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曾听说了?京里最近怕是要出大事了!”
元南聿一惊,问道:“朝廷刚平息了内乱,天下如今大安,哪里还有什么大事?”
那老板口中“啧啧”两声,将手附在嘴边,小声道:“不是朝廷出了大事,我说的是紫禁城里的那位……”他用手指了指上边,“听说情况可不大妙啊!”
像是被人从身后敲了一记闷棍,元南聿当即愣住。
此地虽地处偏僻,但离京师却不远,京里有什么动向,不消几日便能传到这里。元南聿因忌讳着那人,情愿闭目塞听,也从来不去打听京里的事。
元南聿不欲与老板细说,拎起酒壶就要离开,他一脚已经伸进了马蹬,却在上马前犹豫了,他回过头,冲那老板的多问了几句:“朝廷头半年已将新政推及天下,光是京畿之地,田亩之数便骤增,大半百姓都给重新划拨了土地,各地官府不是也重新编定了户田两籍,这都是天子力主施行的,皇帝日日都上朝理政,能有什么事?你从哪里听来的流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老板见他将闲谈之言都说的一本正经,不禁讪笑道:“公子莫要以为我在说笑,昨日镇上就传遍了,这次平叛,皇上可是御驾亲征,路上不知怎的受了重伤,回銮后又为朝政劳心劳力,听说是旧伤复发,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听闻圣上才不过而立之年,膝下的皇子又还年幼……”
元南聿任那人絮叨半天,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其后的话他全似听不明白,只茫然地抄起酒壶,翻身跃到了马背上。乌云踏雪颇有灵性,也不用背上主人执缰,自己就带着元南聿回了家。
这多半年,他恣情随性的在江湖上游荡着,也不急着在哪里落脚,辗转到了京师附近,不知为何就选在了这个小地方住下,本想着稍事修整就再度起程,可到了出发那日,他又不想走了。
他已无处可归,与其在江湖中四处漂泊,不如就在这个小村落里虚掷余年。这世上的人本就人心难测,难辨忠奸,又何必再入红尘,徒增是非。
元南聿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不想今日有人提到了陈霂,又让他心里一阵难受。
浑浑噩噩地挨到了家门口,元南聿下了马,推门正要进院儿,却见一辆青呢马车停在门口,想来已在此等他有些时候了。
车夫见有来人,忙撩开车帘,车上下来一人,元南聿定睛看去,那人生的清秀儒雅,文质彬彬,一见着面,就冲他和煦一笑。
“元大人,你我太原一别,至今已有大半年未见。”付湛清拱手笑道,“许多人都想寻你,却还是让小南先发现了你的踪迹,我盯了他许久,今日才找来了这里。”
元南聿忙摆手道:“我两次挂印辞官,如今无论是北境,还是京师,我都已是无职在身的闲散之人,这句大人便免了吧。”
他知付湛清前来找他,绝非是为了叙旧,付湛清气质雅清,一看便不是寻常百姓,站在门外不久,便引来不少行人驻足,元南聿怕徒增是非,且在门外攀谈也非待客之道,便请了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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