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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花言没有拒绝费奥多尔()•(),倒不如说✗()✗()•(o),他终于等到对方主动询问了。
花言随手合上了房门,在费奥多尔对面的另一张椅子上落座,坐下后两人谁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在沉默中凝固,也让花言逐渐感到疑惑,他下意识看向对方,却发现后者也在看着自己,神色有些无奈。
“您没什麽想问我的吗?”
花言摇了摇头,“没有。”
他确实没什麽想问的,如果非要问的话,也只能问些对方对他的看法、以及有什麽感觉之类的偏情感向的话题。然而这些问题都不太适合在现在问出来,换句话说,哪怕他问了也只会得到一些客套的虚假回答,根本毫无意义。
“好吧,那麽换我来。”
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对此并不算意外,这些天的相处已经让他意识到眼前这名少年似乎是偏被动的淡漠性格——这也可能是对方单方面了解他们所有人的原因。他很少见到对方主动接触谁。
费奥多尔原本以为对方故意把他们安排成室友是为了方便杀自己,但是对方一连这麽多天都没有任何举动,又让他逐渐怀疑起了这一点。
花言看着对方垂下眼眸像是思索了片刻,才缓缓抛出话题。
不出意料的,对方第一句话没有单刀直入地问他的目的,也没有问有关这个副本的一切,而是循序渐进般,先提及了与现状都无关的方面。
“我有一个下属失踪了……”
费奥多尔打算先委婉地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一点点逼迫对方承认绑架了他的下属,然后再进一步摸清楚对方的态度,以及究竟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麽。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干脆利落地说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嗯,我知道,是我绑架的。”
花言知道费奥多尔会问这个问题肯定是已经知道是他干的了,既然如此,不如跳过那些繁琐的试探,直接承认。
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有了跟费奥多尔共处的机会,也没必要再继续绑架人家。
费奥多尔被对方的直白沉默了一瞬,“那您……”
花言知道费奥多尔想说什麽,他是故意绑架霍桑,想要拖延对方进默尔索的,但这能告诉对方吗?显然不能啊。
于是花言带着些许为难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好撞上了,以至于我不得不这麽做,毕竟你也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有点无差别攻击。”
说完他又补充道:“等我们出去后,我会把他放了的。”
费奥多尔似不解般微微歪头,“现在不行吗?”
现在可以行吗?
暂且不提他不想暴露自己能用异能的事实,也不太了解这个副本被系统改成了什麽样,光从进入方式来说就不对啊!
其他人都是得到类似于邀请函一样的“电子手册”才进来的,霍桑可能是由于所在的空间是他复制的异能,在他更换复制的异能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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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是什麽用都没有。
最起码现在费奥多尔不会再假装睡着去摸枕头底下了◺(五六@二)_[(.)]◺()•(),就连他起身去喝水,对方也没有反应,像是暂时放下了想要在晚上杀他的想法。
至此,花言终于能够安心睡觉了。
费奥多尔听着对方没有再发出任何细微的动静,呼吸声也逐渐变得平缓绵长,短暂地放下了戒备,一同缓缓坠入梦乡。
……
宛如穿过了某种障壁,眼前的漆黑开始消散,意识逐渐从沉睡中苏醒,似梦非梦的朦胧感蔓延上神经末梢。
手臂传来了酸涩感,像是血管长时间被重物压迫无法流通血液所导致的麻木,连带着颈椎也涌出一股酸痛。
花言下意识抬起头,模糊不清的昏暗视野中出现了一块仿佛被使用多年的陈旧黑板,除黑板之外,还有众多空荡荡的桌椅,桌椅上被学生雕刻了涂鸦,黑板前的讲台也陈旧的掉漆。
熟悉的胀痛再次从太阳穴处传导上神经,他好像很久都没休息过了,记忆也莫名空缺了一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很久都没休息。
他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一间被废弃的教室,窗户被人封死,光线昏暗得惊人,空气中也浮着一股腐朽的霉味,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下,甚至还有监控摄像头顽强地占据了上方墙壁的一角。
古怪的既视感从脑海中浮现,如果带入上帝视角,他觉得这个开头分外熟悉。
花言起身走向讲台,不出意料的,他在讲台上发现了一张白纸,上面用蜡笔潦草地写着一串日语——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看不懂日语的,但是现在却能够无障碍地理解纸上的内容。
这是一份入学指南,用语相当没礼貌,除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场面话,这份入学指南上唯一有用的内容只有——“入学仪式将从八点开始,在体育馆集合”。
花言抬头看向黑板上方悬挂的钟表,太好了,已经十点了,他完全迟到了。
既然已经迟到了,那就这样吧。
花言随手柄纸丢回讲台,开始研究自己。
从起身时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他似乎穿着一身不耐脏的白,而且还披着非常会阻碍行动的斗篷,打扮的严严实实又相当惹眼,如果穿的这麽厚实是为了掩藏自己,那为什麽会是白色?太矛盾了吧。
花言在教室里翻找了一圈,终于从角落里找到了一块碎裂的镜片,他拂去上面堆积的陈灰,借助门缝透进的光,看清了镜片上倒映出的面容。
难怪他觉得周围这麽黑呢,原来是戴了墨镜。
摘下墨镜后倒是能够勉强看清那些昏暗角落了,聊胜于无吧。
花言举起手中的碎镜片,在看清自己的面容时,他直接瞳孔地震。
他怎麽成白毛了啊?!
怪不得他觉得脑袋后面有些沉重,他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没想到居然是天赐白毛!
这样一来,他完全能够理解自己为什麽穿的一身白了,原来是要配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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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中唯一的墨点。
对方的年龄看起来跟他现在外表年龄相同,都是十几岁的模样。
哪怕他没办法看见对方的全脸,对方所露出的那半张脸也完全对不上他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像是凑巧出现在这里的。
费奥多尔本来打算先从对方身上获取些线索,但没想到对方缓缓摇了摇头。
“抱歉,我也不知道。”
花言没想到对方会认为自己是这里的学生,这样的话,对方大概率也是跟自己一样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正准备去参加那个什麽入学仪式,不过好像已经迟了很久,不知道有没有结束,如果你也打算去体育馆,那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由于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麽情况,还是拉个人一起行动比较好,哪怕这个人是费奥多尔。
不,该说是费奥多尔才好。
虽然有可能会有被对方当作诱饵、或者被背刺的风险,但对方的异能应该能够在应对某种类似于无限流的开门杀上会有奇效。
“看起来我们的处境一样。”费奥多尔眼眸微弯,接受了对方的邀请,“一起去吧,希望还能赶上。”
花言应了一声,率先继续沿着这条走廊往前走,他不太清楚体育馆会在什麽地方,费奥多尔显然也不知道,因此他们两个花了些许时间才找到位置,如果不是费奥多尔记忆力很好,能够清楚记得每一条走过的路,说不准他们花费的时间会更久一些。
两人停在体育馆门前没有了动作,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都像是希望能由对方推开这扇门。
——他们好像打了相同的算盘。
花言逐渐意识到这一点,身旁的费奥多尔也意识到了什麽,花言赶在对方神色变得微妙前,果断推开了门。
比起跟费奥多尔周旋、给对方反应过来准备应对开门杀的时间,他更愿意凭借自己的运气和身手躲过开门杀。
然而事实上,门后也并没有什麽恐怖血腥的场面。
明亮的顶灯自上而下照亮了体育馆中的所有角落,宽敞的体育馆里已经站着数道人影,他们像是等候多时,甚至已经有人站累了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听见门被推开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嘎吱声响,他们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来,花言这一看发现都是熟悉的面孔,显然跟身边的费奥多尔是同片场。
原来外人只有他一个。
他被孤立了。
花言叹息着进入了体育馆,没等他把门合上,余光注意到体育馆尽头的那张讲台上忽然跳出了个黑白布偶,熟悉的模样让花言再次瞳孔地震,其震撼程度不亚于看见自己是七彩瞳孔。
为什麽这里会出现黑白熊啊?!
这一瞬间,花言回想起了自己会感觉周围环境无比熟悉的缘由,并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在这里的人数刚好是十六人。
他目光逐一扫过属于武装侦探社阵营的太宰治、中岛敦、与谢野晶子、国木田独步,港口mafia阵营的森鸥外、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猎犬”阵营的福地樱痴、大仓烨子、条野采菊,“天人五衰”中的果戈里与西格玛,以及阵营灵活的立原道造与坂口安吾,最终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费奥多尔。
真的假的?
要他跟这些人自相残杀、打学级裁判吗?
哈哈,太好了,他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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