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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寡人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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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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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官兵还以为梁苒不肯与他们回去,毕竟梁苒的模样是个小女子,谁家小女子肯入公堂?还不是一说就怕了?哪知梁苒竟一口答应下来,且毫无畏惧之色。

官兵说:“你当真肯与我们走?”

“娘子!不可啊!”难民们都在劝阻,他们是本地人,自然见识过当地的父母官都是什么德行,唯恐梁苒跟着回去官府会吃亏。

不是唯恐,是一定不会吃亏!

梁苒平静的说:“不必担心。”

转头对孟实甫和闻彦之说:“医馆不可无人,病患还是要照常医看,你们人留下。”

“可是……”闻彦之焦急。

孟实甫则是点点头,说:“东主放心。”

赵悲雪这才放开了那个官兵的手,官兵心有余悸,抱着自己的胳膊连连后退,不确定的看着他们。

梁苒抬手:“带路罢。”

众人出了孟家医馆,难民们追出来,纷纷大喊着:“娘子,当心啊!”

“娘子,小心为上啊!”

梁苒回头看了一眼堆在医馆门前的难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官,才能让燕洄的百姓如此惧怕,却敢怒而不敢言呢?

他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一声。

官差带着梁苒等人来到燕洄府署,燕洄的府署建设的十足庄重,一走进去内里陈设奢华考究,这可不是朝廷建设的,绝对是自己个儿翻修过的。

“你们就在此处等!”官差将他们撂在原地,安排了几个人看守,很快便离开了。

梁苒环视着四周,厅堂里也没有桌椅,更没有席位,只能站着等待。先是一盏茶的功夫,又是一炷香的功夫,根本不见有人前来。

赵悲雪脸色很差,黑压压的一片,低沉的说:“看来他们是故意的。”

故意晾着梁苒,这可是标准的下马威。

梁苒倒不是娇气之人,只不过他如今怀有身孕,加之在医馆足足忙碌了一日,如今的确有些疲惫,几乎要站不住,两条腿酸软无力。

赵悲雪扶住他,说:“没事罢?靠着我。”

梁苒感觉着赵悲雪身上传来的温度,莫名有些安心,便将自己的重量靠在赵悲雪身上,稍微放松一些。

“本官公务繁忙,没有叫你们等太久罢!”

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他嘴里笑嘻嘻的,一看便是随便编的说辞,身上甚至带着酒气,哪里像是繁忙的模样?

那中年男子走进来,瞬间愣住,两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梁苒,完全是一副被勾走魂魄的模样!

“功曹您看!”带路的官差压低声音,谄媚的说:“您看看!这小娘子如何?咱燕洄的美娇娘可没有这货色!”

“好好好……”功曹连连称赞:“好看!真真儿是标志!好一个标致的小娘子!”

身为燕洄的功曹史,掌管燕洄的各种政务,出口竟像一个混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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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客。”

“那可不是么?”功曹史理直气壮:“你们的医馆一开门,头一天便抢走了多少难民,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儿么?赶紧把门关上,孙家好了,官府好了,也就是你们这些外乡人好了!你们这些外乡人,初来乍到,无知者不罪,本官也就不与你们追究了,咱们大家伙儿都和和气气的,把事情解决,你看多好!”

梁苒冷笑一声:“敢情功曹史是因为善于和稀泥,才做到燕洄功曹这个位置的。”

“放肆!”

功曹史一声怒吼:“小娘们儿,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梁苒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点,他跟着官差来到府署,本就是为了看一看当地官员都是什么货色,如今真真儿是长见识了。一个个完全没脸没皮,将疫病当做了自己与豪绅的踏脚石,他们不是蠢,也不是坏,而是又蠢又坏,真应了“鱼肉百姓”这四个字。

赵悲雪一直忍耐着,他虽然少言寡语,但是心里头清楚,梁苒就是为了看看燕洄府署的真面目,所以才到这里来的,赵悲雪不能给他拖后腿,一直隐忍着没发作。

这会子他是忍不住了,那功曹史对梁苒不敬,字里行间都是谩骂与不屑,赵悲雪的拳头已然嘎巴作响,他看向梁苒,梁苒也正看向他,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似乎示意赵悲雪无需再忍。

嘎巴!赵悲雪狠狠攥拳,刚要沉肩提肘,突听有人大喊着:“哎呦,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打断了赵悲雪的发怒,是孙家的大郎君孙桑榆。

孙桑榆冲进来,直接将梁苒“护”在身后,一脸关切的看着他:“阿苒娘子,你没事儿罢?是我来晚了。”

又是孙桑榆,梁苒眼目眯起来。

他一早便觉得孙桑榆这个人不实在,看起来像是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儿,其实内地里都是坏主意,而且是蔫坏儿的那种,简单来说便是虚伪。

孙桑榆一副和梁苒很熟悉的模样,对功曹史说:“大人,都是误会,这是自己人。”

功曹史哈哈一笑,笑得颇为猥琐:“哦?是自己人?怎么个自己法子?”

功曹史和孙桑榆显然是一唱一和的,又说:“哦——本官知晓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诚不欺我啊!看来孙大郎君,也是被美人折腰了!好好好,甚好,孙大郎君品貌出众,这位小娘子也是国色天香,绝配!绝配!”

孙桑榆一脸的不好意思,谦虚的说:“功曹史您言重了,这……这还要看看人家姑娘家的意思。”

功曹史又说:“还有什么好看的?孙大郎君可是咱们燕洄第一氏族的掌家大郎君,怎么了?这天底下,便是公主国女来了,孙郎君也配得上,还有什么人是配不上的?”

梁苒险些又被逗笑了,功曹史还真是说得出口,实在太过大言不惭。

孙桑榆一脸羞怯的看着梁苒,似乎想要看看梁苒的反应,梁苒面容不改,冷冷淡淡的,孙桑榆登时讨了一个没脸,只好硬着头皮把话题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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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平静,毫无波澜的说:“他是我的夫君。”()•(o)

赵悲雪霍然抬起头来,震惊的看向梁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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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夫君?!”孙桑榆也足够震惊,大叫出声,完全丢失了大族的风范,活似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下等人。

梁苒并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奇怪的言辞,他的面色还是如此坦然平静,淡淡的说:“怎么?我的夫君品貌出众,为人忠实,难道不可么?”

梁苒又说:“还未来得及介绍,小女夫家姓赵,你们可唤我一声赵娘子。”

梁苒姓梁,但梁乃是国姓,在大梁并不多见,唯独皇亲国戚最多,一旦说出姓梁,那便和贵胄占了边儿,自然会暴露身份。之前孟实甫在宣布东主的时候,便说梁苒是赵娘子,这会子梁苒也是顺水推舟罢了。

叮——

【赵悲雪:420】

【温馨提示:好感度高于500,将触发“变态之欲,扭曲之爱”成就!】

【温馨提示:赵悲雪的好感度已大于400,请谨慎对待!】

梁苒听到系统提示,转头一看,立时对上赵悲雪的眼神,赵悲雪平日里那双冷冰冰的狼目,此时满满闪烁着感动,还有无尽的爱慕,能将梁苒活活淹死的爱慕。

梁苒:“……”

吃味儿也涨好感,不高兴也涨好感,高兴也涨好看,亲密也涨好感,疏离也涨好感,感动也涨好感。梁苒便纳闷了,怎么样赵悲雪才能不涨好感?

“你……你……”孙桑榆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你……你竟嫁做了人妇?”

他的眼目转了好几圈,似乎在考虑思量什么,首先是失望,极其的失望,然后是狠毒,最后一咬牙,好似是吃亏了的感觉。

孙桑榆狠狠的说:“那就没法子了,今日之事可是医死了人,涉及人命都是大罪,况且他们还冲撞了官府,必然需要有人认罪,才能将这个事情揭过去,否则官府的颜面何存?您说是罢,功曹大人。”

功曹史一听,眼珠子也跟着转起来,瞬间明白了孙桑榆的意思。看来孙桑榆是不打算放过梁苒这个“有夫之妇”,打算除赵悲雪之后,把梁苒抢过去。

孙桑榆本以为梁苒是个冰清玉洁的仙女,如今变成了别人家的破烂货,自己多少是吃亏的,但因着实在不舍得梁苒的美貌,吃点亏也就是吃点亏罢。

功曹史会意:“无错!今日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必须有个章程,否则便是叫人看了我府署的热闹!来人啊,便将这个贼眉鼠眼,一看便知不是好东西的贼子拿下!”

官差冲上来,便要去抓赵悲雪。

赵悲雪不屑,这仨瓜俩枣的官差,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他还未动,梁苒已然断喝:“我看谁敢!”

叮——

【赵悲雪:450】

又……

好感又涨了!梁苒头疼,寡人只不过是护短罢了,虽护短是个毛病,但一时间改不掉,看把赵悲雪给感动的,谁能看出他是上辈子叱咤风云杀人如麻的杀神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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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雪?难道赵悲雪这辈子被寡人给“养歪了”?

梁苒冷冷的说:“今日真真儿是让人见识了,什么是官官相护,沆瀣一气。”

孙桑榆冷笑,已然揭去了伪君子的面具,完完全全将小人的一面袒露出来,也就不怕旁的了,狠呆呆的说:“阿苒娘子,我今日给你一条出路,你撇了这个肮脏之人,让他来顶罪,从今儿往后跟了我,我便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否则……”

功曹史果然还是看孙家脸色的,继续说:“否则,今日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谁也别想离开府署大门一步!”

“好大的口气。”梁苒说:“一会子可别闪了自己的舌头。”

孙桑榆咒骂:“给脸不要脸的小蹄子!好啊,郎君我不介意顽儿强的!强扭的瓜才甜啊!来人啊,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官差大喊一声,全都从堂外冲进来,俨然不像是官府之众,反倒是像杀人越货的土匪。赵悲雪立时戒备,一把搂住梁苒的腰肢将人轻轻一带,躲避开官兵的袭击。

“别砍坏了我的小美人儿!”孙桑榆大喊:“杀他!杀他!给我捅了他!”

吧嗒——

就在这混乱之中,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滑到了燕洄功曹使的跟前。

一只……印信?

金色的印信,上面包裹着鲛皮所制的护套,因为护套有些许大,印信从里面滚了一半出来,金闪闪的,迎着黄昏最后一缕的靡靡光线,熠熠生辉。

“诶?”一直没有说话的梁泮用纤细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露出一个略微浮夸的惊诧表情,声音清朗,穿透力十足,掷地有声的说:“哥哥,你怎将印信掉在地上了?”

梁缨会意,面目森然,冷冷的说:“这可不是我掉下去的,而是那些犹如土匪的官兵打落的。”

“这可怎么办?”梁泮与梁缨一应一和,说:“若是摔坏了,岂不是大不敬之罪过?”

功曹史被他们说的好奇,低下头来,将滚到脚边的鲛皮包捡起,金灿灿的印信不大,也就半个巴掌大,沉甸甸的。印信显然被使用过很多次,已然有些老旧了,上面的红泥将阳刻的四个大字显得无比清晰。

——齐王之信!

“这……这……”功曹史眼珠子一突,捧着印信的双手一抖,差点将金印掉在地上。

孙桑榆奇怪,功曹史跟中了邪似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模样,说:“发生了何事?”

他不耐烦的抢过印信一看,也同功曹史一般大惊小怪,口舌结巴:“这……这……”

啪!

孙桑榆根本没见过世面,印信失手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钝响。

梁泮弯腰捡起来,他白皙的手掌握住印信举起,将印信上阳刻的大字朝向众人,笑眯眯的说:“这位孙大郎君,你怎么能将齐王的印信掉在地上呢?倘或摔坏了印信,你用什么来赔?怕是你在上京做太宰的大父来了,亦不好交代,不是么?”

“齐……齐……”功曹史战战兢兢,哆哆嗦嗦。

梁苒知晓梁泮的意思,如今的梁苒是女服,不方便袒露身份。他们已然见识了官署的德行做派,整顿燕洄官署势在必行,也不必伪装掩饰了,所幸梁缨这个齐王的身份也十足贵重,用齐王的头衔镇场,刚刚好。

梁苒慢条斯理的说:“齐王在此,何人造次!”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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