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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默林和阿纳托利也在人群中,是祷告的一员。
汲光看见了他们,但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直到艾伯塔先生那勺子转动锅内液体的动作停止,并开口说“好了”,漫长的祈祷才就此结束。
居民们立即迫不及待的靠近,他们争前恐后的排队,露出怀里捧着的小小碗。
艾伯塔先生在分发釜锅里的液体。
清澈的液体带着淡淡的绿色,还热气腾腾。每个人分到的不多,只有一小勺,但所有人都非常小心的接过,生怕漏了一点。
默林走到了艾伯塔先生旁边站着,帮忙管理秩序。而阿纳托利则是加入了排队行列,也去接了一碗。他倒是不像其他人那么小心,拿到后就端着走到一边,然后找了个角落,拉下围巾,吹了吹,直接一口喝完。
喝完后再度把围巾拉了上去——只是这次动作并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也不再过分担心自己模样被人看见。
默林一般都是要留到最后,阿纳托利本想自己先回家的,只是他刚转身,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眼神一亮,阿纳托利迫不及待迈步上前。
“你醒了,拉图斯。”
“……嗯。”汲光愣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在喊自己,他说:“刚醒,出来就看见这个,你们在做什么?”
“祈祷,等药剂熬好,然后分药。”
阿纳托利眨眨眼,道:
“材料就是你带来的那些草药,理论来说直接吃效果是最好的,但为了能平均分给每个人,就只能将草药提炼稀释成足够分量的药剂,由艾伯塔先生分配。”
汲光:“哦,懂了。”就和吃饭顶饱,但分量不够,只能熬粥一样。
【选项:
1询问草药的事。
2询问维比娅的事。
3询问艾伯塔先生的事。
4询问森林里的那位兽人的事。
5什么都不问。】
选择一。
汲光:“说起来,那个草药很特殊吗?看你们好像很珍视的样子。”
阿纳托利:“你不知道?”
汲光:“我就知道它能止血,能解毒。”
阿纳托利:“……”
阿纳托利似乎有些意外,看着汲光的眼神,像是看着暴殄天物的小孩:“怪不得你那么轻易就拿来交易了。”
“很珍贵?”汲光问。
“很珍贵。”
阿纳托利低声说:
“那两种草药,是维比娅阁下的恩惠,由她播撒的鲜血所化,一个能缓解我们身上诅咒的侵蚀,一个能祛除诅咒——虽然只能祛除症状轻一点的诅咒感染患者。”
话语落下,植物图鉴里止血草和解毒草更新了,里头多了个“维比娅的恩惠”的标志。
【选项:
1询问维比娅的事。
2询问艾伯塔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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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光想起了开场动画提及的那“再难寻觅,能够驱散诅咒的恩惠”。
懂了,九位神明播撒的恩惠,以不同形式存在于世,帮助子民驱散身上侵染的不祥。
生命女神维比娅是草药,曙光之主拉拜是金叶树枝,黑夜女神穆特是月光泉水,其他神还不知道。
系统图鉴根据对话跳出了新的内容,汲光看了一眼就点了确认,继续交谈:
“那么阿纳托利,你身上的诅咒算严重吗?如果只有脸上那一小块,这次喝完,能不能直接驱散干净?”
“……不好说,喝完也得过几天才能有效果,希望可以吧,我的确算是感染比较浅的。”阿纳托利笑了一下,眼底带着一丝期盼,连带看着汲光的眼神都极其温柔。
汲光没注意阿纳托利的目光,他只是快速点了下一个交流话题,目光移动到中心正在分发药剂的老人身上:
“话说回来,那位艾伯塔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物呢?能熬药剂……是医师吗?可他之前为什么一眼就说我是骑士?其实我看起来不太像吧,又为什么那么笃定说我没有被黑暗侵染?”
当时的他灰扑扑的,那么狼狈,哪里像神明的骑士?
他浑身藏得严严实实,又怎么确定他没有感染诅咒?
说到诅咒——
汲光点开存档栏,角落明晃晃的【时间诅咒】四个大字还在散发存在感。
而且他个人属性里,诅咒那栏数字,有整整10点呢。他力气敏捷的评定都才11点和10点。
“艾伯塔先生出身朝圣之地西罗,曾经是光辉神殿里的一名神父,自然知道很多。”
阿纳托利提及老人的语气很尊敬,说完顿了一下,沉吟了许久才继续道:
“先生是很优秀的神父,总会有点特殊本领,能看见黑暗侵蚀的气息也很正常,啊……说到这个,我明白了!你是缇娜阁下选中的人,身上或许还有命运女神给予你的祝福,能看见诅咒,为什么不能看见福光呢?神父可能就是根据这个,判断你是骑士,神明的骑士。”
说着,阿纳托利目光渐渐热切,他眨也不眨看着汲光,灰蓝的浅色眼眸倒映着对方漆黑澄澈的双眼。
“现在很多圣骑士都已经失去了属于他们的祝福,只剩一副华丽的铠甲,完全名存实亡,而你不一样,如果是你的话,还能拥有福光也不奇怪。”
也不说哪里不奇怪。
就这么理所当然。
就和阿纳托利对老人艾伯塔的信任——如果不是汲光这么问,他从不思考艾伯塔做出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就像艾伯塔说汲光是骑士,他就信了,就像艾伯塔说汲光没有被黑暗侵染,他也信了。
阿纳托利会和默林呛声,但从不会和艾伯塔呛声。
因为他是太阳信徒,而艾伯塔是曾经侍奉曙光的神父。相同的信仰往往会降低信任的成本,尤其对方还是信仰的代言人之一。
哪怕后者时常会用打量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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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在一起的嵌合现象。狼兽人和羊兽人之间,只能生下狼兽人或者羊兽人。
“所以拉图斯,亲爱的、被赐福的拉图斯,记住,绝对不要靠近他,那不是魔物,是比魔物还要危险的恶魔,是诸恶的统治者派来北努巨森传播诅咒的深渊使者。”
阿纳托利一字一顿道:
“那个家伙第一次出现在兽人族的领地,就摧毁了那边的一座小镇,甚至现在还在北努巨森游荡,散播他那该死的污秽,也正是他的出现,才会让南边人类的领土出现前所未有的诅咒大爆发,让森林许多动物被感染。”
这么憎恶地说着,阿纳托利死死凝视汲光依旧茫然的脸。
那独特的、柔和的、漂亮的脸,看上去是如此懵懂。
拉图斯什么都不知道,阿纳托利凝重地想:他缺了太多常识。
……虽然因此才得以拥有如此纯粹的眼眸以及乐观开朗的性格,可这也让他更容易被伤害。
比如因为神迹消失,在苦难中疯狂的昔日信徒——拉图斯于神学上的无知,必然会让无数人叫嚣把他绑上火刑架。
又比如北努巨森里游荡的怪物——哪怕是模仿兽人但完全漏洞百出的拙劣伪装,那个该死的恶魔也依旧能让拉图斯以为那是正常的兽人。
想着想着,阿纳托利好似忘了汲光刚出场时那身魔物的污血,忘记了对方是能和危险魔物较量的战士。
他现在只觉得对方比自己纤细那么多,连自己的衣服都撑不起,看上去是如此让人担心。
……如此需要人保护。
他手抬起,指尖动了动,在触摸对方脸颊的瞬间又收回。随后庆幸着喃喃:
“你竟然和那么危险的存在擦肩而过,幸好,幸好你没事。”
汲光倒是完全没有实感,也完全无法体会阿纳托利的后怕。
他只是满脑子诧异,心想:咦,那个毛茸茸的大家伙,居然真的是敌对生物吗?
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那个狼人……总之,长着狼脑袋的存在,其实不是出于善意救下自己的恩兽?
可自己的确被救了。
究竟是那个奇特的存在另有图谋这么做,还是说当时真就是剧情杀——对方在想要杀我的时候被第三方阻拦了,而我昏迷的太快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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