之术,可是费了老大力气才布置下来的,你……”

他的话说到这里,看清楚那深陷陷阱之人,突然一怔,眼眸急速震动,整个人颤抖起来,面色涨红,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着气愤。

“是你!?”

小弟们也跟着呐喊起来:“是你?!”

“是他!”

“竟然是他!!”

其中一个小弟跟着气愤的嘶吼,吼完之后挠了挠后脑勺,迷茫的问:“大王,是谁啊?”

山大王:“……”

山大王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呵斥说:“赵悲雪!!北赵那个天扫星赵悲雪,化成灰本大王也记得!!”

“什么!?是他!”

“竟然是他!”

于是,又是一轮“是他是他就是他”……

赵悲雪同样看清楚了来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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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折磨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赵悲雪挑唇一笑,他的笑容冷酷,配合着那双狼目,真真儿像极了北赵牙旗上的图腾,说:“那当真是辛苦你了。”

梁苒带着虎贲军,趁着赵悲雪触动阵法,紧跟其后快速通过。果然如同赵悲雪所说,阵法是一次性的,但凡触动之后,便需要再次布置。

众人一路快速上山,因为山间有阵法的缘故,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守卫,只是到了山砦的大门口,左右两边立着哨塔,各有卫兵防守,那架势就跟城池一般。

梁缨低声说:“君父稍待。”

他一个人,不需要旁人助力,拔身一跃上了哨塔,那几个守卫还未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突然失去了知觉,直接昏厥过去。

梁缨接住守卫,以防发出声响,惊动了其他匪徒,将他们轻轻放在地上,然后顺着哨塔下去,将山砦大门的门闩打开。

轰——

沉重的大门轰然打开,梁缨招手说:“走。”

梁苒带着大军顺利进入山砦,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此时此刻,山砦的正堂之中。

梁泮蜷缩在角落,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可怜兮兮的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看起来无害又脆弱。

实则,梁泮低垂着头,是在用系统发送消息。

【大梁宗室家庭群】

【梁苒:泮儿别怕,君父来了!】

梁泮看到消息,登时放下心来,还不忘了装可怜,打消那些马匪的戒备心。

白衣的军事宁愚站在一旁,他突然动了一下,说:“什么声音?”

身边的土匪说:“哦,是开门的声音,想必是大王回来了!”

宁愚则是皱眉,说:“大王带了多少人马?需要打开正门么?”

土匪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奇怪:“是啊,大王出去的时候,好像没有打开正门啊,这回来怎么打开大门了?哦——说不定是大王俘虏了很多人,所以需要打开正门!”

宁愚说:“你去看看。”

“是!”土匪没有异议,听话的立刻走出去。

咕咚——

土匪刚踏出大堂一步,突然毫无征兆的一头栽倒在地上,烂泥一般。

宁愚看过去,皱眉说:“不好!”

还不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踏踏踏的脚步声冲入大堂,黑压压的甲军仿佛潮水,一下子奔腾涌入,直接杀了那些土匪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

土匪来不及抓起兵刃,继而连三的被按倒在地上,根本无法挣扎。

梁缨一马当先冲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被捆着的梁泮,大步跑过去抱住梁泮,上下检查:“泮儿!你受伤了没有?”

他发现梁泮双手被制,立刻将绳索切断,梁泮的皮肤本就白皙,已然被绳索勒出了红痕,红艳刺目,有的地方还破皮了,微微流血。

梁苒也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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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助君父招安宁愚,任是他骨头再硬,肝胆再愚忠,也必然会乖乖儿听话,成为君父的人。”

梁苒挑眉,轻轻抚摸着梁泮的鬓发,说:“是么?既然是我儿说的,那君父便看好戏了?”

正好,趁这个时候试试次子的治国之才。

梁缨不知君父和弟弟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的表情,君父的目光温柔似水,分明是一副宠溺的表情,但不是春日柔和,反而夹风带雨。至于弟弟,弟弟笑起来可真好看,与君父七八分的相似,但君父一向是吝惜笑容的,弟弟则不然,不过,此时此刻梁缨觉得,弟弟的笑容也莫名夹杂着一些凉意,好似哪方要遭难一般……

“快走!走!”

罗东陵押解着赵悲雪,将赵悲雪五花大绑,还在他脖颈上加上枷锁,推搡着他说:“你真该当庆幸,本大王一时不忍心杀了你,这才把你带回山砦里,好好儿的折磨。”

“无错!无错!”山匪们叫嚣着:“割掉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腌肉食!做成齑酱!”

罗东陵听着小弟们的话,皱了皱眉头,说:“你们恶不恶心?”

山匪们:“……”

罗东陵咳嗽一声:“我要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拿去喂狼!你们北赵的人不是信奉狼神么,好啊,我便让你返璞归真!然后将你的脑袋切下来,悬挂在我的牙旗之上!”

赵悲雪不为所动,好似在听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说:“罗方灭国,你这个破烂的山砦里,也有牙旗么?”

牙旗乃是立在营地之中的军旗,象征着军队的威严,乃是最为神圣之物。罗方已经灭国,罗东陵落草为寇,拉扯着几个原本的部下在这里建起了山砦,为了生计,因而开始打家劫舍,其实也在山砦里自己种种地,狩猎野味。

罗东陵被他戳中了心窝子,国已不国,哪里还有什么牙旗?立在大堂之前的牙旗,再也不是以前的牙旗,而是罗东陵自己做的。

“你!!”罗东陵咬牙切齿:“你这个庸狗!我绝不会放过你!让你嘴硬,等回去便拔了你的舌头!”

众人一行上山,很快便到了山砦门口,山匪大喊:“愣着什么,没看到大王回来了么?开门!”

哨塔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罗东陵皱眉:“怎么回事?又睡着了么?今日是谁当班,罚他不准吃饭!”

赵悲雪的眼眸一转,哨塔无人应答,并非是哨兵睡着了,合该是梁苒已经带兵控制了整个山砦。

“喂!”罗东陵气得跳脚:“怎么回事?开门啊!”

山砦里还是静悄悄的,比刚才更为寂静。

罗东陵指着其中一个山匪,说:“你,翻墙进去看看。”

“是是!”

山匪刚要翻墙,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狮子在怒吼,厚重的山砦大门微微震动,轰然打开。

“开了开了!”山匪欣喜的说:“大王,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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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赵悲雪的后脑砸去。

梁缨握紧手中的佩剑,只等罗东陵出手,他也会立时出手。

“你动手好了。”梁苒快他一步,提高嗓音,清冷的嗓音凉丝丝的说:“杀了他,劳烦快些动手,也免得寡人亲自动手。”

“你……”罗东陵呵斥:“你什么意思?!休想诓骗于我!”

梁苒掸了掸袖袍,很轻松的说:“赵悲雪是北赵送来的质子,你知晓的,大梁与北赵一向不和,寡人一直很厌烦赵人,但又苦于没有借口,无法直接斩了赵悲雪,今日你来动手岂不是正好儿?左右不是寡人杀的,若是北赵问起来,也和寡人没有半点干系。”

罗东陵慌了,看一眼梁苒,看一眼赵悲雪,梁苒的眼神冰冷而平静,好似冰冻的湖面,任是什么样的热血都无法将他解冻,而赵悲雪,他的眼神中蕴藏着浓浓的漩涡,有一种被遗弃的可怜感。

罗东陵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放下大锤,怒声说:“休想诓骗于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让你借刀杀人的!”

被绑住的宁愚根本无法出声,但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看出来,这就是梁苒的圈套,他分明是以退为进,想要保住赵悲雪的性命,可惜罗东陵没看出来,完完全全踏入了圈套。

梁苒笑起来:“看来罗王子也不傻么?”

“哼!”罗东陵昂起下巴:“本大王果敢聪敏!从不自谦!”

“噗嗤!”梁泮笑起来,似乎是被罗东陵逗笑了。

罗东陵不知梁泮为何发笑,只是他笑起来真的太好看了,有一种无论天地日月,都会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的感觉。

罗东陵痴痴的看着梁泮,梁缨皱了皱眉,走过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梁泮,不让罗东陵发傻的盯着他家弟弟。

梁苒说:“寡人喜欢与聪明的人做交易。既然罗王子是聪敏之人,那寡人便有话直说了。你们罗国与北赵有仇,这一点寡人知晓,其实我们大梁何曾与北赵无仇?北赵贪得无厌,好战嗜血,屠戮我大梁百姓,更是喜欢出尔反尔的无信之邦。常言道,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罗王子,何不与寡人结成同盟,一起对抗北赵呢?”

罗东陵眯起眼睛,说:“你们也要对抗北赵?胡说!你们与北赵约定在燕洄会盟,以为我不知晓么?”

梁苒说:“的确,寡人与北赵约定会盟,可会盟便是真的盟友么?北赵无信,寡人怎么能放心与他盟约?罗王子不如随寡人一道,前往会盟,我们一起去会一会北赵。”

罗东陵痛恨北赵,痛恨的咬牙切齿,但是……

他的目光一转,死死盯着赵悲雪,说:“我痛恨北赵无错!但我也痛恨赵悲雪!是他杀了我的君父!将君父的头颅砍下来,令君父死后都不得安宁!除非让我杀了赵悲雪祭奠君父的亡灵,否则……什么事情也休提!”

“好啊。”梁苒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赵悲雪抬起头来,对上梁苒冰凉的目光。

便听梁苒继续说:“既然罗王子敬酒不吃,寡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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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唉……◯()◯()•()”

罗东陵似乎听到了宁愚的叹气声,他愣了一下,定眼去看,果然是宁愚在叹气。

宁愚的语气很平静,除了方才的咳嗽之外,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的感觉,也不似痛苦不堪。

“大王,”宁愚淡淡的说:“愚无事。”

“你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罗东陵紧张:“你别说话,千万别睡!千万挺住!”

宁愚无奈的说:“大王,愚当真无事。”

“怎么……”罗东陵的眼睛上还挂着泪水,脸色一片空白,迷茫的问:“你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呢?”

“噗嗤!”梁泮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的笑起来,差点倒在地上,梁缨赶紧捞住他,说:“别摔着。”

这一切自然是梁泮想出来的“馊主意”,为了让罗东陵和宁愚归顺大梁。

罗东陵和宁愚可不是普通的主仆干系,他们之间情谊深厚,且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梁泮自然便可利用了这一点。宁愚被五花大绑,又被堵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梁缨的宝剑动了手脚,根本没有真的捅进宁愚的胸腔,他们提前在宁愚的怀中放了一只灌满鸭血的血包,血包破碎,自然满处喷溅。

“这是……鸭……鸭血?!”罗东陵看着自己的掌心。

半响反应过来,震惊的说:“你们把我砦子里的鸭子宰了?!那是我留着过年食的!”

梁苒:“……”罗王子的思绪,总是如此另辟蹊径。

“噗……”梁泮实在忍不住,又笑起来,梁缨十足无奈,不知弟弟怎么时时刻刻都这么欢心。

宁愚又是无奈的叹一口气,罗东陵愤恨的说:“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宁愚平静的说:“愚被绑住,口不能言,已然用眼神提醒过大王了。”

“眼神?!”罗东陵气得不轻:“你那是什么眼神?死鱼眼嘛!根本没有波动!”

“好了。”梁苒揉了揉额角,说:“罗王子已然答允归顺寡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该不会学北赵人,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罢?”

罗东陵哼了一声,擦了擦眼泪,但他手上都是血迹,擦得满脸花,说:“虽然是你们耍诈在先,但我罗东陵绝不会食言而肥!”

“但是!”罗东陵指着赵悲雪:“让我与他一个屋檐之下,我是决计不愿的!”

梁缨走过去,已然给赵悲雪松绑。

梁苒挑眉说:“罗王子此言差矣,虽当年的确是赵悲雪灭你罗国,可是赵悲雪也是被赵主授意,他一个小小的皇子,天生背负着天扫星的污名,如何能违逆国君的意思?如今还不是被扔到了我大梁做质子?罗王子若是想要报仇,也应当选择赵主,而不是赵悲雪。”

罗东陵听着,好像、好似、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梁苒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既然罗王子并无异议,时辰也不早了,启程下山罢。”

梁泮被绑走,梁苒虽然立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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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搜索,但也费了不少功夫,这么一通闹下来,已然天色大亮,过了正午。

众人浩浩荡荡的下山,这次有了罗东陵和宁愚的帮助,根本不需要趟过奇门遁甲的阵法,直接走捷径便可下山。

罗东陵骑在马上,说:“嘶……宁愚,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我好像还是很吃亏,被算计了似的?”

宁愚平静的看了一眼罗东陵,说:“大王如今只需要庆幸,梁主并非是一个阴险之人,否则……”

“否则?”罗东陵奇怪。

宁愚挑眉:“大王才是真的吃亏。”

梁苒救回了儿子,这一路担心坏了,自然要嘘寒问暖,他们为了赶路,并没有准备辎车和辒辌车,而是一路骑马而来,这会子梁泮便与梁苒共乘一匹马,梁泮靠在梁苒的怀中,撒娇一般,还回着头,与梁苒有说有笑。

赵悲雪:“……”

赵悲雪看在眼中,酸在心中。他方才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救梁泮,其实是有私心的。他看得出来,梁苒很在意梁泮,所以如果赵悲雪可以帮忙,梁苒一定会感激他,再者,当时赵悲雪也没有多想,不知为何梁泮被绑走,他也打心眼里担心,那股焦急不是假的。

如今……

如今赵悲雪有那么一点点后悔,他也想和梁苒共乘一匹。

梁泮可不知父亲在偷偷的后悔,只觉得后脑勺火辣辣的,被人一直盯着,差点子盯出两个大窟窿来,回头一看,是赵悲雪。

那目光阴测测的,好似凝视着最强有力的敌人。

“噗嗤……”梁泮笑起来:“君父,父亲吃味儿了!”

梁苒回头看了一眼,并不怎么在意,吃味儿?赵悲雪盯着所有人都是那种眼神。

梁泮笑着笑着,笑容突然凝固了,紧紧按住自己的心口,闷哼起来,似乎是受了伤,他本就万千不胜,这会子更是惹人怜惜。

“泮儿?”梁苒紧张:“可是方才受伤了?”

梁泮艰难的摇头,低声说:“君父,是……是卡片,要失效了。”

“迎风生长卡”!梁苒猛地想起来,只有一日的功效,经过这么一闹,没想到时效已经到了。

梁苒走在队伍正中,目标实在太大了,梁泮立刻跳下马背,一路小跑着往队尾的梁缨那处跑去,梁缨骑在马上,正在押运,突然看到弟弟跑过来,奇怪的说:“泮儿?”

梁泮朝他伸出手,咬着下嘴唇说:“哥哥,快抱我上马。”

梁缨不知弟弟怎么了,俯下身托住梁泮腋下,直接将人抱上马背。梁泮肩膀一缩,缩在梁缨怀中,钻进他的披风里,轻声说:“要变小了。”

梁缨大吃一惊,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将猩红色的披风一拽,将怀中的弟弟包裹的严严实实,梁泮本就瘦弱,加之梁缨身材高大,这样一遮挡果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赵悲雪一直注意着梁苒与梁泮,突然见到梁泮下马,仓皇的一路向队尾跑去,十足的奇怪,眯起眼睛,视线追随着梁泮。

梁苒心中警铃大震,儿子马上就要大变活人,赵悲雪这般盯着,岂不是会被他发现?

“赵悲雪。”

赵悲雪突听梁苒唤了他一身,回过神来,梁苒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他的马前,一拽马辔头,仿佛一只轻盈的鸿雁,突然翻上赵悲雪的马背,坐在他的身前。

梁苒挽住赵悲雪的脖颈,动作自然却强势,将他向下一拉,主动吻上赵悲雪的嘴唇。

与此同时,叮——

【迎风生长卡(进阶版)(抢先试用版)失效!】

【作者有话说】

狗子想要,狗子得到[星星眼]

让我们恭喜狗子心想事成[菜狗]

第48章·【变态之欲】成就\\x\\h\\w\\x\\6\\c\\o\\m(x/h/w/x/6/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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