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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o)
“与谢野晶子&dquo;没有在意花言来回打量的疑惑视线,她走近注意到两人间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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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在下棋啊,看起来没有生病,脑子依旧也很好用嘛。”
“你是……”
花言迟疑地看着对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与谢野晶子”深感无奈地拿起臂弯里挂着白色的外套抖开穿在身上。
“现在认出来了吗?”
认出来了……
原来真的是“本地人”,保健委员版“与谢野晶子”。
花言:……
“抱歉……”
“好了好了,这种话我可不想听。”“与谢野晶子”单手撑着腰,有些费解,“你究竟是依靠什麽认人的?涩泽是围巾,我是外套吗?”
好犀利的吐槽,一下子给花言造成了沉默效果。
工作室门口的“涩泽龙彦”见不会出什麽事,又重新钻回了工作室中合上了门。
“与谢野晶子”的视线从花言身上移开,落到了对面费奥多尔身上,后者察觉到视线,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您好,初次见面,与谢野小姐。”
费奥多尔已经从这三人之间的气氛中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他所知道的——武装侦探社的与谢野晶子,而是这个世界身为学生的与谢野晶子,只是他不太清楚对方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因为他们请假用了身体不适的借口?
可是这个借口其他人也用过。
那麽……是昨晚在他们陷入昏迷后出现了什麽意外吗?
“你好。”“与谢野晶子”对费奥多尔的态度不算坏,她指了指花言,“我可能要暂时把你的棋友借走一下了。”
费奥多尔没有立即回答,他看向花言,后者似乎也知道对方有什麽话要说,对他露出了歉意的表情。
“请随意。”费奥多尔明白了花言的想法,没有强留。
花言起身跟“与谢野晶子”一同进了隔壁房间,在起身路过门口时,他余光注意到站在柱子后面的武装侦探社众人,以及更远处像是在看热闹的果戈里,和被果戈里强行拉过来的西格玛。
花言:……
怪了,他怎麽有一种自己明明什麽都没干,就又要背黑锅的错觉。
“与谢野晶子”似乎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一路来到这里,她随手将门合拢,连带着窗户和窗帘都被牢牢拉起。
“昨晚撞的伤会在身体上出现吗?”“与谢野晶子”看向站在门口的白发少年,后者额头被雪白的发丝覆盖,看不真切。
花言瞳孔地震。
没等他去摇晃系统,只见“与谢野晶子”像是拿他没办法一样,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我知道你们晚上的事,也知道白天的事,倒不如说我们都知道。”
什麽是都知道……?
什麽是“我们”……?
花言瞳孔地震得更厉害了。
难道是他想的那样吗?
在这个世界被顶替了身份的角色卡会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连晚上的校园所发生的事也都知道?!
这是不是有点太社死了?!
这是bu吧!这绝对是bu!!
[马路牙子,你构建这个副本真的只是复制了数据,而不是把他们世界都搬过来了吗?]
花言崩溃地抓住不靠谱实习系统质问,怎麽对方总是能在他觉得对方好像也没有那麽不靠谱的时候给他狠狠一击,让他认清现实啊?!
[马路牙子!说话!]
【呃……我记得宿主你当初也是这麽做的……】
系统也逐渐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干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它迟疑地询问。
【什麽是‘把他们世界都搬过来’?】
花言后知后觉地想起系统好像还不知道“太宰治”跟他说的那些发现,以及他异能在角色卡与副本方面的特殊之处。
[马路牙子,我问你个问题。]
花言逐渐平静下来。
[你是不是在给我构造异能增添限制的时候,为了图方便直接把我游戏数据拷贝进来了?]
系统大为震撼。
【我……你……宿主你……】
好了,不用系统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花言深吸一口气。
[你完全没有考虑过把我降维后,对于最初我而言的游戏,会不会变成某种与降维后的我同等的存在,是吗?]
系统内核数据直接地震。
它居然忽略了这一茬!
花言迟迟没有听见系统的声音,知道被自己说中,对方又陷入某种自闭了。
难怪对方会说——这是以他异能中学院副本为基础、在此之上构建的。
原来不仅仅是为了让两种恋爱剧情双管齐下,同样也是为了省事直接从他异能中借地盘是吗?
关键是对方借还没借好。没有映射学生身份的人,对方应该是自力更生给对方捏造转学生身份了,有映射学生身份的人,现在像是直接顶号了。
说不准现在其他学院角色的灵魂就在他们周围飘荡,简直恐怖至极!
对方怎麽能不靠谱成这个样子?!
【可……可是宿主,你之前也是这麽做的呀……】
系统不甘心地发出了窝囊的小声抗议。
所以他这不是被“太宰治”看出问题了吗?
更何况他们所做的还有本质上的不同。
[我是以横滨为主场,虽然借助白雾同化了横滨,但是我没有强行去改变横滨的那些人,也没有彻底让“龙头战争”全部降临,只筛选了一部分。]
花言耐心地说明。
[而你是把横滨的那些人拉到这个世界,直接让他们反向兼容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
[哦,还不止,你还往里加了点规则怪谈和其他片场,甚至还没兼容好,我们看校外居然是一片空白。]
有点太粗制滥造了。
花言觉得如果系统会做饭的话,那厨艺绝对不怎麽样,肯定是会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都加一起的那一类。
再次被打击的系统彻底陷入寂静。
花言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与谢野晶子”身上。
“你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眉头微皱,依照对方的说法,现在对方重新出现在这里,难道意味着……
“与谢野晶子”知道对方已经有所猜测,她干脆利落地点头,“是啊,她在昨晚梦中的自相残杀游戏里出局了。”
果然是这样。
“是谁?”
花言下意识询问。
“他们说直接告诉你答案会显得很没意思,也会破坏游戏的神秘感。”“与谢野晶子”指尖抵着下巴,笑了一声,“不过我觉得他们的保密没有必要,因为以你的能力,你很快就能明白答案。当然,你希望我直接告诉你的话,我也会告诉你的。”
“与谢野晶子”说着表情又有些遗憾,“只是就算白天你知道了,晚上也会忘记,我可没办法在那场游戏里帮你,毕竟‘我’已经出局了。”
“这样啊……”
花言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在脑海里找出自闭的系统。
[在这里死去的人会真的迎接死亡吗?]
提起这个系统可就来劲了。
【要我剧透一下吗?宿主?】
花言:……
[没事了,一边玩去吧。]
花言选择性忽略了系统的抗议,重新看向“与谢野晶子”。
后者走到窗边,透过间隙朝外看了一眼,刚好看见一片因主人急忙慌躲藏在柱子后没能藏好的黑色衣摆,提醒道。
“虽然我模仿着‘我’极力伪装了,不过他们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自己小心点,如果有什麽问题,我们会尽力帮你。”
“谢谢。”
花言微微点头。
“谢谢?”“与谢野晶子”回头揶揄道:“不用这麽客气,有时候太客气可是会伤到我们的。”
她没有再看花言的反应,转身推开了窗户,朝门外柱子后躲着的那些人发出询问。
“你们躲在那做什麽呢?”
“诶……”
见自己似乎被发现了,柱子后面躲着的武装侦探社众人逐一走了出来,中岛敦挠了挠头,有些不自然地解释。
“对不起,与谢野小姐……我们只是有点担心……”
说完中岛敦又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麽不该说的,急忙摆手,“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奇怪,你们的关系怎麽这麽好了,啊,不对,我的意思是……”
中岛敦支支吾吾想要找补,结果越漏越多,国木田独步看不过去将对方揽回身后。
最终还是太宰治将话题掰了回去。
他唇边噙着笑意,鸢色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屋内的白发少年,后者像是在思考什麽,没有看向他们。
“他们身体情况怎麽样?我们也很担心他们呢,特别是花言,已经两天身体不适了,病得很严重吗?”
“身体没什麽问题,可能是心病。”
窗口的“与谢野晶子”伸了个懒腰,对于这个结果像是也有些无趣,“我们回去吧。”
“嗯。”
太宰治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却在“与谢野晶子”合上窗户、窗帘重新落下的那一刻,回头看向身后的江户川乱步。
后者不紧不慢地收起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罕见地仍旧疑惑。
迎着其他人的视线,他缓缓摇头,“她确实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与谢野晶子,而是这个世界、这所学院的学生,她取回了本该属于她的身份。”
哪怕其他人都已经有所猜测,在听见这个结论时也不免有所失落。
“这里信息干扰很严重,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混杂在一起了。”江户川乱步皱了皱鼻子,“我看不出太多的东西,你们在这方面可能会比我更清楚晶子出问题的原因。”
太宰治若有所思地点头,看向大门的方向,门已经被人拉开了一条缝隙,那名戴着金属蝴蝶发饰的少女很快会从那里出现。
“那……与谢野小姐她现在还活着吗?”
中岛敦争分夺秒地询问。
江户川乱步回忆着自己在屋中那名白发少年身上看见的痕迹,有些不确定,“按理来说,应该她应该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但是……那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给人一种矛盾至极的感觉。
明明看上去是没有沾染过鲜血的澄澈无害,但这份澄澈无害又会在某些时候显得有些过了头,更像是身经百战踩在数万生命之上的木然与淡漠,犹如某种极端理想者见证了道路尽头的终局。
江户川乱步看向太宰治,后者会意地点头。
“啊……交给我吧,我会弄清楚的。”
“与谢野晶子”站在门口朝柱子边的几人招了招手,“回去了哦,午休马上要结束了。”
几人闻声走了过去,没有再继续交谈些什麽,临走前江户川乱步回头看向大厅,那名白发少年正站在沙发旁望着他们这边,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比。
花言有些诧异这些人居然真的就这麽走了,有点太轻易了,他还以为会有人冲上来质问他什麽呢。
是因为在之前的交谈里,太宰治已经清楚不可能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所以干脆放弃,打算自力更生。还是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真相,打算厚积薄发给自己来个大的?
“好像发生了什麽事情呢。”
费奥多尔顺着花言的视线往外看去。
“嗯……”
花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坐回沙发上继续下他们还没下完的棋。
刚刚他发现果戈里和西格玛见武装侦探社的人离开,也跟着离开了,完全没有想要进来的念头,这种退避三舍的反应是什麽意思?
难道他真的有那麽恐怖吗?
还是说对方上次来这里被抓着当模特助手——在他离开后,发生了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以至于留下某种心理阴影了?
花言一心二用,手中不断跟费奥多尔来回落子,棋盘上的棋子逐渐被清空,他能够操纵的棋子越来越少,而黑棋也只留下了最终的“王”。
又是一次和局,与之前陷入“死局”的和局不同,这次是被迫“逼和”。
他本来以为下完第一局后,费奥多尔会摸清楚自己的风格,抓住他的弱点不断攻破呢,是放水了吗?
花言奇怪地看向费奥多尔,后者从前者迟迟没有动作的反应里,读取到了对方的疑惑。
费奥多尔垂下眼帘收拾着棋盘,意有所指地开口,“您后面似乎在走神。”
“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
花言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含义,这句话看似是在含蓄地埋怨他的不认真,所以也故意不认真了起来。但如果考虑到对方性格,就显得像是故意用“逼和”来回报他的走神,蕴藏在温和外表下的恶劣在此刻浮现。
费奥多尔微微歪头,有些疑惑,“是因为她跟您说的那些话?”
“不算是,还有一些问题。”花言摇了摇头,“等晚上或许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
费奥多尔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
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落在了棋盘上。
下棋这件事平时提起可能会觉得枯燥无味,但只要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就会令人兴致盎然。
直到窗外月朗星稀,两人在“涩泽龙彦”这吃完晚饭才重新回了寝室。
不同于昨天被强制入睡打了个猝不及防,今天花言换上了舒适的睡衣,稳妥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摘下墨镜,已经完全做好了应对强制入睡的准备。
……
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人体最为重要的头部传来一阵阵钝痛。
花言下意识伸出手触碰上额头,骤然传导上神经的刺痛让他精神瞬间清醒,在抽气的同时,他抬起的手臂似乎触碰到了另一个体温,鼻腔间也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清冷香气,让人联想到雪松针叶上披挂的寒霜。
——他身边似乎还躺着谁。
这个信息迅速在思绪中分离。
花言原本即将睁开的眼眸又闭合了回去,他在摸向额头时可没摸到墨镜。
昏迷前的记忆飞速在脑海中掠过,他因头发被门夹到摔跤了,摔跤前还拽了费奥多尔当垫背,所以他们是撞在一起陷入昏迷了吗?
他躺的地方应该是在床上,因为手底摸到的布料十分柔软。
身旁的人应该是费奥多尔,毕竟他两是撞一块晕的。
只是……是谁把他们搬过来的?这里又是谁的房间?
花言心中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遇见意外就是这点不好,意识一断片就跟在数学课上低头捡了支笔似的,再一抬头世界都变了。
“唔……”
身边的人似乎醒了,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气音,其中夹杂着些许抽气声,像是也摸到受伤部位了。
花言眼睛没有睁开,他试图依照记忆中房间的布局去床头柜上摸到墨镜。
指腹在床头柜上冰冷光滑的柜面上一寸寸摸索,摸了半天什麽都没摸到不说,还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灯打翻了,灯罩好像碎了,也像是灯泡碎了,总之传入花言耳畔的声音有破碎声。
台灯落地的声响似乎引起了身侧人的注意,也可能是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直到此刻才开口。
熟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刚苏醒的沙哑,其中的语气仍旧从容优雅。
“您在找什麽?”
既然对方像是已经彻底醒了,那他就不用担心会吵醒对方了。
花言支起身体从床上坐起身,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墨镜。”
“稍等一下,我帮您找找看……”
身侧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对方似乎是起身了,没有在床头柜上发现墨镜,于是又拉开了抽屉,抽屉里似乎也没有,合拢的声音很快响起。床上的重力忽然一轻,脚步声取代了一切声响,对方把查找范围扩大到了整个房间。
花言听着耳边传来的细微声响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但想到自己七彩玛丽苏的瞳色还是努力按捺住了。
坚持!
既然他的“才能”与瞳色无关还要戴着墨镜,那一定有它的道理。更何况这种瞳色实在是太社死了,让他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这双眼睛看人,他宁可假装自己是瞎子。
半晌,费奥多尔似乎看见了什麽惊讶的事情,发出一声疑惑的气音。
“咦?”
这让花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只听对方接着说道。
“花言,您的墨镜好像摔坏了。”
他就知道。
其实仔细想想,人都撞晕倒地了,他后脑勺和额前两面包夹都在痛,墨镜怎麽可能幸免遇难?
就算他们碰撞的角度很好,没有伤到墨镜,那墨镜肯定也会在他倒地的时候掉在地上,质量再好的墨镜也遭不住这一摔吧?
花言不死心地试图抢救。
“谢谢你,能帮我看下还可不可以用吗?”
费奥多尔应了一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对方弯腰从什麽地方捞起了什麽东西,随后再次开口。
“抱歉,镜片好像都裂了。”
意思是完全不能用了。
花言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要当瞎子的事实。
“谢谢,麻烦你了,这里是谁的房间?”
费奥多尔没有隐瞒,“好像是您的房间。”
“好的,我打算接下来一直呆在房间里,直到被杀,或者是这场自相残杀游戏结束。”
花言安详地又倒回了床上。
他这算是什麽“超高校级的幸运”啊,一次性的幸运吗?搞完一次事就消失的那种?
费奥多尔看着躺回床上的少年,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对方从醒来开始就没有睁开过眼睛,现在更是因为墨镜的损毁直接闭门不出,难道对方的眼睛有什麽问题?
“是因为您的眼睛吗?”
费奥多尔还是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嗯,我的眼睛其实有诅咒。”
为了杜绝对方的好奇,花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虽然在这里没有异能那种东西,但是我不确定出去之后诅咒会不会突然生效,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危,我决定牺牲自己。”
费奥多尔哑然,他觉得以对方的性格来看,不太像是那种会为了不相干的陌生人而牺牲自己的类型,更何况对方之前给其他人门锁上安炸弹的事可都还历历在目,现在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违和了。
“您的诅咒是对视触发,还是被人看见眼睛会触发?”费奥多尔看似为对方担忧般,好心提出了建议,“如果是这些条件,您完全可以找一些能够让您看见外界的东西遮住眼睛,这样您既不会被限制行动陷入被动,也不用担心其他人会被诅咒。”
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动了一下,指尖摸了摸自己的斗篷。
“裁一块……?”
费奥多尔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给出了更好的选择,“比起布料我更推荐纱布和绷带,这两样透光性比较好,同时也能够遮掩您眼睛的秘密,其他人看见只会认为是您眼睛受伤了,不会对此起疑心。”
太周全了。
花言大为震撼。
周全到他有种对方要阴他一下的错觉。
不过不可否认对方的提议确实不错,花言同意了。
“能麻烦你帮我取一下吗?”
“当然,我很乐意帮您,只是……”费奥多尔语气迟疑了起来,“这两样东西都在医务室,在现在这种情况,我认为我们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好,您觉得呢?”
这个提议也没什麽问题。
按照通常发展,在这种环境里落单确实更容易成为他人目标。
不过花言怀疑对方会说出这个提议,八成是因为看见果戈里对自己下手几次都没成功,反而西格玛还不省人事了,所以对方为了防止果戈里会更改目标直接对他下手,才提出了要一起行动。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瞎了,只是不想睁眼,在某些情况下多少还是能够起到作用。
“好。”
花言顺应对方的意思起身,耳边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对方似乎是想过来扶他,抬起来的手自然地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
下一秒对方的嗓音随之响起。
“我扶您吧。”
“谢谢。”
花言克制住自己想要借助触觉感知周围的本能,顺应对方牵引的力道抬起脚步。
虽然没有视觉是一件十分影响行动的事情,但或许是费奥多尔足够细心,也可能是他的幸运又在发力,他们一路上都没有遇见其他人,十分顺利地到达了医务室。
费奥多尔从抽屉里翻找出未使用过的纱布与绷带,回头看向那名安静坐在椅子上等待自己的白发少年。
他垂下眼眸,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对方展现出的种种行径,以及他在光盘中所看见的那些内容。
他所拿到的视频是有关对方的,那对方拿到的视频是否有关自己?换句话说,对方是否也想杀自己呢?
不可否认,对方作为敌人来看是十分棘手的那一类。
只是……就算忽略他们已经成为共犯,如果其中谁死了,其他人不仅会怀疑还活着的另一方,也会重新推论安装炸弹的罪魁祸首,以至于成为众矢之的存在的因素。他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将对方杀死在这里,毕竟对方不是真的看不见。
因此如果能够维持对方行动不便的状态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也不想失去对方这麽一个已经相互达成制衡关系的“同伴”,考虑到其他人都成群结队,他如果独自一人行动绝对会是极具风险的选择。
费奥多尔静静注视着椅子上的少年,医务室白炽灯的冷光从高处洒落,在对方身上近乎看不见一点杂色,一片纯白,犹如西伯利亚冻土最上方的松软白雪,雪白的眼睫垂落,闭合的双眸无端显出几分乖顺——前提是忽略对方棘手程度的话。
或许是他思考的太久,椅子上的少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费奥多尔?”
花言眉头微皱,“是出什麽事了吗?”
怎麽安静这麽久?难不成对方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果戈里杀了?
“没什麽,只是在回想绷带和纱布放在哪个抽屉了。”
费奥多尔说着随手合拢又拉开另一个抽屉,营造出翻找的错觉。
“原来在这。”
合拢抽屉的声响再次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
“需要我帮您吗?”
费奥多尔的语气仍旧温和。
“谢谢,我自己来吧。”
花言按照声音传来的方向伸出了手。
费奥多尔也没有坚持,他应了一声,将东西放在了对方手中,体贴地让出了空间,“那麽,我去外面等您。”
话音落下,脚步声渐行渐远,医务室的门被打开又被合拢。
花言试探着睁开眼,发现医务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找了个柜子,借助上面的玻璃的反光测试绷带和纱布哪个能在遮得严实的同时,还能让他看清外界。
在来回缠绕纱布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所以为什麽从一开始不能让费奥多尔留在外面,自己独自进医务室翻找呢?
对方中间停顿了那麽久,该不会是在纱布和绷带上弄了什麽不知名小药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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