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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寡人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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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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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春宫图……也是春?

而且十足扣题,一点子也不干瘪……

梁苒头疼欲裂,怪不得众人表情那般精彩,至于赵悲雪,恐怕儿子画颗豆,他都要夸赞半天。

梁苒揉着额角,突然发现,这春宫图上的两个人,竟然都是男子,不止如此,还……还有点眼熟。

梁初进入路寝宫,便见到他们在看自己的题卷,似是有些害羞,但还是鼓起勇气问:“君上,初儿画得如何?”

梁苒:“……”

梁苒硬着头皮说:“这画上之人,为何如此眼熟?”

抱在一起的两个男子,怎么侧脸看起来那么像……那么像寡人与赵悲雪?!

梁初连忙摇手:“不不,君上不要误会,初儿画得绝没有原型。”

老三梁辩笑了一声,说:“哦——原来四弟画得是大众脸呢,怪不得怪不得,如此眼熟。”

梁初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闭嘴。”

梁辩笑着说:“为兄偏不。”

梁辩又说:“学宫如此清净高洁之地,你竟然画了一幅春宫图?真真儿是令天下学子震惊。”

梁初不服气,说:“这……这怎么了?以春为题,难道只能咏春不成?再或者,以春为借口,大拍君上马屁?这些才是真正的庸俗。且情爱之事,浑然天成,乃人之本性,本就并非羞耻之事,只要发乎情,止乎礼,何须故意压抑?何须装聋作?那些掩耳盗铃之人,才是真正的庸俗!”

梁辩说:“我看四弟的辩才也很出众,不若改日随我去鸿胪寺?”

梁初对他吐吐舌头,躲到赵悲雪身后,说:“赵主来评评理,是初儿画得好,还是三哥说得对?”

赵悲雪笑起来,在儿子面前笑得像个“傻子”,说:“画得好。”

梁初登时得意了,还不等他欢心,赵悲雪又说:“说的也好。”

梁辩:“……”

梁初:“……”

梁辩说:“无论如何,你这春宫图必然是末流了。不是为兄迂腐,而是朝廷本就如此,你让那些官途士大夫理解欣赏你的春宫图,还不如让他们理解歌功颂德的马屁长赋。”

梁初耷拉下眉毛,虽然但是,三哥说的很有道理,朝廷中的人并不都像嬴稚那般,会夸赞一句别具一格,大多数人会觉得梁初的题卷不着边际,孟浪不堪,直接落选。

梁泮见弟弟一脸苦恼,那粉嫩的小脸蛋皱在一起,都快成包子了,忍不住笑起来,说:“君上,泮儿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哦?”梁苒说:“平日里泮儿点子最多,这次又是什么?”

梁泮微笑:“君上广建学宫,以文会友,本就是想要云集天下名士,不拘一格,为朝廷注入新鲜的血液,若是以固有的朝廷老臣来批判这次文会,未免太过狭隘,不如……”

梁泮继续说:“不如除了朝廷的遴选之外,在开放一次学子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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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支。

赵悲雪说:“我早已管嬴稚要了投签,咱们去给初儿投票?()•(o)”

梁苒险些笑出来,堂堂北赵皇帝,杀人如麻,冷酷无情,此时如此着急,坐立不安,竟然是为了给儿子拉投票?

赵悲雪又说:“我已然向嬴稚问好了,若是心仪,也可以将所有的投签都投在一个作品之上,我自是打算都投给初儿的。⇝()()•()”

“阿苒你若是太忙,我可代替你去投签,你也都投给初儿?那便是十个投签了。”

梁苒:“……”

梁苒揉了揉额角,原来……赵悲雪是话痨啊。

梁苒无奈,加之今日的公务已然处理完,其实梁苒也很想去看看学宫的盛况。毕竟兴修学宫,是梁苒两世的心愿。

梁苒站起身来,说:“待寡人更衣,换了便服随你去学宫。”

赵悲雪立刻化身大狗子,那种叼着狗绳,等待主人出门的大狗子,围着梁苒说:“阿苒,我来帮你更衣。”

二人更衣完毕,上了一辆低调朴素的辎车,便离开了大梁宫往学宫而去。

距离学宫还有整整一条街,刚进入了街坊,竟然便“堵车”了,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这上京城自从楚王之乱以后,便很难看到这样的盛况了。

梁苒和赵悲雪被迫下了车,一路步行到学宫门口。幸而梁苒衣着简单,混在人群之中,并未被人认出来。

人群犹如流水,不断的注入学宫之中,有精心打版的贵胄子弟,也有衣着平平的普通百姓,甚至有人穿着短打,这可是平日在学宫中根本见不到的场面。

“这便是学宫?”

“上京的学宫,果然与众不同啊!”

“听说天子兴修学宫,要让咱们这些寒门子弟也有书可读,以后便不只是五命以上的官家子弟才可以进入学宫习学了!”

几位寒门子弟畅想着未来,满脸欣喜,他们仰着头欣赏学宫高大的门楣,一时走神,不小心堵了路,后面来了几个贵胄子弟,穿金戴银的,一看便是故意摆阔。

“让开!让开!”

“一股穷酸臭味儿!真真儿是什么人都能混入学宫来了,以后书卷就不是香的,而是酸臭的!”

贵胄子弟推了一把前面的人,那几个寒门子弟身形都比较瘦弱,一看便是常年吃不饱饭的,哪里能禁得住那些油满肠肥的一推,险些直接栽出去。

“小心啊!”有人伸手扶了那些寒门学子一把,是梁初。

梁初今日参加遴选,早早便来了学宫,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

梁初皱眉说:“开放学宫,乃是当今天子的决断,无论是寒门学子,还是贵胄学子,一视同仁,怎么?你不服气?”

“哼!”那几个贵胄子弟说:“一个小白脸儿,你还替旁人出头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可知我们是谁?”

梁初上下打量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中土人士。”

的确,那些贵胄子弟不是中土人士,上京文会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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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诺!”

几个邱山国的贵胄灰溜溜被送走,一声儿也不敢多吭。周边围观的人很多,梁辩扬声说:“天子敕令,广建学宫,便是想要打破门第的界限,令有心向往的学子,有书可读,有礼可习。虽前无古人,却可建我大梁万年基业,造福后世!”

“君上英明!君上英明——”

一时间学子沸腾,纷纷开始山呼起来,高呼的喊声回荡在整个上京的上空。

梁苒忍不住发笑,果然,梁辩天生就是外交人才,“煽动性”极强,知晓如何引导舆论。

梁苒走过去,笑盈盈的上下打量梁辩,梁辩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说:“君父为何如此看着儿子?”

梁苒笑着说:“只是看看,你可是我家老三,不是什么妖怪画皮而成罢?平日里,可不是你最喜欢欺负初儿么?怎么今日转了性子,还帮着初儿出气?”

平日里老三和老四是最不对付的,要知晓他们还是宝宝的时候就开始打了,每日每日梁苒都要听到梁初跑过来告状,说哥哥又欺负他了,梁苒根本不用问是哪个哥哥欺负他,因为老大和老二都是弟控,唯独梁辩喜欢欺负弟弟,简直乐此不疲。

“咳……”梁辩说:“就事论事罢了,再者……自家弟弟,自然只有自家人可以欺负,岂能便宜了旁人?”

赵悲雪拍了拍梁辩的肩膀,说:“改日我再教你一套武艺,再遇到今日之事,别说是拧住那些登徒子的手腕,拧断也是轻而易举的。”

梁辩:“……”幸亏自己出手快,否则学宫今日岂不是要血溅当场么?

“快看!”

“这里怎么会有春宫图?”

“老天爷啊,简直有辱斯文!”

进入学宫的学子们,纷纷在一处作品前驻足,无论是谁都要多看几眼。

“真的春宫图?”

“以春问题,竟有人画了春宫图,不知是哪家的人才!”

“有伤风化啊!这样的题卷,合该直接落选!”

“诶,此言差矣!食色性也,都是人之常情,难道这位仁兄不是娘生爹养,而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就是啊!况且你们仔细看,这笔触,这衣褶儿,活灵活现,酣畅淋漓啊!”

“嗬——还是两个男子的秘戏图!”

“这神态,这姿仪,媚而不妖,圣洁如仙人,真真儿是美啊,美!”

“你看这汗滴,这汗滴也是神来之笔啊!”

梁苒:“……”

不知为何,总觉得寡人也要流汗了,尤其……尤其这春宫图上的人物,还莫名的与梁苒神似!

赵悲雪身为春宫图的另外一个原型,一点子也不扭捏,将自己手中的五根投签,全都丢进了签筒之中。

哐当——

掷地有声。

方才很多学子都在评头论足,说梁初的画工如何如何精湛,线条如何如何细腻,意境如何如何高深,可大家也都只是在评头论足,没有人投入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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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投签。他们或许都在观望,第一个给春宫图投签的人,或许会被笑话罢?

没成想,赵悲雪走过去,堂堂正正的投入投签,他身材高大,面目冷峻,脸上的表情自然和猥琐不沾边,反而显得正义凌然。

众人见到那五根投签,仿佛一滴冷水掉入了油锅,终于开始沸腾起来。

“佳作!佳作啊!我也要投投签!”

“此等作品,堪称旷世神作!”

“我也投一个。”

哐!哐当!哐啷——

春宫图的木桶中,立刻投入了许多的投签,签子扑簌簌的落下,仿佛下雨一般,简直“势不可挡”。

梁初一看,欢心的不得了,对梁辩昂了昂下巴,说:“看罢哥哥,有这么多人给初儿投签。”

他说着一脸奇怪:“哥哥,你的投签呢?怎么都没了?投给谁了?”

梁辩手中果然没有了投签,方才教训那些邱山国的贵胄之时,手里还握着投签,足足五根,应该是没来得及投票,这会子竟然全没了。

“咳……”梁辩咳嗽一声:“为兄抽空来参加遴选,自然是要投签的,自然就……投了。”

梁初奇怪:“我没问你这个,我是在问哥哥,如此心高气傲,投签到底投给了什么样的神仙题卷?初儿也去瞻仰瞻仰,习学习学。”

“嗯……”梁辩看了看天色,突然说:“鸿胪寺还有事儿要忙,我先走了。”

“啊?”梁初迷茫:“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梁辩根本不想回答他,行色匆匆的离开,离开的时候耳朵根子还红了……

梁初皱眉:“哥哥好奇怪啊,鸿胪寺真的如此忙么?”

梁苒走过来,笑着说:“初儿你哥哥是害羞了,寡人亲眼所见,他方才趁着人多,把五根投签都投给你了。”

梁初睁大眼睛:“真的?”

赵悲雪在一旁点头应和。

“哈哈!”梁初笑起来:“原来哥哥也喜欢春宫图啊,哼,假正经!”

逃命般走远的梁辩:“阿嚏!”深深的打了一个喷嚏,总觉得后背发麻。

遴选五日,梁初的春宫图投签一骑绝尘,完全碾压了第二名,简直便是当之无愧的魁首。

很快便有人扒出来,这春宫图是上京的新秀,名唤梁初的小君子所画,梁初的名头,不亚于当年的神童嬴稚,瞬间在上京爆火,一时成了众相追捧的所在。

梁初的同款笔墨,梁初的同款衣饰,甚至梁初喜欢的吃食,一应脱销,只要商贾打出“同款”两个字样,没有卖的不好的。

今日梁初出门采风,才走了没多久,梁泮突然急匆匆跑进来,着急的说:“君父,不好了不好了!”

平日里梁泮最是淡然,因为他的点子最多,门道最深,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让他惊慌的,而今日,梁泮的样子很是惊慌。

梁苒奇怪:“何事如此慌张?”

梁泮着急的说:“初儿……初儿……”

梁苒皱眉:“初儿不是外出采风了么?可是遇到了危险?”

梁泮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下子把梁苒弄得好生奇怪,到底是有危险,还是没有危险?

这时候赵悲雪走进来,脸色黑压压的,仿佛笼罩着浓浓的乌云,沉声说:“初儿的辎车在城郊被堵住了。”

“是仇家?”梁苒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仇家。梁初如此出名,自然少不得很多人羡慕嫉妒。

赵悲雪的脸色更黑了,摇头说:“是爱慕初儿之人,因为知晓初儿画得是两个男子的春宫图,所以聚集了很多男子自荐枕席,将梁初的马车堵在城外了。”

梁苒:“……”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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